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謹言問這話時,顧北北總會微微發愣:她想要為她穿上水晶鞋的男人……搖頭,苦笑,她的心隻剩下一片淩亂……
上午十點的時候,顧北北正開心終於擺脫了跟紀謹言的糾纏,得以稍稍的自由,但是推門而入的兩人卻讓她僵在了原地。
顧北北安靜的看著紀錦楓小心翼翼的嗬護著走在他前麵的女人,那女人她見過,是曾經在醫院裏吞安眠藥自殺的佟墨霏。
佟墨霏也看見了她,別具風情的撩/撥著自己長長的卷發,“嗨,可愛的小蘿莉,我們又見麵了。”
顧北北尷尬的笑笑,一時間不知道應該做出怎樣的反應才算是正常的。看著自己的正牌老公跟別個女人親昵異常不說,而且看他那副提著行李模樣,像是打算要著女人住下來了。她微微頷首,有些怪異的打著招呼,“我們……又見麵了……”
紀錦楓看了顧北北一眼,輕咳兩聲,“這是佟墨霏,以後她會在這裏住上一段時間。”
顧北北艱澀的吞了口口水,然後淡淡的表示她沒問題。
“顧北北!你想找死啊,把我一個人丟在房間……”紀謹言話音剛落,目光突然變得異常淩厲。他飛速的下樓,對著佟墨霏凶巴巴的嘶吼道,“佟墨霏,你居然還真敢出現在這裏?!”
佟墨霏妖嬈一笑,旋即像是美麗的蝴蝶兒撲進了紀謹言的懷抱,她嬌嗔的看他一眼,而後一張櫻桃小口準確無誤的向紀謹言的唇上貼去。
紀謹言厭惡一個大掌正麵貼向佟墨霏的臉蛋兒,然後咬牙切齒道,“佟墨霏,你還要不要臉?!”
佟墨霏鬆開環著紀謹言腰部的纖細胳膊,嘟著個嘴,不滿的抱怨道,“紀謹言,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人家,當初你跟我上床之前,可是追我追的緊呢。現在得到人家了,你就翻臉無情,會不會太過分了一點。”
“佟墨霏,我警告你,再敢胡說,我就剁了你!”紀謹言暴劣的怒吼,真真的是恨不得一掌滅了她。
可是沒想到,佟墨霏非但不害怕紀謹言的威脅,反而比剛剛更加崇拜他了,“紀謹言,我就是喜歡你這個範兒。沒關係的,反正我為了你已經死過一次了,能夠為你再死第二次是我的榮幸。”
顧北北驚愕的看著眼前這一幕,心裏不自覺地肅然起敬:這女人太彪悍了!
“你真的這麼想為我死?”紀謹言陰森冷酷的看著她,一隻手用力掐上了佟墨霏的脖頸。
佟墨霏笑的嫣然,完全不把紀謹言的威脅放在眼裏,“離開你這半年,我吃過安眠藥,開過煤氣灶,上吊絕食是家常便飯,偶爾割割腕。你覺得,如果我爸不是被我嚇到快要死了,他會這麼輕易放我出來禍害人間嗎?所以……”輕鬆地撥開紀謹言的手臂,佟墨霏的兩隻胳膊曖昧的環上了紀謹言的脖頸,“我佟墨霏最怕不是死,而是沒、有、你。”
生猛!這是顧北北對佟墨霏的第二印象。眼前的女人雖然稱不上傾國傾城,但是卻有一股子狂野的味道,尤其那一雙隨時散發著野性美的狹長媚眼,看上去別有一股子動人心弦的風情。
紀謹言呼吸急促,瞪著佟墨霏的那雙的鷹眸充滿了狠劣。最後,他雙眼一眯,直勾勾的向紀錦楓看去,“再不拖走這個瘋女人,我就弄死她!”反正,這個女人的死活跟他沒有半點關係。如果她死了,他反倒省事了。
紀錦楓薄唇微勾,一張臉雖然是帶著薄薄的笑意,但是在煙霧繚繞中,她看見的卻是帶著一抹淡淡憂傷的男人。隻見他將煙蒂撚滅,緩緩起身走到佟墨霏身邊,“我帶你回房間看看。”
佟墨霏笑顏如花在紀謹言臉上親了又親,直到看著他表情扭曲到滲人的時候,這才稍稍退後一些放開了他,“我先回房了,今晚人家脫光了在房間等你。”眨眨眼,她不怕死的在紀謹言胸膛上狠狠吃了一把豆腐。
看見她離開,紀謹言這才狠狠地呼了一口濁氣,“媽/的,怎麼不死幹淨一點!”
顧北北微怔,心想:紀謹言果然跟這個女人關係不一般,弟弟上了哥哥的女人,果然是極品的一家人。才這麼想著,她竟覺得有些心痛了。如果說,紀謹言強占了佟墨霏,是紀家的恥辱,那她跟紀謹言呢?
抿抿唇,她默默地轉身上樓了。
紀謹言深深地看著顧北北落寞的背影,猶豫著要不要開口。卻在樓梯的拐角處,聽見佟墨霏不甚友好的傲慢質問,“小蘿莉,你跟紀謹言到底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