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金屋藏嬌,這詞兒不錯(1 / 3)

紀謹言身體一僵,深深凝望著她的視線驟然緊縮。他的嘴角微微抽/動幾下,但終究是沒有開口。車速平穩的行駛著,車內陷入了無聲的壓抑。

“紀謹言,你知道那條手鏈的含義嗎?”顧北北低低的開口,聲音小到連她自己都聽不清楚。紀謹言握著方向盤的指節不由得泛白,這一瞬間,他竟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顧北北似乎也沒有打算讓他開口,而後自己再度安靜的出聲,隻是那聲音多了一抹寂寥。

“那是一隻蝴蝶落在深紅色薔薇上的組圖,紀謹言,你知道深紅色薔薇的花語是什麼嗎?”顧北北凝望著他的眼眸一瞬不瞬,“深紅色薔薇的花語是……隻想和你在一起……”她哽咽出聲,一滴滴晶瑩的淚珠就這樣在她純美的臉頰上滑落。

她深吸一口氣,淒涼的小臉上驀地出現一抹可悲又可笑的笑容,“紀謹言,當我懷揣幸福,想著將那朵薔薇送給你的時候,你卻讓我的動情成了諷刺。當我以為顧北北可以變成紀謹言的翅膀通往幸福之光的時候時,是你用最殘忍的方式將我狠狠地敲醒了。”

她淒然一笑,繼續一個人自言自語,“紀謹言,我突然覺得你有一句話說的很對,是我一直都沒有想清楚而已。我的確沒有資格存在在你身邊,更沒有資格出現在紀家。從這場婚姻一開始,我就失去了所有資格。走到今天這一步,是我自作自受,是我……”

“夠了!顧北北,你給我閉嘴!”隨著一聲吱嘎的緊急刹車音,車子的輪胎跟著摩擦出了一簇簇火花。

紀謹言盯著顧北北小臉的眸子赤紅,一張鐵青的臉色也愈加陰霾。他額頭上的青筋在跳動,兩側的太陽穴劇烈起伏著,“顧北北,你給我聽著!以後再亂說,老子就弄死你!”

他凶殘的聲音裏帶著哽咽,握著方向盤的指尖泛白。

顧北北被他的怒吼嚇壞了,她錯愕的看著他,旋即躲開了他不善的目光。

紀謹言深深地吸了口氣,而後緘默著再度啟動了車子。隻是這一次的車速不再那樣平穩,反而像是不要命一般急速的飛馳著。

顧北北緊緊地握住了門把手,一張小臉因為這樣的車速而唰白唰白的。她的胸前不斷起伏著急促的呼吸和深深地懼意。紀謹言陰鬱的厲害,這樣的他,讓她恐懼!

車子在一處海岸邊停了下來,狂風將巨浪卷起,一道道的浪花劇烈撞擊著岩石,發出天崩地裂的張揚怒吼。雪白的泡沫時遠時近的翻滾著,一聲聲巨大的海浪聲像是少女的嗚咽,在悲鳴的訴說……

紀謹言從車上下來,初秋的涼意讓他穿上了風衣。海風不斷吹拂著他,風衣的衣角不斷地翻滾著。他就那樣筆直安靜的站在海邊,修長優雅的手指間夾著一根緩緩冒著熱氣的香煙。

顧北北在遠處看著他,那樣一個孑然挺立在天地間的男人,此刻身上渙散著一股說不出的孤傲和冷清。他就像是飛躍在滄海上的雄鷹,那般狂傲,那般滄桑。

顧北北不知道這樣的情境持續了多久,直到紀謹言從岸邊緩步走來,她這才跟著緩緩回神。迎著陽光,她看不清楚男人的臉,但是他身上所蘊含的氣息,卻足夠讓她體會森寒和陰霾的降臨。

當男人每每向她靠近一步,她就本能的後退一步,直到她的身子抵在了車上退不可退,這才睜著一雙布滿恐懼的圓眸戒備的看著他。咬緊下唇,她整個嬌小的身子都在顫抖。

紀謹言貼近她,將她圍在他與車中間,一雙深邃的黑眸就那樣一瞬不瞬的凝望著她。明明他周身的氣息是那樣的冰涼,可是顧北北卻感覺自己正被一股炙熱蒸騰著。她下意識的想要回避,不想要再被這個男人傷害一次,可是紀謹言卻霸道的扳過了她的小臉,直接欺身而上,將她禁錮在了懷中。

