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
“至於家中未婚妻閑雲回去向她說明緣由,我相信她一定會諒解的。”
蹲在蛟椅旁的刑離終是笑著開口:“讓公子做了背信棄義的小人,還真是罪過了。”雖然娶的人是同一個,卻已不是當初的那種心境。娶今朝是因為喜歡,娶刑離,那便是全了天下道義和承諾,此事無關風月。
“好,既然如此,那第三件事我相信對於你們也並不困難。小離我問你,這些年來我待你如何?”
“教主待我視我如親生兒女,寵愛有加。”
“那麼我讓你喊我一聲爹你可願意?”慈愛的目光落在刑離身上,她微笑的迎上笑臉。萬飛豔一聽到是恨到了極點,哼的一聲將頭撇了過去,憤憤不平的怒視著刑離。
其實教主對她真的很好,比一般子女都來的要更寵先。這一聲父親她當知無愧,隻是這個詞卻讓她生澀。哽咽的話卡有喉間,將額頭輕輕的抵在相交的雙手上:“自然是願意。”
“那麼一笑公子,既然你是小離的未來夫婿,我怕是未能趕上喝你們一杯水酒,這聲爹,你可願意於她一起?”
這不明所以的來繼續雷到大家。
刑離疑惑的抬頭,她猜的到第一件事,諒解第二件事,卻唯獨對這第三件的後半件事仍是不明所以,他為何一定要拉著閑雲下水,隻是為了正她身份嗎?
回身已見一笑公子握著扇骨稀鬆平常的拾階而上,穩穩的站在教主麵前,兩人對峙著相望許久,他突然有所動作,隻見俯身跪了下去。在場所有人包括刑離在內都是嚇的掉了顏色,一笑公子上不跪天下不跪地的事她又不是不知道,如今這事……
既然他都妥協了,刑離也不好多說什麼,好不容易從震驚中回過神,連忙也跟著俯跪下去,再次深深一輯,抽著嘴角順從道:“爹。”
刑離喊的有些底氣不足,不僅是因為有些許害羞,更多的是不自然,活了這麼多年,就是沒叫過別人爹,這會還是當著全天下的人麵,場麵怪異的很。
陪他所有人把這出戲唱到了最高(……)潮,教主拉過刑離的手:“附耳過來。”她不得不起身靠過去,閑雲也支起了身子站在那。
BLBLBLBL……她當個虔誠聽眾,萬飛豔努力的伸長脖子,直到發酸發漲還是探聽不到一點消息,憤憤的衝著刑離翻白眼。
其實也沒說什麼重要的話,隻是在外人麵前故做神秘的裝模做樣,最後的話語終結有手中的異物。她低頭一看,一枚鐵指環冰冷的套在指尖,即使她現在的手指有些肉乎乎,但仍是顯的有些寬鬆,一不小心印著花紋的那一麵就會翻轉到朝著掌心那麵。
“教眾聽令,本座今日將第XX代教主之位正式傳任予左護法刑離。”那蒼勁透著最後的氣息,這是他留在人世間的最後一句話,他似乎還想再說什麼,但一切都顯的徒勞,刑離隻感覺到那雙抓著她的大手,正在一寸寸的鬆開。
一切的一切,都在這一刻終於畫上一個句號。一瞬間眾教上下伏跪在地,深深一拜,高聲齊喝:“恭送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