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爺羞澀了(1 / 3)

當顧北北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外麵天色陰暗,看起來像是要下雨的樣子,而紀謹言就那麼慵懶的坐在沙發上吞煙吐霧。

說實在的,他紀二爺此刻的心情是有些淩亂的。因為,他深刻地明白一個道理,一旦踏出了這道門,外麵他們即將麵對的會是一場可怕的毀滅。這一切他倒是不甚在乎。可是那個小女人……她真的能夠接受嗎?

顧北北渾身疲憊的躺在床上,從她的角度可以清楚的看見紀謹言此刻臉上的冷清。他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卻難得的看見他這副沉重的模樣。

紀謹言發現了顧北北的注視,偏頭,目光溫柔的看向她,“醒了?”

顧北北下意識的想要躲閃,卻還是沒有躲過紀謹言犀利的眼眸。於是羞澀的點點頭,想著是不是該要這個男人閉上眼睛,然後把衣服穿上。

紀謹言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整個人平躺在沙發上,緩緩地閉上了眼眸,那副平靜安寧的樣子倒跟剛剛截然相反了。

約莫十分鍾以後,顧北北穿戴整齊的從床上下來,羞澀的走到紀謹言麵前,幽幽的看了他一眼,旋即垂下了小腦袋。她張張口,像是有話要說,可是話到了嘴邊,她又覺得說不口了。

紀謹言微微睜開眸子,看著站在他麵前掙紮了許久顧北北淡淡開口,“什麼事,說吧。”看她那副扭捏的樣子也不像什麼好事,所以紀謹言並沒有多大的熱情度。

顧北北蠕動了幾下剛剛被紀謹言啃得紅腫的嬌唇,還是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來。

紀謹言側過身子,麵對著顧北北,一雙淩厲的視線直勾勾的盯著她,“如果是分手的話就不要說,爺我煩著呢。”看看外麵的天色,是該行動的時候了。

顧北北一怔,沒有想到紀謹言居然猜出了她的心思。剛剛她穿衣服的時候已經想的很清楚了,她跟紀謹言不可能一直這麼下去,他們之間不可能有未來,或者他們根本不可能談未來,因為他們之間沒有愛情這種東西的存在。

“紀謹言,我知道我隻是我哥拿來交換顧氏安全的工具,可是……”

“知道就好,既然知道,這場遊戲就沒有你喊停的權利!”紀謹言的眸子驟然覆上寒霜,言語裏帶著玄寒的冷冽。顧北北身體一僵,看著紀謹言突然凶殘的眸子不禁身體一僵。紀謹言不給顧北北說話的機會,再度冷冷的開口,“如果你是想替顧時雅守節也早就晚了,你都已經結了婚,出了軌,你這樣一副殘破的身子,你以為顧時雅還會稀罕嗎?!顧北北,我警告你!你最好自己給我想清楚一點,既然上了我紀謹言的床,就是我紀謹言的女人!如果你還敢給我有二心,我就吃了你!”

顧北北聞言,驀地驚悚的後退兩步。她看著紀謹言那副瘋狂而暴劣的氣息,不由得哽咽出聲。一滴滴晶瑩的淚水滑落,她滴碎的何止是心傷……

紀謹言在看見顧北北眼淚的瞬間,突然冷卻下來,她倔強的嬌柔頓時讓他亂了方寸。懊惱的抹了一下臉,他無奈的蠕動了幾下嘴唇,“顧北北,你是我紀謹言的女人,這一輩子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再說離開我的話了,好嗎?”他伸手,擦去她的淚水,嘴角勾起一抹苦澀。

他承認他剛剛是失控的,至於失控的原因則是另一個女人的到來。那個女人是他割舍不下,卻又無法承諾的負擔……

顧北北沒有開口說話,隻是下意識的後退幾步拉開了與紀謹言的距離。

紀謹言見狀,不由得從沙發上一躍而起,一個大步抓住了顧北北的手腕,“顧北北!說!你這輩子就是死都不會離開我的!”他的力道很大,幾乎將顧北北的手腕捏碎了。

顧北北依舊不語,隻是低垂著頭,任由紀謹言捏著自己的手腕。

紀謹言怒目狠瞪著顧北北,忽而淩厲的怒容頹敗了下來。他鬆開她的手,有些淒然的轉身,“算了,我們今晚離開。”

顧北北猛然抬頭,錯愕的看著紀謹言。想要開口問他,他們真的可以離開嗎?可是話到了嘴邊卻終究是沒有問出口。

紀謹言是聰明的,早早的交代了,讓赫德故意忘記鎖上外麵那扇門,隻留下裏麵的鐵柵欄。他有模有樣的將床上的床單拿到浴室裏弄濕,然後又從房間的不知道哪個角落裏找來一根鐵棒子。他將床單用力的綁在兩根鐵柵欄之間,然後用鐵棒穿過去用力絞著……