他的氣勢是桀驁而不羈的,但是動作卻是溫柔而小心的。他吻著她,從清淡如水到熱情如火,他的每一次吮/吸和啃噬仿佛都帶著思念的味道和深深地歉疚。

可是顧北北卻感覺不到,她唯一的感覺隻有恥辱。她狠狠地咬在了他的舌尖上,趁著他悶痛的時候將臉別了過去。她用力推他,可是卻被他更緊的抱在了懷中。

這一次,他不再溫柔,不再客氣,而是帶著席卷天地的張狂氣勢再一次狠狠地吻上了啃咬上了她的唇……

顧北北躲閃著,扭動著,在紀謹言啃咬不到她的嬌嫩時,幹脆咬上了她的脖頸,深深地吮/吸著,舔舐著,啃咬著。顧北北拚命地捶打著他,一下比一下用力,仿佛帶著濃濃的恨意一般瘋狂的發泄著。

她越是捶打的用力,紀謹言的濕吻便愈加的肆意。他像是也帶著滿腔的怒火,在她的身上狠狠地報複。她的脖頸上留下了他的咬痕,她的耳垂處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牙印,就連雙唇也被他吻得紅腫。在她不經意的反抗間,長舌直入,攻略城池。他肆意的吻著她口腔的每一個角落。

他的身心在叫囂著占有,他的濕吻帶著宣泄的啃咬。她咬他,咬到舌尖出血;他啃她,啃到激/情四射。他粘稠的血液混合著彼此唾液交纏在一起,帶著血腥而曖昧的氣息。當他抬頭,一雙黑眸微眯,就這麼清冷玄寒的直盯著她。她同樣抬頭,一雙凜然圓眸毫無畏懼的回瞪著他。

他的唇上,一滴滴的鮮血還在往外流,她的臉上則一片片的早已沾染了他的血跡。四目凝望,寂靜無聲。

突然,紀謹言俯下身,再一次將顧北北壓在了身下,他帶血的唇再次染上了她的丁香小舌,她的嬌嫩唇瓣。輾轉吮/吸,他像是故意要她品嚐他的血液一般,狠狠的癡吻著,交纏著,宛如一隻伺機而動的獵豹,在捕食時候的那般認真和專注。

顧北北被他啃咬的生疼,她拒絕著他的入侵,拒絕著他的占有,可是卻又總是那樣輕易的被他征服。他的舌頭在她的唇齒間興風作浪,時而探出攪動,時而抽出舔舐。血腥蔓延,唾液垂涎,滿滿的折磨和被折磨在彼此身上碰撞、摩擦著……

紀謹言這樣的霸道侵略,似乎隻是為了確認顧北北的存在。而顧北北那樣倔強的抵抗,似乎隻為了拒絕承認她的萌動。糾纏著,對峙著,紀謹言的動作如癡如狂,顧北北則排斥抗拒著這樣肆意流暢的癡狂。

濃鬱的男性氣息將她包裹,她的呼吸越來越失去了韻律。淩亂打擾著她的思緒,那樣強烈的氣勢生生的浸入了她的骨髓,混入了她的血液,就連她的意識也在逐漸被暈染,腐蝕。

紀謹言的吻得狠實,她承受的悲哀。

當她的唇被釋放,當空氣再度回歸大腦,顧北北竟有那麼一瞬間感覺天旋地轉,熱血沸騰。她大口大口喘著氣,一雙圓潤的眸子狠狠的瞪著眼前的男人。紀謹言同樣凝視著她,他狂傲的氣息環繞在周身。

他的利眸異常深邃,耳邊傳來顧北北清晰地嬌/喘。他盯著他思念已久的小臉,剛剛的熱吻意猶未盡,“你想要跟紀家劃清界限?”

他看著恍惚的她,性/感而低沉的聲音悠悠然然的在她耳邊響起,“好!我答應!”

