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這麼倔強,看來你是喜歡被強上了?(1 / 3)

紀謹言冷哼一聲,眼角的餘光不由自主的看向了浴室,“這件事情我們待會兒見麵說,還有別的事情嗎?”

微微歎了口氣,他再度遺憾的看了浴室。

“聽說瑟琳娜給老老大打了電話,哭訴你對她的始亂終棄。老老大很惱火,所以決定不日將來本市一趟,約莫是為了逼婚。”赫德的聲音聽來有些幸災樂禍。不過,這實在不能怪他,誰讓紀謹言當斷不斷,反受其亂的?

一聽到恩師要來,紀謹言握著手機的指節不由得泛起了蒼白,“我知道了,待會我就去跟你彙合。”掛斷電話以後,紀謹言的臉色不由得凝重起來。

他深知恩師有多寵溺瑟琳娜,如果上次不是瑟琳娜替他擋了一槍,隻怕就是綁著,恩師也絕對會將他壓入教堂的。當初瑟琳娜為了他的自由甘願替他挨了一槍,可是現在,她卻因為自己的自私而想要逼他就範,可惜了,這剛好觸碰了他紀謹言的底線。

他決定,要在恩師這趟的試視察期間,徹底將他跟瑟琳娜之間的事情做個了結。他不是看不出顧北北的不安,隻是他相信日久見人心。

可現在,小家夥都還沒有看到他的心,他的人就要被捷足先登了,果然不是什麼好現象!

紀謹言利落的從沙發上站起身來,快速的整理好自己的衣物。然,他並沒有急切的離開這裏,而是大步悠閑地向浴室走去。當然,他沒有敲門,因為那般紳士的做法,從來不是他紀謹言的行事風格。

他嘴角彎出一抹邪魅的弧度,一雙黑眸就那樣熾熱的盯著眼前的美景。

澄澈的浴池中,朵朵花瓣飄零,顧北北若隱若現的身體就這樣隱匿在那池春水中。一朵小花落在她的肩膀上,熱氣縈繞,讓她曼妙的身體更增添了一股朦朧的神秘美。

紀謹言艱澀的吞了口口水,饒是他這般鎮靜的男人,在看見眼前的美景時,也不禁動了凡心。

他不由自主的走向了顧北北,而後就聽見一聲驚恐的尖叫,“啊!紀謹言你做什麼?還不快出去!”

顧北北慌亂的雙手環胸,恨恨的瞪著紀謹言。

紀謹言戲謔的聳聳肩,將一條浴巾拿給她,而後罵了句“小笨蛋”,這才轉身出了浴室的門。

顧北北錯愕的盯了那條浴巾三秒,這才尖叫一聲,用力的關上了浴室的門!

顧北北站在鏡子麵前,看著自己雙頰緋紅的模樣,不由得嬌笑出聲。她俏皮的嘟起粉唇,這才發現剛剛那隻禽獸居然把她的下唇咬腫了些些。她伸手撫摸,還帶著絲絲的痛意:壞男人!她不禁嬌嗔的罵了一句,可是媚媚的模樣倒有些撒嬌的味道了。

原本她以為紀謹言還在客廳裏等自己,可是當她整理好衣服,推開門的時候,這才發現客廳裏空蕩蕩的,一個人影都沒有了,而茶幾上則放了一把鑰匙和一張紙條。微頓,她走過去,就看見紙條上是紀謹言蒼勁有力的筆法:奧斯格斯你見過的,功能齊全,任君差遣。

顧北北嘟了嘟小嘴,不由得抱怨道,“狡詐!”

當她折返回床上的時候,剛剛他們激/情的味道還有殘留,顧北北將小小的身子埋了進去,晶亮亮的小臉不由黯淡了下來。微微歎了口氣,她的心有些寂寥。

紀謹言剛剛出了顧北北的公寓,就接到了恩師的電話,他跟赫德招手示意不要出聲,這才一個人緩緩地走出了大門,而身後則是赫德開車跟著他。

“恩師,聽說您要來,時間確定了嗎?我好去接機。”紀謹言恭敬地開口,隻是抬頭看向遠方的眸子不由得深邃起來。

“我不去行嗎?你都居然想把瑟琳娜給我趕回美國了!謹言,你不要忘了,瑟琳娜是你的未婚妻!你這樣做未免太過分了吧!”電話那頭老人異常憤怒的斥責道。

“恩師,瑟琳娜要的情感我給不了……”

“給不了感情,那就給她婚姻!”老人堅定且不可理喻的下了最後通牒,“你準備準備,我這趟回去就要看著你跟瑟琳娜結婚。紀謹言,你別忘了,你欠瑟琳娜一條命,這婚姻是你該給她的!”

