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雲漂亮的翻動衣袖,將那差點掉落在跟前的羊皮絹卷回了手中,翻開來細細的研讀,BLBLBLBL……一陣的沉默,從他那比冰塊還好冰的臉上根本找不出一點可讀的訊息。刑離體內那種八卦的激素正在瘋狂的分泌,於是非常的狗腿的付之予行動。
“上麵都寫了些什麼呀?”她狀似順口的一問,抬頭看看冰,又低頭看看冰,這麼多的冰到底是哪來的呢?
“想知道?”他伸手捏了捏她那已經發紅的耳垂。
“呃……也不是很想知道,如果是關於我的你就不用說了,如果和我沒關的你倒是可以透露一下,這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她雙手藏於錦毛披風下,雙後負在背後拚命的絞啊絞。
“也沒什麼,就是說了他生平的一些事情,還有交待了一下為何當上血日教教主的原因。”閑雲極其平淡的說,像極了真的就是這麼一回事。
刑離撥動眼珠,滴溜溜的轉著,非常配合的往下問:“那他為什麼會當上這個教主?”
“因為隻有當上這個教主才可以入得這座雪山。”他捏完她的耳垂,又非常順手的替她攏去鬢間的掉落的碎發。
沉默了幾秒,她不確定的問道:“他到底是誰?”
“你還沒有猜出來嗎?”閑雲彎著嘴角輕輕的笑著。
今朝晃晃腦袋,努力的將所有知道的事都重組了一遍,悠悠的說:“你之前問我他叫什麼名字,臨死前他隻告訴我你要答案都在那個蒲團底下,然後要我們將她們兩的屍身放一塊火化了。骨灰隨你處置,在碧雪峰為他立個衣冠塚就好,名字就刻……木輕言與門諾霆,還有,還有說是如果你不同意那就立無字碑也行。”
閑雲沉默的不發一語,靜靜的等著她把所有話講完,正等著她自己開竅。
“等等,我好像以前聽影子提起過閑字並不是你的姓氏,而是取意木門兩氏……那他……他們倆。哦!我的蒼天,不會這麼巧吧?”刑離撫額歎息,咬著牙根問。
“你說呢?”閑雲輕笑著將她摟進懷裏,燦爛的笑容都足以融化這千年寒冰。
“矮油,我怎麼這麼遲鈍,到現在才反應過來。當年影子初見你的時候就提醒過我你們兩長的有些相似,也就是說他那個時候就已經知道了?”刑離拍的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腦門上,這力道下去自己都有點後悔。
“最初應該也隻是覺得巧合吧,真正懷疑應該是從再次回到血日教開始。”
“難怪這次回來教主當著眾人的麵不敢露出真麵目,他是怕有心人起疑吧。那……他死氣巴咧的纏著我叫他爹,不會也是因為你吧?”
“小傻瓜,你是他未來兒媳,叫他一聲爹不為過。”
刑離內心再三鄙視,這日子沒法過了,除了陰謀就是陽謀,簡簡單單的一些小事非得繞著彎來打謎語。
閑雲淡淡的笑著,鬆開懷抱圍著冰棺轉了一圈然後蹲下。冰棺的周圍都是由教主一筆一劃親自雕刻出來的小人,猜著模樣應該就是棺內的女子,各千姿態應有盡有。仔細看來唯有其中一個人像並未與其他人像連接,似乎是一個獨立的造型。閑雲伸出玉手,握住座底用力一轉,不一會冰棺上就開始發現啪啪啪龜裂的聲音,就在她以為冰就會因為全部裂開時閑雲說了一句:“你退後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