說著,他返回了車裏,然後用力的關上了車門。顧北北就站在車子的外麵,看著他毅然決然的將那道門關上,然後完全在她的視線裏消失了。

她的眼淚無聲無息的滑落,嬌嬌小小的身子就那樣不由得哆嗦了起來……

她想,這就是結束吧。那個男人果然是不在乎她的,即便是分手,都能說得這麼風輕雲淡。

她的嘴角不由得勾出一抹淒涼的笑意,這就是一個拿身體交換權勢的卑微女人的下場;一個出軌,愛上不該的愛的男人的壞女人的結果……

深深地吸了口氣,她明明早就知道了,自己是不被他放在心上的,那她這會兒又在希冀什麼?就在顧北北陷入絕望時候,紀謹言像是變魔術一般,又突兀的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他手裏拿著一個紅色首飾盒,像是耍寶一般在她麵前晃了晃。而後像是怕她不接受一般,用力塞進了她的手心,握著她的手指,讓她緊緊地拿著。

“打開看看。”他野性俊美的臉上忽而揚起一抹邪肆的笑容。

顧北北盯著那個首飾盒不由得愣住了,她困惑的眸子迎向紀謹言俊美的臉龐。陽光下,他美的竟是這般醉人。緩緩地,她伸出另一隻手,顫抖著打開了那個首飾盒……

晨曦的陽光帶著溫潤,海浪拍擊帶著愉悅,好看的日光散落了滿滿的一海,紀謹言的靜謐的眸子裏織出一張柔情的網,密密的將顧北北籠罩在了裏麵。

紅色的首飾盒裏安靜的躺著兩條手鏈:那隻蝴蝶通身用白金打造,蝴蝶的翅膀和身上則用碎鑽做裝飾,一朵深紅色薔薇則使用相同顏色的紅鑽打造,整體做工精致,栩栩如生。這一切都像是要把顧北北所要表達的意境全部展現出來了。

她左手捂唇,眸含清淚。直到紀謹言一雙溫暖有力的胳膊將她攬入懷中,這才意識到其中一條手鏈早已被紀謹言套在了她的手腕上。顧北北傻了,她愣愣的看著自己手腕上的手鏈,突然有了那麼多那麼多的不確定。這是幻覺嗎?是思念過剩導致的悲哀的嗎?

她難以置信的抬眸,卻聽見一道熟悉而慵懶的聲音,“還不快幫我帶上,這可是你跟爺我的定情物。”

顧北北眨眨眼,還是沒有從剛剛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她再度怔怔的看向了自己的手腕,再抬頭,那隻禽獸居然沒有消失。最後,她的目光落在了那條手鏈上。定情物?!

紀謹言對於顧北北過於遲鈍的反應甚為不滿,幹脆粗魯的將那條手鏈塞進了她的掌心,然後牽著她的手,往他的手腕處帶去。

就在那條手鏈在他的手腕處落定的時候,他執起顧北北的纖手,在上麵輕輕地落下了一吻。早上的陽光將上麵的鑽石照出璀璨的光芒,兩隻十指相扣的大手和小手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是早晨的陽光見證了深紅薔薇的花語,是滔天的巨浪宣示著最無言的承諾……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太迅猛,讓顧北北甚至來不及思考。她呆呆的凝望著十指相扣的兩隻手,而後在紀謹言的深情注視下突然哭了出來。

“嗚嗚嗚……嗚嗚嗚……”從隱忍到細微,從細微到出聲,最後演變成了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

她趴在紀謹言的身上,對她又打又踢,什麼都不管,什麼都不顧,他捶著他的胸膛,撕扯著他的衣服,嘴巴張開,鼻涕橫流,她哭得痛徹心扉,痛的驚天動地。

紀謹言環著她,任由她打,任由她錘,甚至任由她將鼻涕和淚水全部擦到他的衣服上。這段記憶,紀謹言很深刻。甚至在很多年以後,他都在想,顧北北當時是不是故意在報複,所以,才會讓他穿著一身染滿了她鼻涕和淚水的衣服,就那麼毫無形象的出現在了她的家人和他的下屬麵前……

