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程猶豫了一下說,“剛才沒那麼疼。”
從零到一百總能讓人感覺巨大的滿足,季程在騎馬上雖然沒到一百,卻也能有六十。因為滿足感,也因為在馬上馳騁的感覺太痛快,季程一時間忘記了疼痛。又或者說,她是因為留戀這樣的感受,所以忽略了疼痛。
難得放縱一次,季程也沒想到會磨得這麼厲害。
***
季程雙手抱著枕頭壓住臉躺在床上,有時候身體放鬆,有時候身體繃緊,被壓扁的枕頭裏會發出輕哼。
到最後季程一身冷汗,整個人像是被從水裏撈出來。
薑聿將枕頭拿開,看到季程通紅的臉,不光是耳尖,連眼角都是紅的,眼睛水潤潤的,看起來可憐極了。
“知道疼了?”薑聿問。
季程哀怨地看了薑聿一眼,想合上腿卻被薑聿按住:“不要碰到傷口。”
“我總不能一直這樣躺著吧?”季程賭氣說。
薑聿自上而下看著季程,馬甲被她脫掉了,身上隻穿著襯衫。在剛才掙紮的時候,襯衫扣子散開,露出她裏麵黑色的胸衣。
襯衣下擺因為掙紮堆積在肚子上,露出她平坦的小腹,雪白的皮膚和腰間黑色布條形成鮮明對比。
很誘人。
薑聿眯起眼睛說:“挺好。”
他的眼神太危險,季程有所感應,立刻拿被子擋住身體,眼淚汪汪看著薑聿:“我想洗澡。”
她身上粘膩得厲害,擦在腿上的藥味道太重,她覺得自己要臭了。
而且她覺得自己需要獨處,冷靜冷靜。
但薑聿一句話打消了季程的主意:“我幫你洗。”
“不要!”季程大聲說,麵對薑聿驚訝的表情,垂下目光說,“你不是和朋友一起過來的嗎?一直在這裏陪我不好吧?”
“不是朋友。”
季程回想了一下薑聿和鍾宇的相處,覺得他這話是真的,於是改口說:“你下午不是有會議嗎?時間不早了,要不你先走吧?”
“推遲了。”
季程受寵若驚:“這、這可怎麼是好。”
“有什麼不好?”
“董事們不會說嗎?”
“他們巴不得如此。”薑聿說道。
那倒也是,江山集團正是爭權的時候,薑聿要美人不要江山,他們當然高興。但季程想到,問:“那你爸爸呢?”
“他也會高興的。”薑聿將黏在季程臉上的頭發撥到耳後。
季程紅了臉,她現在太狼狽了。
她抹了把臉,又問:“你之前不是說……要瞞著嗎?”
“我什麼時候說要瞞著?”薑聿不認賬。
“就是那次……結婚那次啊!”季程不敢相信,他這麼快就不認了?
薑聿蹙眉想了想,說:“不一樣。”他表現得太上心隻會將自己的把柄送到別人手裏,但季程對他上心就不一樣了。
他沒有明說,但季程是聰明人,不然上次在薑聿的助理麵前,她也不會那麼矯揉造作。不過季程還是忍不住問:“你就不怕這事傳到我爸耳中?”
“叔叔不是知道了嗎?”薑聿反問。
“哼!”季程甩開薑聿的手,“你完蛋了!”
薑聿上了床,從季程身後將她攬在懷裏,壓低聲音說:“到時候需要你替我多多美言了。”
季程輕哼,等著吧!她一定在周君海麵前多說薑聿壞話。
……
下午季程接到徐睿雲的電話,問她回不回去。
季程抬頭看一眼薑聿,雖然會議推後了,但他的工作依然不少,正在用手機回郵件。季程猶豫說:“晚上再回去吧。”
“嘖,我幫你隱瞞這個秘密,你是不是得感謝我?”徐睿雲開始索要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