紀謹言看著被切斷的通話不由得感覺一陣壓抑,事情好像弄擰了呢?是他拒婚,瑟琳娜才幫他擋了一槍,怎麼反過來又成了他欠瑟琳娜一條命,所以必須要娶她呢?他走著走著感覺有些涼意。駐足,他這才發現居然已經是秋天了……

回頭,他看看樓上顧北北的房間,竟感覺有些孤獨了。摸摸手腕處的手鏈,他的嘴角不由得勾出一抹笑意:怎麼會孤獨呢?還有個小東西再癡癡的守候著他呢。

赫德看著車上沉默不語,臉色玄寒的紀謹言,不由得開口道,“老大,老老大果然跟你逼婚了?”做兄弟這麼久,他自然看得出紀謹言愁苦為哪般。

紀謹言沒有回答,隻是用疲倦的頭靠在了車座上,“幫我回家去把佟墨霏接出來。”

赫德麵色凝重的點點頭,看得出來,這次老老大真的是把老大閉上絕路了。

瑟琳娜守在窗前,一張精致的娃娃臉就那樣落寞又期許的看著窗外。她藍色的眼睛深沉如海,可是明麗中卻又帶了濃濃的憂傷。已經三天了,她整整已經三天沒有見到紀謹言了。隻有在三天前,紀謹言讓赫德將佟墨霏那個賤女人給接出去了,然後她就失去了他的消息。

她苦苦守候在在這裏,守候在紀謹言的房間裏,可是房間的主人卻遲遲不肯歸來。那麼這樣一間她曾以為會是他們新房的房間還有什麼用?吸了口煙,她重重的吐了個煙圈。淚,情不自禁的湧現,帶著一抹秋的淒涼。

當眼淚滑過眼眶,滴落到手指的時候,瑟琳娜突然撕心裂肺的哭了出來。為什麼?為什麼紀謹言不肯愛上她,偏偏要讓她受著諸多的折磨?!

從日出等到日落,瑟琳娜就這樣靜靜的等著紀謹言回來,可是紀謹言卻依然沒有半點消息傳來。咬緊下唇,她看著窗外濃重的夜色,終於有些沉不住氣了。她伸手,將一直放在自己身邊的手機拿過來,幹脆利落的撥打了紀謹言的電話。

“謹言,你什麼時候回來。我都已經好幾天沒有見你了……”當電話被接通的那一刻,瑟琳娜驚喜的聲音裏帶上了撒嬌的意味。

然,電話那頭傳來的卻是佟墨霏趾高氣昂的聲音,“大晚上的發情不會找別的男人啊,沒看見老娘正在床上忙著嗎?嗲的二五八萬似的給誰聽啊?姑奶奶可沒興趣搞蕾絲……”

佟墨霏的話沒有說完,瑟琳娜就聽見紀謹言的聲音傳來,“墨霏,你快點,誰的電話啊?”明顯的欲求不滿。

瑟琳娜一怔,臉色驟然變得陰沉。就在她想要開口命令佟墨霏讓紀謹言接電話的時候,就聽見佟墨霏嘲弄的嗤笑聲,“還不是你那個花癡公主,至於缺男人缺到大晚上的饒人清夢嗎?嗬嗬……別鬧了……”緊接著,電話那頭就傳來一股放浪的呻/吟。

瑟琳娜震驚的盯著手機,一雙粉拳握的吱吱直響。她的前胸劇烈起伏著,那副凶殘扭曲的模樣讓人看著真真的感覺怕怕的,“紀謹言!你給我接電話!!!”

