醉酒今朝 月清仙子(2 / 2)

寒月銀輝透過窗戶灑進屋裏,縈繞著熏香的安神,今朝閉眸不語,徹夜難眠,往事回首一切都曆曆在目。無意間的新生,形影不離的相伴,最後跳崖後的重生,到底該如何繼續生活。一笑公子的深意難辨,她不認為平凡到一無是處的自己能獲得他的青睞,是日久生情還是一見鍾情,都不足以形容。

有些人的愛情,隻是一種“當時的情緒”,如果對方錯將這份情緒當作長遠的愛情,是本身的幼稚。

一如往日,今朝穩住心神,麵色平靜,細細為他穿戴上青竹雲衫、羅料絲帶,最後覆上一層薄如蟬翼的雪紡外罩。在靜寂無聲地更衣時,一笑公子保持佇立的身姿不變,雙目卻緊盯著麵前女子的動作麵容。

一切穿戴完畢,天色透過窗柩,照進一尺薄薄如玉的光芒。今朝躊躇了許久,看著一笑公子走到門口即將轉身離開方沙啞的開口:“公子。”

對方已邁出的步子緩緩收回,幽幽的轉身不解的等待下文。

望進那雙幽深黝黑的眸裏,她自知今日應當做個了斷,從脖間取出懸掛著的祥雲玉佩觀察良久。上好的玉紋中已有一道不顯眼的裂縫,是當日她從落日峰掉下磕壞的,可見其玉的優質程度。

“當日我送公子出血日教,公子以玉佩相贈許下諾言。兩年前公子為報恩情送我回血日教,按常理來算一報還一報,已經是兩清。中途雖有變故,但公子已經傾盡全力相救,今朝已是感激不盡。承蒙收留願但其中並不知玉中還有其他深意。昨日從月清仙子口中得知真相,奴婢自知高攀不上,特地還君玉佩。”她終於勇敢的開口。

“當日你在天下人麵前拿出玉佩即是承認了身份,今日豈有退回之禮。”深色雙眸一瞬不移地盯著她的臉龐,神色一如既往的冷淡。

“可是公子,血日教左護法刑離在早在兩年前就已葬身落日峰崖底了,不是嗎?”她凝視著眼前這位白衣男子,欣長挺拔的身子佇立於門前一動不動,默然的背影嵌入了身後的雕欄玉棟煙雲水樹,酣暢淋漓地渲染成一副水墨畫。

一笑公子一時啞言,沉默無語。

“公子對我,是有點情意,但這情意是打哪來的?”她好奇回想著,難道是因為十五歲那年的晚上?

“五年前得知竹庭幾人任性上山欲上前阻止,怎知中途迷路誤闖姑娘閨房,而且還是正在沐浴。人未救著,又落此境地,難免心生懊惱,受傷遭擒是小事,但要我莫名其妙因此而娶一名陌生女孩肯定不願。自我接一笑公子名號起,就有人陸續上門說媒,幾乎踏破門檻,但都教我給退掉了。有些江湖姑娘,包括當時已有月清仙子之稱的千飄然來閑人莊做客,也都眼觀鼻、鼻觀心,彼此保持距離,未動一點心思。都說我木家男子冷情,這一點在我身上應證得很徹底。世人說我眼界高,的確如此,我不想與一個陌路女子結合,也不想與一個不懂自己的女子成親,就算對方是個絕色美人也是無用。”

“嗬,我和公子這點想法非常一致,若是與一個不懂自己的男子結婚自是不願。如果找不到適合的傘我寧願淋雨,寧願驕傲的活著也不要卑微的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