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來!背一遍鋤禾日當午給爺聽聽(1 / 3)

紀謹言伸手,輕輕撫摸著她的粉唇,溫軟的開口,“別咬了,咬壞了我可是會心疼的。”

他的神情依然悠閑,但是出口的話卻多了一抹無奈,“雖然有這麼多觀眾捧場,來點輕微小曖昧是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但是,爺就怕一時隱忍不住,過於火辣了少兒不宜。上個新聞報紙什麼的,萬一……”

他說的不緊不慢,不溫不火,蹙眉的樣子倒真真的是像在很努力的處理這件麻煩事。

而顧北北則是一臉又氣又惱的盯著他,悶聲低吼,“紀謹言!見過不要臉的,還沒有見過比你更不要臉的!”她捶打著他的胸膛,一雙圓溜溜的眼眸羞澀看看周圍。

“那就乖乖把飯吃了,否則我可就不是說說這麼簡單了。”他淩厲的鷹眸直視著她,一張臉再度變得陰沉了許多。

顧北北惡狠狠地瞪他一眼,不得不隱忍著再次做回了座位。她氣憤的圓眸迎上了紀謹言那副趾高氣昂的神情,隻能低著頭生悶氣。恨恨的夾著碗裏的麵條,悶不吭聲的吃了起來。

目睹了紀謹言跟顧北北的調情過程,小餐館裏麵的人無不歎為觀止。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男人不壞,女人不愛”的最高境界啊!

紀謹言看看四周,露出一抹魅惑眾生的邪笑。他衝周圍的人揮揮手,毫不知羞恥為何物的操cao著低沉性/感的聲音道,“讓大家見笑了,我們家北北就是這麼不乖。以後如果這小東西走丟了,還請大家幫忙送回去。”

紀謹言這話說得讓顧北北哭笑不得,但是周圍的人卻被這男人那勾魂動魄的邪魅勁給震懾了。世間的俊美男子不少,可是能夠長得如此傳神,一顰一笑皆有韻味的俊美男子就不多見了。而恰恰,他紀謹言就是這極品之中的極品。

紀謹言摸摸吃的咬牙切齒的顧北北,一雙寬厚的大掌像是在撫摸寵物一般,高雅中帶著溫情,霸道中多了抹寵溺。說實話,此刻的顧北北恨不得一掌拍死紀謹言,這分明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最佳寫照。

當兩人正劍拔弩張的對峙時,一個讓紀謹言意想不到的人出現了,“奧斯格斯,你來這裏做什麼?”他好好的二人世界,就這樣生生被這個不懂情調的男人給破壞了。

奧斯格斯沒有理會紀謹言,而是將一小碟精致的瘦肉丟到了顧北北麵前,“把這個吃完。”

顧北北自然是認識奧斯格斯的,除了第一次跟赫德見過奧斯格斯之外,上一次也是對門這個很和藹的“大叔”將她拎回家的。所以,對於奧斯格斯顧北北是不排斥的。隻是,在看見那一小碟瘦肉時,她不禁蹙了眉頭。

“我不喜歡吃肉。”顧北北看著對上奧斯格斯一張冷臉,不由得心虛道。

但是奧斯格斯很明顯的不聽她的理論,隻是找了個凳子在她旁邊坐下。那副模樣像是她吃不完,就別想離開。他的任務是照顧顧北北的身體健康和人身安全,所以,即便下達命令的人就坐在他身邊,他也不屑一顧。

紀謹言覺得自己被忽視的很徹底,心裏難免有些不是滋味。於是他輕咳兩聲道,“奧斯格斯是個出色的營養專家,你乖,就聽他的,多吃點肉,摸起來手感才會好。”

出色的營養專家?!她記得上次赫德不是說過奧斯格斯是個庸醫嗎?顧北北不解的看看紀謹言,又看看奧斯格斯,最後將目光盯在那碟肉上麵。

“可以不吃嗎?”她問的小心翼翼,抬眸一雙可憐兮兮的眸子看向奧斯格斯。

奧斯格斯盯了她片刻,緩緩開口,“吃哪兒補哪兒。”

顧北北莫名其妙的盯著奧斯格斯,不明白他幹嘛突然來這麼一句。直到下麵紀謹言的話接過來,她這才恍若,原來這個冷麵男人也不是那麼永遠正直的。

“奧斯格斯,你剛剛說吃哪兒補哪兒是真的嗎?”紀謹言亮晶晶的眸子看向奧斯格斯,一副不恥下問的模樣。

奧斯格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沒有理他,一雙冷峻的眸子隻是盯著顧北北夾肉的的動作。

紀謹言並沒有被奧斯格斯的冷漠打敗,他依舊沉思著,像是在研究什麼重大問題。直到過了許久,他這才神情專注地瞄向顧北北微微隆起的前胸,“奧斯格斯,你下回買肉的時候,看看有沒有那個部位的肉給我們家小東西補點。”

奧斯格斯順著紀謹言的視線看去,而後冷漠的眸中劃過一抹困惑:那個部位的肉有賣的嗎?!沉思片刻,他緩緩道,“喝點牛奶就好了。”

紀謹言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也是,是沒聽說過有賣那個部位的肉的。”

起初,顧北北是不明白這兩個大男人在交談什麼。直到後來,她順著他們的視線看去,這才恍若:這兩個男人根本都是禽獸!!!

