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閑雲自有分寸,一定會給教主,給左護法一個交待。”說完將視線停留在身邊的那個人身上。感覺到他的目光,刑離隻是微微微微側了下頭,頗感無奈。如今算是兩難的選擇,其實新婚和舊愛根本就是同一人,隻是帶著兩種不同的身份,帶來不同的命運。
“好,你且好好考慮,莫失了天下人的威信,小離,上來。”教主衝著她招招手,刑離自知一切都躲不過,側臉深深的望了一眼身邊的公子,淡淡的一笑,那樣不意間的無奈:“無礙。”
說罷正過頭,提著裙身一步步踏前,那鋪著十裏的紅毯,像鮮血染成的河流,一路蜿蜒向下。每一步,走的那麼小心,那麼慎重,那麼正式,在所有人都注視著這曆史的一刻。
教主的笑意刻到眼底,泛著晶瑩的激動,那滿頭的銀絲比兩前年離開的時候又多了幾把。一雙幹枯的手,凸暴著幾根青筋,上麵還布滿了著暗色的老人斑。他身手過來過來拉刑離的手,她順勢跪蹲在他的身邊,再鮮豔的紅也撐不起他此記得的臉色。
“你能安然活著回來,我就已經很開心了,要想拿到名冊,你就得接了這座子。至於坐的了多久,我並不強求,隻看你個人的本事,懂嗎?”這聲音不重,帶著一種莫名的磁力,蠱惑人心。
刑離震驚在這句話,疑惑周圍人的神情,他們似乎聽不到他剛剛所說的話。然後不同於剛才的聲音,他又說了一遍:“要想拿到名冊,必須答應我三個條件。”
教主俯瞰底下的人,刑離麵無表情的回應:“說。”
“第一,接任教主之位。”
今朝冷笑一聲,這是意料中的事,並不奇怪,沉著的點頭:“可以。”
“第二件事,與一笑公子有關。”此話一出,底下嘩然一片,接頭交耳的討論。刑離隱約也能猜到幾分他的意願,掙紮的想抽出右手,卻遭到更緊的禁錮。自然以一笑公子的才智也能料到幾分,向前站了一步,凜然而立,溫潤的聲音如溪水涓涓流動:“若閑雲能辦到的事,一定全力以赴。”
“好,這要求其實也不難,隻是本座要你當著全天人的麵承諾,他日必定風光迎娶刑離過門。”那震懾人心的話如一道聖旨從天而降。
刑離一聽急了,噌的一下站起來,卻被教主緊緊的拉住,冷言旁觀,隻得將視線轉到閑雲公子身上。她知道教主許是為了她好,血日教與江湖水火不容多年,如今恩怨越結越深,若是能得閑人莊庇護定能化解些許仇恨。隻是……卻要閑人莊背上這個包袱,她不忍心。
一笑公子坦然的與刑離對視半刻,似在做最艱難的決定。謝靈運在身後輕聲的勸阻:“公子不可啊,血日教乃是魔教,若是刑離今日接了位子,那就是魔教教主。即使你與她有情,但這娶的不僅僅是一個人,而是整個血日教,這……不值得。”
一雙浸著寒意的目光射了過去,令他下麵的話久久不敢繼續,隻是為難的站在一旁。一笑公子從容淡定的望著教主忽現安詳的麵容回答:“人人皆平等,所謂魔教正道都隻是後世人們自己分割開來。今日即使您不提,閑雲也是有此打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