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且不限於洗菜、做飯、掃地、縫衣服、收拾房間,內心正以一百邁的速度朝著人.妻的方向一路狂奔不回頭。
簡而言之,外表高冷的司徒男神,其實,是一個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溫柔體貼的好人……
作為好人,當一個陌生人出現在麵前並要求分走一隻兔腿吃的時候,司徒崇明理所當然地好心提醒道:“不想死的話,離我遠一點。”
沒錯,他已經不止一次看到,有人就因為跟他多說了幾句話,便在事後被其他圍觀群眾打得生活不能自理了。雖然這裏是荒郊野外,但也不可不防。決不能讓無辜的人再受到他的連累,隻因為和他說過話就一塊兒被人討厭,甚至被打了。
聞言,侯青倬略微愣了一下。
如此直截了當地被拒絕,這還是第一次。難道司徒崇明一眼就看出,他是故意來接近他的?不可能……
微微眯起眼睛,侯青倬仔細地打量起眼前的青年來。
對麵那人的容貌太過出挑,陽光下皮膚白皙得近乎透明,眼瞳卻黑得讓人打怵。沉默、自律、冷漠,青年通身都繚繞著瀝雪凝霜般的寒氣,氣質如此冷厲,如同一把出鞘見血的利劍,卻讓人舍不得移開眼睛。
——即便是他,那一瞬間也被這人的容貌氣質所蠱惑。隻可惜……
侯青倬暗自苦笑了一聲。
都說司徒崇明生性冷僻、難以接近,當真是名不虛傳。師門給他的任務,看來不是那麼好完成的。不管如何,隻好先纏上去混個臉熟再說。
想到這裏,侯青倬微微一笑,解下腰間的酒囊隨手丟給司徒崇明,朗聲開口道:“若是能交到你這樣的朋友,就是去陰曹地府走一趟,似乎也沒什麼好在意的。相逢即是有緣,我叫侯青倬,不知可有幸請你喝上一壺酒,賞一賞這滿山春.色。”
那笑容顯得頗為可親,然而司徒崇明卻隻是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侯青倬:…………
司徒崇明:…………
侯青倬:…………
足足一盞茶的時間後,侯青倬臉上的微笑終於有點僵了。
怎麼回事,為什麼沒有半點反應,等等,總覺得司徒身上的冷氣似乎更加濃鬱了一些,難道這就打算拔劍砍人了?
就在侯青倬開始認真考慮是不是先行撤退的時候,司徒崇明忽然打開酒囊,一言不發地往嘴裏灌了一大口酒。
幸福來得如此突然,21年來頭一次有人知道他是誰還主動要求要跟他做朋友,他需要喝點什麼來壓壓驚。這、這種時候應該說什麼比較好,“初次見麵,久仰大名,從今以後你就是我兩肋插刀的兄弟了”?不不,這樣會不會太過直白了,萬一把人嚇跑了怎麼辦,還是含蓄一點,先介紹一下自己?這樣會不會顯得太過死板,沒法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內心戲十分豐富的司徒崇明陷入了糾結之中,久久難以回話,冷氣在不經意間自發四溢湧動,一個激動,啪地一聲就捏爆了酒囊。
好強的殺氣,果真是打算動手了嗎?
侯青倬條件反射地一躍而起,警惕地後退數步,瞬間擺出了戒備的姿態。
看到他的反應,司徒男神從腦內劇場中醒過神來,頓時受到了一百點傷害。
“司徒崇明。”
猶豫了片刻,司徒崇明終於做出了決定,報出了自己的名字,隨即站起身來深深地看了侯青倬最後一眼,開口淡淡道:“我記住你了,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