顧北北看著鐵柵欄上兩根鐵棒被逐漸攪在一起,而與另一旁的拿一根逐漸拉開了距離,不由得眸中溢出了歡喜。她快速的找來紀謹言穿過的睡袍,學著他的樣子弄濕綁好,再找來一根棒子,跟他一起努力。不多久鐵柵欄上就被扯開了一個大大的口子,看那副樣子,鑽出去個人是沒有問題的。

當一切準備就緒,就在紀謹言冷著一張臉想要跟顧北北破門而出的時候,這才錯愕的發現外麵的鐵門居然沒有被打開?!他媽/的!該死的赫德!居然敢玩老子!看老子不斃了你!紀謹言在心裏惡狠狠地咆哮著,可是麵對顧北北的時候卻又裝出一副蹙眉深思的模樣。

顧北北一雙萌萌氤氤的水眸直盯著他,這樣紀謹言居然沒有了一點脾氣。

鐵皮門完全是密不透風的,尤其還包了一層真皮,大個兒的鎖頭在外麵,就是想要撬門都不可能。顧北北用力推了推門,可是門跟門框之間居然沒有一點的縫隙。剛剛的希望變成了失望,她的小臉不禁黯然下來。

她呆呆的走回房間,直接進了浴室。就在紀謹言以為她要痛哭流涕的時候,卻見她手裏拿著個毛巾遞到他麵前,“剛剛手疼了吧?擦擦會好一點。”

紀謹言微愣,默默地看著顧北北那張純真的小臉,眼角處不禁爬上了一抹笑意。他轉身摸摸她柔順而烏黑的長發,淡淡開口,“我們今晚一定會出去的。”

顧北北抿唇,沉默了好久這才幽幽開口,“紀謹言,對不起,連累你了。”她的聲音有些懊惱,剛剛止住的淚水又滑落了。

紀謹言用力的將顧北北抱在懷中,緊緊地,沒有說一句話。

夜又深了一些,約莫十點的時候,顧北北進了廁所。而紀謹言則又規律性的在門上敲了幾下,鐵門被打開的瞬間,紀謹言一雙陰寒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著眼前的人。他壓低聲音,惡狠狠道,“去給我告訴赫德那個王八蛋,等老子出去了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那人摸摸頭,旋即憨厚一笑,“老大,我早就覺得您該收拾德哥了。就連裝監控的事情都是他安排的……”眼前的人毫不客氣的出賣了赫德。

紀謹言一雙鐵拳握的吱吱作響,就在他想要發飆的時候,就聽見廁所有動靜的聲音,趕緊又退了回來,臨離開門口前還不忘交代,“待會兒找個借口忘記關門!”

這一次來的人是赫德,不過他帶了麵具,所以顧北北在日後,再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才會有那些個困惑。

赫德站在鐵柵欄前,將一份夜宵遞了進來,“吃吧,老子賞你們的。”明明鐵柵欄上那麼大個口子,他竟然真的可以裝作若無其事。

紀謹言嘴角抽/搐,隱忍著額頭上的青筋,那副樣子倒真真的讓赫德的小心肝怕怕的。於是,他迅速的離開,然後佷刻意的忘記了鎖門。這樣子可以算將功補過吧?

顧北北困惑的看看紀謹言,很傻很天真的問,“這個老大近視的度數很高嗎?”

紀謹言額頭上爬過三條黑線,嘴角抽/搐的說,“應該吧。”瞄了一眼地上的牛奶和點心,紀謹言拿過來遞給顧北北,“把這些吃了。”

顧北北吞了口口水,怯怯的接了過來,“紀謹言,咱們分著喝吧。”就為這一句話,顧北北險險懊惱的咬斷自己的舌頭。

在她話音剛落的時候,紀謹言那隻禽獸很愉快的答應了,“來吧,你喂我!”