想來是哭累了,顧北北將自己小小的頭頭顱在紀謹言的襯衣在蹭了又蹭,才剛要抬頭,卻又被他緊緊地按在了懷中。顧北北悶悶的撞痛了小鼻子,還來不及喊疼,就發現紀謹言的懷抱異常的緊,緊到讓她感覺呼吸困難。

然,紀謹言像是毫無知覺,隻是緊緊地抱著她,將頭深深地埋在了她的脖頸間,貪婪而眷戀的深嗅著她身上甜美而又清香的氣息。他不說一句話,隻是緊緊地抱著。仿佛隻有這樣的擁抱,才能讓他感覺到些些的安心。

不知道這樣靜默的懷抱究竟持續了多久,突然顧北北的耳邊傳來紀謹言沙啞性/感的聲音,“北北,我想要你了,可以嗎?”

顧北北一怔,旋即掙紮著推開了紀謹言的懷中,她一雙霧蒙蒙的眼眸憤恨的瞪著他,聲音尖銳的開口嘶吼道,“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紀謹言,你這隻禽獸!我恨你,恨死你了,你怎麼可以那樣對我、罵我?!你這個混蛋!我恨你……嗚嗚嗚……恨死你了……”

她罵道後麵聲音越來越小,小小的一隻就這麼蜷縮著蹲在了地上,哭的撕心裂肺。

紀謹言走過去陪她一起蜷縮成小小的一隻,然後單膝下跪將她緊緊地收在了懷中,“小東西,別哭了,也會心疼……”

顧北北用力抱著他的脖頸,繼續嚎啕的哭。紀謹言紋絲不動,任由她抱著,心疼的撫摸著她的後背,俊臉在她的長發上不停地摩擦。

“紀謹言,你是禽獸!”突然顧北北悶悶的開口,一顆小小的頭顱埋在紀謹言的脖頸間嗚嗚咽咽的不停流淚。

紀謹言微愣,想要將她的小臉微微抬起來,可是顧北北卻不肯,隻是一味的埋頭流淚。他感覺到脖頸間溫溫濕濕的,一雙寬厚的大掌不由自主的在她的頭頂上輕輕地揉著,那種溫存的感覺讓顧北北倍感溫馨。她趴在紀謹言的肩上,一雙貓樣的眼神直勾勾的看著自己手腕上的手鏈,像是個害怕這隻是美夢一場……

紀謹言撫摸著她頭的動作逐漸緩慢了下來,一張性/感的薄唇在她纖細的脖頸間開始不安分的作亂。他吻著她敏感的脖頸,濕熱的舌尖不斷撩/撥著她的欲/望。顧北北感覺到一股酥麻的感覺開始從脖頸間蔓延,緩緩地傳至全身。

她驀地抬頭,一張像極了玻璃娃娃般布滿淚水的小臉,就那麼失魂落魄的盯著他。紀謹言微微向前湊近身子,一雙溫熱的唇吻上了她的眼瞼,然後順著下滑,點點滴滴的吮/吸著她小臉上的淚珠。

顧北北不拒絕也不回應,隻是僵在那裏任由他憐惜一般的吻著。她的不安,她的輕顫全都收入了紀謹言的黑眸。他挑起她的下巴,剛剛的淺吻不由變得熾熱,“小東西,你是想在這裏,還是回去……”他繼續吻,隻是呼吸亂了節拍。

顧北北聽見他的問話,剛剛空白的大腦像是再度開啟,混亂的整理著他話裏的含義。她眨眨眼,稍熱的體溫讓她剛剛當機的大腦終於再度活躍起來。像是後知後覺的理解了他話裏的含義,她搖搖頭,看著他清韻的眼眸,充滿了排斥。

“是不想回去嗎?”他修長的指尖沿著她完美的小臉不斷流連愛撫著,他一雙漂亮的眸子因為她的搖頭而頓時染上了晶晶亮亮的光芒:小家夥是想玩野戰嗎?

但是,顧北北還是搖搖頭,一雙眼眸一瞬不瞬的直盯著紀謹言手腕上的手鏈,那樣專注而專情。

紀謹言深呼了口氣,俊眉微揚,“小東西,你是故意想讓我欲求不滿而死嗎?”