電話不知道究竟被誰切斷的,但是瑟琳娜確實已經氣到七竅生煙,雙目赤紅了,“啊!!!紀謹言,我恨你!!!”她像發了瘋一般的在床上瘋狂的亂砸亂丟亂扔,她竭斯底裏的瘋狂呐喊,整個人將紀謹言完好的絲被,就這樣生生的撕裂了,然後揮灑了一室。

她劇烈的喘息著,恨恨的盯著手機。突然,她用力拿了起來,原本想要甩出去的手驟然停止了。她不死心的恨恨收了回來,隨意將臉上的淩亂的發絲撥開,打了電話給赫德……

“我高貴漂亮的瑟琳娜公主,這麼晚了怎麼會想起給我打電話來?來,讓你玉樹臨風的赫德哥哥先親一個。啾啾……”赫德誇張的驚喜獻吻。

瑟琳娜沒有回應他的調笑,隻是低低的哽咽著,帶著哭腔的聲音顯得異常淒涼,“赫德,謹言呢?他有沒有在你那裏?”

“哦!我高傲美麗的瑟琳娜公主,你嚴重傷害了我脆弱幼小的心靈。你怎麼忍心這麼殘忍的忽視我的存在呢?你這樣忽略我的魅力,讓我情何以堪啊!!!”赫德故意不回答瑟琳娜的問題,而表現的悲憤欲絕。

“赫德!你夠了哦!我問你,謹言是不是跟你在一起?”瑟琳娜沒有心情理會赫德滑稽表演,一心隻關心紀謹言的去向。

赫德挑挑眉,執著於自己的魅力所在,“瑟琳娜公主,你剛剛害我好傷心。為了彌補你的過失,你要先親親我,我才要回答你的問題。”

“赫德!我現在沒有心情跟你開玩笑!告訴我!紀謹言在哪裏?!”瑟琳娜驟然提高了音量狠狠地怒斥道。但旋即又想到紀謹言跟赫德的關係,忽而又溫柔的開口,“好了好了,啾啾、啾啾,你現在可以告訴我謹言去了哪裏了嗎?”

赫德蹙眉,對於剛剛瑟琳娜所表現出來的不耐煩頗有微詞:原來這才是瑟琳娜的本來麵目啊,果然不如那隻小萌物來的可愛。

雖然這麼想著,但是赫德還是友善的開了口,“你說老大啊,他剛剛還在這裏……咦?人呢?瑟琳娜公主,你別著急,老大有可能失去了廁所……唔!也有可能是出去辦事了……或者有人找他……總之是他肯定會來的,你放心,等他一回來,我就……”

不等赫德說完,瑟琳娜就切斷了通話。她憤恨的盯著窗外,忽然拿著手機重重的向玻璃上砸去。玻璃瞬間裂出一條痕跡,剛好映出了她扭曲畸形的一張臉……

當紀謹言第四天早上回家的時候,不但精神萎靡不振,而且懷裏還抱著佟墨霏,兩人同樣的衣衫不整,“都怪你,我就說做完了睡覺吧,可你偏偏說是要去酒吧,搞得我渾身快要酸痛死了。”她邊說,一隻手還不斷地在紀謹言厚實的胸膛上亂摸一通。

“你昨晚不是在酒吧玩的很high嗎?嘖嘖!那幾個姿勢不錯,改天我們再試試……”紀謹言在佟墨霏耳邊邪魅的吹了口熱氣,而後懶懶散散的向餐桌走去。經過瑟琳娜身邊的時候,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

瑟琳娜委屈的盯著他,繼而將目光轉向了紀仲庸,“伯父,你看謹言……”

紀仲庸無奈且頭痛的搖搖頭,拿著報紙離開了。擺明了態度:別找我,我也很煩呢。

瑟琳娜又看向紀夫人,紀夫人巴不得紀謹言可以讓紀仲庸失望,好讓紀錦楓完全掌握紀氏。所以,柔聲對著瑟琳娜安慰道,“男人嘛,都這樣……”說著,她同樣風輕雲淡的離開了。雖然佟墨霏是她看準的兒媳,可是她跟紀謹言都已經這樣了,她看還是換人好了。

“謹言,我是你的未婚妻,你怎麼可以不顧我的感受,淨跟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在一起。難道我不好嗎?”瑟琳娜在他麵前露出一張泫然欲泣的小臉,連聲音裏都帶上了哽咽,那副痛徹心扉的模樣再再的讓人看了心疼,“謹言,你不要這樣……”她淚如雨下。

紀謹言邪氣一笑,環著佟墨霏雙肩的力道不由更緊了,“什麼不三不四的女人,你們以後可就是娥皇女英。就是你在前,也不能這麼欺負墨霏不是。”

