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想想麼?”

“你還沒時間去實施這個計劃。”司徒崇明舉劍對準卓輕侯:“你死了,一切即可迎刃而解。”

幾十裏之外,山坳後麵有白牆黑瓦探出頭來,一個青年推開露著木紋的門板,匆匆穿過院子,臉上卻帶著掩不住的喜色。

“師父,紫月盟內亂,我照計劃打開了一個缺口,將葛宣飛放了出來,果然將卓輕侯那混蛋引了出去。中原武林的那幫人也已經準備就緒,他們爭著搶著要去摘桃子,有他們拖住紫月盟,卓輕侯一個人再翻不出什麼風浪來,必定束手就擒。”

“小嵐,這麼大年紀了別像小孩子一般毛毛躁躁。”

墨淵掃了來人一眼,將手中的茶杯安放在小幾上,微微笑道:“我聽說崇明去尋卓輕侯了?”

他對弟子一向和風細雨,從未說過一句重話,魏嵐卻從不敢在自己這位師父麵前造次,連忙斂容道:“回師父的話,大師兄確實已經到了南疆,但還沒和卓輕侯碰上。”

“說不定快了。”墨淵看了眼天色,站起身來拍拍魏嵐的肩膀:“我們這就出發吧。”

魏嵐雙眼亮晶晶地看著他,忍不住熱切地問道:“隻要剖出卓輕侯的心頭血給思前輩喝下去,真的就能救活他嗎?得到思家的傳承,真的能讓大師兄的武功更上一層樓?”

聞言,墨淵的神色難得恍惚了一下,語氣卻不容置疑:“這是自然。”

“太好了。”魏嵐道:“大師兄從小到大沒見過幾次爹娘的麵,他雖不說,我卻知道他心裏苦。那天晚上,我聽他對您說想見見自己的父親…………那時我便下定決心,定要替他實現這個願望的。”

“在你眼裏,崇明比你其他的師兄弟、比溫寧、比劍閣更重要麼?”墨淵回過神來,似笑非笑地望著他。

魏嵐眼中的狂熱略微動搖了一下。可很快他便斬釘截鐵道:“我同大師兄不同。大師兄心裏裝了許多東西,唯獨沒有自己。他護著別人,我就來護著他。”

“是啊。我可以對大多數人和善,卻隻想對有限的那麼幾個人好。”墨淵笑了笑,緩緩道:“我剛收到消息,崇明和卓輕侯已經被捕,大概很快就會被送到這裏。”

“大師兄?”魏嵐瞪大眼睛:“卓輕侯就算了,您為什麼要抓大師兄”

“不知為何,崇明同卓輕侯打了一架,兩人都受了不輕的傷,索性就一起帶了回來。”

墨淵若有所思道:“原本以為還要花一番力氣的,他們這樣配合,倒是得來全不費功夫。你去吧,迎一迎你的大師兄。”

見魏嵐興衝衝地去了,墨淵臉上時時掛著的笑容一點點褪去。他轉身回房,掀開被褥,手指拂過床麵。隻聽哢噠一聲,床沿出現了一個長方形的暗格,裏麵放著一柄長劍。

“心頭血,嗬…………”

墨淵麵無表情地望著那柄貌不驚人的劍,忽地歎了口氣:“一命換一命,思無涯,你當初既可以幾年不來探望崇明一次,自盡時更是從未想起過自己的孩子,那如今我殺了他替你換命,想必你也不會在意吧。”

☆、第44章

“果然是你。”

坐在鋪著稻草的地上,卓輕侯抬眼看向墨淵,有些虛弱地笑了笑:“竟在我紫月盟的地盤紮下了根,這手段委實令我有些訝然。”

他四肢都被特製的牛筋綁了,縱使沒有受傷,也壓根動彈不得,如今被司徒崇明當胸刺了一劍,失血過多半點提不起勁來,更是如砧板上的魚一般,可以任人宰割。司徒崇明大概是受了內傷,至今昏迷不醒,一動不動地躺在他身邊,臉色出奇的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