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北僵著身子站在原地,大哥可以細心到她的身子不舒服,有豈會不明白她想要陪他的渴望。可他就是那樣的冷情的拒絕了。垂下頭,一行清淚在心裏劃過,衝淡的是滿腔熱情,堆積的是滿腹辛酸。
“大哥,北北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你怎麼可以……”
“時酷!”顧時雅優雅出聲打斷了顧時酷不滿的抱怨,“你把北北接回來,有沒有跟紀家人說一聲?”
顧時酷麵色難堪的咬牙不語,北北是個大活人,又不是他們圈養的寵物,難道出門還需要報備申請不成。
顧北北看著眼前的僵局,知道再留下來也隻能是大家都尷尬。於是,她一言不發的轉身,表情淡漠的向門外走去。
顧時酷看著顧北北傷心離去的樣子,忍不住怒吼出聲,“大哥,你怎麼可以這樣?北北被迫在紀謹言在一起,她心裏有多難過你知道嗎?”
顧時酷的話讓所有人都怔在了原地,紀謹言停下腳步,閃爍著威脅光芒的冷眸一瞬不瞬的盯著繼續向前的顧北北。而顧時雅則在看見紀謹言不悅的表情時,狠狠地一巴掌打向了顧時酷的臉,“給我滾回房間去!”
顧時酷還是第一次看見顧時雅翻起這樣滔天的怒氣,他是畏懼的,可同樣是憤怒的。他真不明白,大哥怎麼可以這樣殘忍的對待北北,這一刻顧時雅讓顧時酷失望了。他悲憤的看了顧時雅一眼,旋即像陣狂風一眼跑了出去。
顧時雅陪著笑臉,對著紀謹言道,“孩子小,還請紀副總別跟他一般見識。”
紀謹言怒火中燒的緊追幾步,當著顧時雅的麵在顧北北毫無防備的嬌唇上狠狠吻了下去。顧北北驚呆了,在她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紀謹言冰冷的唇早已離開了。他桀驁不馴的盯著,帶笑的眸子裏滿滿的都是挑釁。
顧時雅偷偷握緊了雙拳,滔天的怒氣正凝聚在心頭,他真的很想一拳打爛紀謹言那張目中無人的俊臉,但終究,他是隱忍了下來,恭謙的頷首,“以後北北麻煩紀副總多照顧了,慢走。”
紀謹言得意的笑笑,跟顧時雅揮揮手離開了。
顧時雅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不禁感覺一股錐心的刺痛。他的北北,他怎舍得給人糟蹋?可是紀家是他暫時開罪不起的主兒,除了隱忍,他還能夠怎麼辦?默默地站在風裏,他像是一尊石像一般一動也不動:北北,你可知大哥話裏的那句“責任”……
顧北北悶不吭聲的上了車,剛剛他故意在大哥麵前的表現讓她生氣,卻同樣讓她難堪和心酸。他的狂妄,不顧及她的顏麵;而大哥的冷情,寒了她一顆熾熱的心。
就在她沉醉在自己的悲傷裏麵時,紀謹言驀地一把勾住了她的脖子,猶如伸縮的緊箍咒一般,她越是掙紮,收縮的便越緊。最終,顧北北放棄了。她緩緩的閉上眸子,一張小臉漲得通紅。就在她以為紀謹言會真的殺了她的時候,他竟然驀地鬆開了她,卻在下一瞬間將自己的溫熱的唇貼了上來……
他吻得忘情,吻得野性,濕熱的舌尖伸了進來,在她的口中肆意攪動。顧北北的體內被緩緩注入了空氣,她的紅唇微啟,被迫接受他強行送來的折磨。直到他紀二爺吻累了,吻得心滿意足了,這才輕柔的放開她,笑的顛倒眾生,“這才是強迫的初級階段,今晚我們玩高級的……”
顧北北怔住了,她駭然的看著眼前的男人,直到這一刻她才明白,這個男人有多可怕,他根本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惡魔!
冷然的,紀謹言看著她,下一瞬間將車彪了出去。顧北北驚心動魄的感受著耳邊呼嘯而過的狂風,她的小臉慘白如紙,就連呼吸都感覺被涼風堵塞了。她恐懼的握緊了車子裏麵的把手,泛白的指尖再再彰顯出她的驚懼。
就在紀謹言玩極速漂移玩得過癮的時候,馬路中間突然橫穿出一輛跑車,像是不要命一般擋在了馬路中央。顧北北尖叫著,在生死一瞬間紀謹言一個急速飛轉從那輛車的旁邊彪了過去。顧北北嚇得大口大口喘著氣,可是紀謹言卻玩心不減的飛速駛了出去。
身後那輛車子看紀謹言躲過了致命一擊,他不甘心的追在後麵,一再將他的車子往死路上逼。紀謹言車技高超的躲過一次又一次的危險,他像是故意戲耍身後那輛車一樣,變著法的在馬路上漂移。
那輛車被他逗得憤怒了,不要命的直直追擊他的車尾。紀謹言嘴角微勾,從後車鏡看去,他淩厲的鷹眸閃過幾許戲謔。他的車速加到了最猛,忽左忽右的漂移著。耳邊傳來顧北北小聲的哽咽,他不悅的心境終於得到了些許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