起初顧北北是不理解的,隻是將袋子咬開了一個小口,然後放在了紀謹言嘴邊。隻見紀謹言厭惡的別過頭,而後冷冷的瞪了顧北北一眼,“想出去的話就好好伺候著爺。”

這話怎麼聽著這麼別扭,像是某部電視劇裏裏大爺給妞兒贖身的台詞吧。話說,什麼叫做好好伺候著?後來紀謹言很幹脆的用言傳身教教會了顧北北什麼叫做“好好伺候著”。

一袋牛奶被紀謹言喝進嘴裏半袋,然後對著顧北北的小嘴狠狠吻了下去,一部分白色的液體順著她下巴優美的曲線滑向了脖頸。紀謹言原本波瀾不興的眸子頓時染上了欲/望的火光……

他舔舐著,逗弄著,解開了顧北北的胸衣,幹脆將剩下的半袋倒在了她身上。一陣涼意讓顧北北瞬間從紀謹言的熱吻中回過神來。她倒抽了口氣,隻見紀謹言的舌尖早已不安分的一寸寸舔過她的肌膚。

紀謹言是享受的,一副潔白無瑕的嬌軀絲絲滑滑的沾染上白色牛奶,那樣一種視覺上的衝擊是何等的誘惑。他舔舔性/感的雙唇,再點點柔滑的肌膚,那種絕妙的體驗頓時讓他失了心神。多醉人啊!多誘惑啊!多美好啊!最重要的是,這一切讓他紀二爺看的多爽啊!

“紀、謹言,你別這樣!”顧北北用力推拒著紀謹言,慌亂的想要穿好自己的衣服。

可是紀謹言卻有些不滿了:“顧北北,你知道這一袋牛奶需要一隻羊經曆怎樣的痛苦才能得到嗎?你怎麼這麼不體恤羊情?”他說的義正言辭,那副模樣像是顧北北真的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

顧北北嘟嘟嘴,扭捏的低聲道,“那、那要怎麼辦?”

紀謹言嘿嘿一笑,瞬間化身成大灰狼撲向了小紅帽,“當然是被我喝掉了……”

於是,一袋牛奶在經曆一個小時的奮戰之後,這才被消滅掉。至於怎麼個消滅法……隻見,顧北北雙眼怨恨的盯著那隻搔首弄姿的禽獸,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帶著滿滿的都是控訴。

紀謹言優雅而華麗的起身,隻當顧北北此刻幽怨的神情是對他剛剛表現的由衷讚歎。多甜美啊!多真誠啊!

顧北北整理好衣服,愈發覺得不能跟紀謹言在這樣下去了。這個男人很危險,她沒有把握可以抵抗的了他的魅力。於是,她快速的走到大門前,透過鐵欄杆的空隙用力推了推外麵的鐵皮門。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她錯愕的瞪大了眼眸。

“紀謹言!我們可以逃出去了!”她興奮地大叫,回頭卻見紀謹言一副慵懶的模樣,“我知道。”

顧北北不解的眨眨眼:“你怎麼會知道的?”

“剛剛我看見他忘了鎖門。”紀謹言不緊不慢的開口,卻讓顧北北僵在了原地。所以,她剛剛被吃豆腐實屬活該?!誰讓她沒有一雙賊溜溜的眼睛……

於是,一場國產版的“越獄”在後麵的一個多小時裏精彩開播了。

隻見紀謹言和顧北北成功的從大門處鑽了出來,然後驚動了迷迷糊糊的看守員。於是,赫德帶著幾個手下開始了所謂的象征性追逐。

因為顧及到顧北北可能懷孕了,紀謹言自然不可能拉著她跑下山。當然,這也是紀謹言決定提前結束這場綁架遊戲的重要原因——顧北北可能懷孕了。但是,遊戲既然完美開演了,總不能半途而廢不是?於是,紀謹言拉著顧北北跑到一輛車前,一個眼色投過去,就見赫德興奮地大笑著,“想跑?先把你的女人留下給兄弟個樂嗬樂嗬!”

他趾高氣昂的站在那裏,一串鑰匙就那樣醒目的別在褲子上,像是怕人不知道一般還帶了鈴鐺。紀謹言嘴角抽/搐,剛想清清嗓子怒吼一聲,頭可斷,血可流,爺的女人不能丟的時候,就見顧北北用盡蠻力,猛力向前衝用頭狠狠地頂在了赫德胸膛上。然後身手利索的一把揪住赫德腰上的鑰匙撒腿就跑。

赫德一個不注意踉蹌幾步,在顧北北拔他鑰匙的瞬間將他的褲子上的扣子給扯斷了。接下來的一幕可有夠滑稽的了……

“哇塞!德哥的身材也不差耶!”

“比起老大差了那麼一點……”

“怎麼會?德哥的雄偉可是跟老大有一拚的了……”

幾個跟在赫德身後的男人頻頻用眼神交流,而赫德則在眾人密切的關注下,優雅而緩慢的將褲子提了起來。輕咳一聲,轉身暴劣的在每個人頭上狠狠地敲了下去,旋即怒吼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追!”

紀謹言拿著顧北北搶來的鑰匙早就開車溜了,他對著後車鏡裏還在奮不顧身追在他們身後的車子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兄弟,你的舍命演出哥銘記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