“娥皇女英?!紀謹言,你好壞!難道你真的要跟你的花癡妹妹亂/倫?!”佟墨霏不滿的捶打著紀謹言的胸膛……厄!好像說挑/逗比較適合一些。

“你沒聽見嗎?她是我的未婚妻,你現在還差著點呢?”紀謹言輕佻的勾起她的下巴道。

“那我明天就讓我老子來提婚,你不嫁也得嫁!”佟墨霏用力一揪紀謹言的領帶,凶巴巴的說。

紀謹言摸摸下巴,風輕雲淡的開口,“你說像我紀二爺這麼有魅力的男人,隻要兩個女人會不會委屈了一點?我正琢磨要不要組建一個妻妾聯盟……至於人數就暫定30個好了,一個人伺候一天,不偏不向。如果出現了31天就猜拳決定,不足三十天的,隻能自認倒黴了。到時候,你們兩個人可以做正副隊長。我的建議怎麼樣?”

瑟琳娜被紀謹言的話氣到渾身顫抖,她咬緊下唇,眸含清淚,“謹言,你忘了嗎?我是你的一期一會,你怎麼可以……”

“切!還30個?!你就不怕自己到時候精盡人亡了。”佟墨霏煩躁的打斷瑟琳娜虛偽的表演,不屑的開口。

“佟墨霏,你這是在小瞧你的未婚夫嗎?走!看我不去樓上好好教訓教訓你!”說著,紀謹言扛起佟墨霏就向房間走去。

而客廳裏孤零零的隻剩下憤怒到胸膛劇烈起伏的瑟琳娜,她握緊雙拳,一張陰森玄寒的小臉被氣到鐵青鐵青。

關上了房間的門,紀謹言毫不客氣的將佟墨霏給丟到了床上。他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不要告訴我你剛剛是認真的,爺我還沒有要嫁出去的打算呢。”

佟墨霏不滿的瞪他一眼,頓時不淡定的抱怨道:“真是的!我才剛想弄假成真的。紀謹言,要不你就從了貧尼吧。”

紀謹言嘴角抽/搐,毫不客氣的將佟墨霏搭上來的胳膊給推開了。

佟墨霏老大不樂意從他身上起開,看著紀謹言玄寒的臉色,突然像發現新大陸似的驚喜道,“紀謹言,你該不會是在害羞吧?!”

紀謹言翻了個白眼,頓時有種欲哭無淚的衝動,“佟墨霏,你能不耍流氓麼?”

佟墨霏妖嬈的小臉上閃過一絲迷茫:姐有耍流氓嗎?!

顧北北已經有四天沒有見過紀謹言了,她撫摸著自己手腕上的手鏈不由得神色黯然。他把她一個人丟在這裏是想做什麼?當真是因為害怕她知道了真相,而顧及她有可能會傷到他的瑟琳娜公主而將她囚禁在這裏嗎?

其實他真的不必這樣,即便知道了真相,她也沒有想要傷害任何人,她隻不過想要洗清大哥和自己的清白而已。大哥已經來過好多通電話了,都在詢問她的住處。她隻是說在外麵租了房子,等有時間再回去。她感覺得到大哥的擔憂,可是她卻不知道自己該怎樣跟大哥解釋這些,暫時隻能拖一天是一天吧。

事實上,紀謹言並沒有禁錮她的自由,隻不過,她很累,不想出去而已。自從發生了那件事情,她已經不去大哥的公司上班了。倒不是心虛,隻是覺得在那裏她其實也是幫不上什麼忙的。不如就安心的呆在這裏,也省的憑添許多麻煩了。

就在顧北北自怨自艾的時候,她突然接到了瑟琳娜的電話,說是她好久不回去了,想要找她吃飯。顧北北有些錯愕,她直覺的應該拒絕,可是瑟琳娜那帶著哽咽的哭腔讓她狠不下心來拒絕。於是,她答應了邀約,兩人約在一家咖啡廳裏對麵而坐。顧北北看的出,瑟琳娜似乎有些消瘦了。

毫無疑問,瑟琳娜是個智商和情商都很高的女人。單從她會在這個時候找到顧北北就可以看得出來。之前,顧北北在家的時候,無論時間有多晚,紀謹言有多麼忙,他都會趕回來吃飯、睡覺的。可是,自從趕走了顧北北,一切都發生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