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坐在一簾之隔外,被人拿槍頂著太陽穴的醫生連連點頭,“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正保證一字不落的說給外麵的人聽……”
所以,紀謹言是重傷,而顧北北則不得不小心翼翼的伺候著。
紀錦楓因為接到了一通電話先行離開了,因此,送他們回去的人變成了顧時雅。
他從後車鏡裏,看著紀謹言那副小人得逞的嘴臉,麵色頓時陰鬱下來。
紀謹言心安理得的佯裝虛弱,一雙手有意無意的在顧北北身上大吃豆腐。
顧北北原本想要掙紮的,可是又擔心動靜太大,會引來顧時雅的注意。所以,她隻是瞪了紀謹言一眼,示意他收斂一些。
紀謹言無辜的眨眨眼,那副純真的模樣倒是真真的像極了:什麼意思?紀二爺我聽、不、懂。隻是他眼角得意的餘光卻瞥向了顧時雅。
想要跟他搶女人?下輩子吧!
話說回來,紀謹言是怎麼知道顧北北喜歡的人是顧時雅而不是紀錦楓的,這個問題很值得探究一番。
話說,當初顧北北被顧時雅收養了去,而從小就對顧北北“居心不良”的紀謹言一直密切關注著兩人的互動。原本他是開心顧北北有了安穩的生活,可是,直到後來他的線人傳給他的資料,他這才驚覺兩人的關係越來越不一般。
可是那個笨女人真的是名符其實的笨,就連他都知道她心裏放著的男人是誰了,她還錯把崇拜當戀愛,以為自己喜歡的人是紀錦楓。
這讓他鬱卒了好久。至於為什麼鬱卒?紀謹言後來是這麼下定義的:我愛上的女人,怎麼會是個笨蛋?
其實不然,讓紀謹言真正鬱卒的原因是,明明他比紀錦楓出色,怎麼這個小女人就沒有先一步把她看在眼裏,而是先看上了紀錦楓呢?
所以,之後他所設計的一切,雖然說是為了保護顧北北,但其中或多或少,都有懲罰的成分在裏麵。
他紀二爺就是小心眼,有誰能奈他如何?
她顧北北不讓他舒坦,他就偏偏讓她順心不得,嗯哼!
看到顧時雅一張萬年無波的俊顏終於起了絲絲變化,這讓紀謹言更有成就感了。
雖說他的手正做著很不正經的事兒,但是該教這隻小白兔的常識,他還是必須得教的。
於是,他很正經的開口,“北北,向裴蕭衍那種男人,你拿酒瓶打他的後腦勺也好,用玻璃渣對著他的喉嚨也罷,都不如直接在他的後頸處狠狠給他一擊,正所謂打蛇打七寸就是這麼個理兒。隻有後頸的狠狠一擊,才能讓他瞬間暈厥,這樣才能為自己爭取逃跑的時間,記住了嗎?”
顧北北眨眨眼,看了紀謹言那張桀驁不馴的臉半響,最後在他的後頸處比了比,“是這裏嗎?”
紀謹言點點頭,喜歡自己的小女人的聰明。
顧北北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而後喃喃道,“如果以後再敢有人欺負我,我就找準位置了。”
說完,她還有意無意的看了紀謹言一眼。
莫明的,紀謹言感覺後背發涼。
顧時雅坐在前麵,聽著後麵兩個人的對話,眼眸裏閃過一道詫異。
外麵的人皆傳紀謹言是個隻知道吃喝玩樂的花花公子,可是現在看來,他似乎並不是那麼簡單。
至少這男人剛剛在揍裴蕭衍時候的那股狠勁,就有夠讓人心驚的。
紀錦楓出國了,這是顧北北和紀謹言回到家裏的時候,紀夫人用白眼告訴她的,“真不知道娶你這麼個媳婦有什麼用?連個男人都看不住,一天到晚就知道跟個遊手好閑的男人鬼混,那你當初幹嘛不嫁給他得了,也省的我看著心煩。”
紀夫人這話自然是不敢當著紀謹言說的,她也隻是敢在顧北北麵前囂張一下罷了。
顧北北大多時候是不跟她計較的,因為大哥曾經告訴過她:不需要為了不重要的人動怒。
因為陪紀謹言在醫院裏呆的久了一點,所以晚飯的時候他們沒有趕上。顧北北在顧家的時候是公主,所以對廚藝她不甚精通。自己餓一點沒有關係,可是總不能餓著了紀謹言,她進入廚房想做一點吃的給他。
紀夫人明顯交代過不許傭人幫忙,所以顧北北隻能一個人在廚房奮戰。
想了許久,她唯一在廚房拿手的事情隻有一樣,那就是烘烤餅幹。原因無他,因為那是顧時酷的最愛。所以,當初她便學了一點。
當她的餅幹出爐,剛好趕上紀大家長紀仲庸從外麵回來。
他循著香味拿了幾枚,放在嘴裏嚼著,大讚顧北北的手藝好。
顧北北羞澀的笑笑,說是紀謹言還沒有吃晚飯,烤來給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