微微歎息,“我知道了,你是故意想要報仇對不對?可是這方式是不是殘忍了點?”他低低的傾訴,賣萌賣乖的想要博得美人兒憐惜。

可是,顧北北卻羞怯的縮回了手,本能的隻要麵對紀謹言的欲/望,她的腦子裏就會自動閃過那些不堪入耳的侮辱。那些話壓得她喘不過氣來,讓她逃避毒蛇猛獸一般直覺的想要逃避他的渴望。

看著顧北北糾結痛苦的神色,紀謹言突然蹙了眉頭。這樣的反應不在他的預期當中,他原本會以為小東西半推半就的羞答答接受的,可是卻怎麼也沒有想到,她會出現這樣一副排斥的模樣。他的腦子在飛速運轉著,想象著她會恐懼排斥的原因……

是因為上次的浴室事件?可是那一次他並沒有要她,隻是因為嫉妒說了一些瘋狂懊惱的話。

那麼,是那些話在她的腦子裏起了作用,留下了深刻而不甚美好記憶,所以她才會排斥拒絕?!

他有些迫不及待了,可明顯的小東西因為幼小的心靈受到了打擊而不肯配合。

用強的吧?不是不可以,隻是他紀二爺覺得這麼沒有技術含量的事情,他不屑為之。那柔情似水一點,在這浪漫唯美的環境裏來點誘人的風花雪月吧?也不是不可以,隻是他紀二爺做不來。微微歎了口氣,他一雙幽怨的眼神控訴一般看向了顧北北,“要不,我們玩撲克,誰輸了誰脫衣服?!”這個主意好!可是……

顧北北這一次頭搖的更加猛烈了,似乎她今晚完全沒有配合他紀二爺玩樂的興致。

“那咱們聊點人生,聊點理想吧。”憋了很久,紀二爺終於不情不願的擠出了這麼一句話,其實他剛剛更想說的是:啊!你看今晚的月色多美啊……

這次顧北北沒有搖頭,隻是戒備的盯著他,看著他嘴角勾出的那抹好看的弧度不由得失了心神。

紀謹言偎依在顧北北身邊坐下,然後將她抱在了寬厚溫暖的懷中。極目遠眺,陪她看著純潔的大海,幻想著不純潔的動作……

顧北北象征性的掙紮了幾下,也便由著紀謹言的動作躺在了沙灘上。海風拂過,伴隨著紀謹言強而有力的心跳,在顧北北的身體裏,意識裏不斷地吹拂著、撩/撥著……

迎麵是海的氣息,紀謹言深深地吮/吸著海的味道。他沒有開口說話,隻是脈脈溫情的看著顧北北那張純美的小臉,微微歎息、歎息,再歎息……

一片片白雲在藍色的天空中漂浮著,像是如詩般少女的羞澀情懷。偶爾白雲遮住了晨光,卻又灑下點點羞澀的日光。那雲朵一片連著一片,大片大片的在天藍色的帷幕襯托下,渙散出分外澄澈的清爽。

這樣美好的清晨讓人歡喜讓人憂:顧北北是歡喜的,因為這才是她懷春少女所希冀的浪漫情懷;紀謹言是憂傷的,因為這樣甜蜜的折磨讓他有種想要瘋掉的欲/望。

顧北北牽過紀謹言的手,一下又一下的撥弄著他手腕處的手鏈。摸摸嗅嗅,那樣簡單的動作她卻虔誠的而喜悅的重複了一遍又一遍。她灼熱而可愛的呼吸,就那樣不輕不重的噴灑在紀謹言的手臂上……

紀謹言被她小心翼翼而又異常專注的神情逗弄的欲/火焚身,他環抱著柔軟馨香的身子,一雙鐵壁不由得圈的更緊了。他試探的趁著顧北北神往著那條手鏈的時候,在她的額頭處輕輕的烙下了一個吻。然後,他緊張地屏氣凝神,目不轉睛的盯著顧北北的反應。好在,那是小萌物沒有反抗,隻是柔柔順順的偎依在自己懷中,直盯著拿條手鏈微微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