顧北北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樣在這兩個大男人的監視下把這頓飯吃完的,也不清楚自己怎麼就糊裏糊塗的跟著紀謹言回到了小公寓。總之,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那隻禽獸已經將她抱在了懷裏,而且一雙不安分的大掌正在她的身上四下遊離。

“紀謹言!你放開我!你這隻可惡的禽獸!你怎麼可以當著餐館那麼多人的麵,討論那麼低俗的話題,而且還是跟一個男人?!你非要這麼羞辱我不可嗎!”她使勁的掙紮,想要脫離紀謹言的鉗製。

可是,紀謹言將她抱得死死的,一顆頭硬是抵在了她的脖頸間,深深地嗅著,“奧斯格斯沒關係的。”他微微歎了口氣,說出一句不是解釋的解釋。

“什麼叫做奧斯格斯沒關係的?難道他不是男人嗎?”顧北北瞪著紀謹言直嚷嚷,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這才發現他們討論的主題似乎扭曲了。微微歎了口氣,她也懶得跟紀謹言爭執這些了,反正這個男人一直都是狂妄自大,目中無人。

她無意識的把玩著紀謹言的手指,剛剛淩亂的思緒稍稍平息了點點。她任自己癱軟在紀謹言的懷中,腦子裏想的卻是這男人來找她的目的。上次在他那樣絕情的將她羞辱之後,她這次又來又是為了哪般?她複雜而又彷徨的抬眸,眼睛裏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

可就在她剛想開口的時候,紀謹言那雙深邃而冷情的眼眸就這樣直直的撞進了她的心底。他的黑眸中滿含清韻,明明是戲謔的眸色卻似乎又帶了點讓她困惑的深情。

她搖搖頭,突然呢喃出聲,“我不懂……”她原本剛剛理順的思緒,在這一瞬間又淩亂了起來。

紀謹言沒有回答她的困惑,而是狠狠地吻上了她的雙唇,滾燙的情/欲就這樣鋪天蓋地的襲來,火辣辣的滋味從她的唇齒間散開,向她的四肢百骸驟然散去,滾燙了她整個身體。

顧北北先是一怔,繼而掙紮著想要推開他。這個男人怎麼可以這樣侮辱她?想要她的時候就來找她,不想要她的時候就狠狠地將她一腳踹開!她微微紅了眼眶,捶打著他後背的拳頭更加用力了。

她痛恨著他!厭惡著他!更加深切地想要殺了自己!

紀謹言吻得熱烈而癡狂,在剛剛碰到顧北北的刹那間,他體內被壓抑的欲/望就這樣猶如火山爆發一般,幾乎是在一瞬之間就浩浩蕩蕩以排山倒海的氣勢席卷而來了。他情難自製的撬開了她的雙唇,她的甜美讓他陶醉而迷戀。他吮/吸著,糾纏著,汲取著,那樣猶如狂風暴雨的氣勢讓他的吻越來越深入,越來越強橫。

他用力抱進他想念已久的綿軟身子,那副迫不及待的模樣,像是要將顧北北融入到他的血液裏一般。狠狠地,緊緊地,讓她無所遁逃。

顧北北掙紮到沒有力氣,她絕望地閉起了眼眸,兩行清淚就這樣鹹鹹澀澀的滾落到了唇邊。紀謹言愣住了,顧北北那樣絕美淒涼的神色,頓時澆滅了他的滿腔熱忱。

他鬆開了她,緊緊盯著她的婆娑淚眼一言不發。

顧北北霍的從紀謹言身上起開,跳離了老遠。她怨懟的神情帶著視死如歸的絕望,“紀謹言,你玩夠了嗎?”

紀謹言一雙溫情的黑眸,緊緊盯著顧北北淚水肆溢的臉龐。忽而,他淺笑著站起身來,一步步走近她。直到站在她麵前的時候,他這才悠悠的抬起纖長而漂亮的手指,將她臉上濕濕的淚珠柔柔的拭去,“小東西,你這麼好玩,我怎麼會玩夠呢?”

紀謹言邪肆的語調無端勾出顧北北更多的淚水,她恨恨的盯著紀謹言那張滿不在乎的俊顏,忽而笑的有些飄渺,“紀謹言,我不是你的寵物。高興的時候就摸摸,不高興的時候就一腳踹開。我受夠了你的羞辱,你如果再繼續這樣侮辱我,我就跟你同歸於盡!”

顧北北的狠,著實讓紀謹言愣了兩秒。旋即,他的臉色一沉,邪魅的俊顏帶上了諸多玄寒的冷冽,“顧北北,記住!這句話不要讓我聽到第二次,否則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顧北北笑了,笑的淒苦,“紀謹言,你覺得我現在過的會比死要好受嗎?”

紀謹言深沉的目光裏是顧北北看不透的複雜,她垂眸,一滴滴眼淚順著臉頰滾落到了地上,“你走吧,以後別再來找我了,我也不會再去打擾你的生活……唔!”

她的話沒有說完,就被紀謹言一個狂妄而激烈的熱吻給封住了唇。他狠狠地吻著她,像是帶著懲罰意味啃咬。他的大掌用力捏著她的下顎,那股子力道像是要將她給捏碎了一般。

顧北北掙紮著,可是這一次紀謹言不再給她逃脫的機會,而是直接將手探進了她的衣服裏……

顧北北的身體因為紀謹言的觸碰而顫抖著,她不要做他的寵物,更不要做他的暖床工具。

她抗拒,她掙紮,即便他的熱吻快要將她融化了。

紀謹言不顧她的反抗,他隻有用這樣的方式才能夠確定她的存在。不可否認,顧北北的決絕,讓他這個一向張揚跋扈慣了男人感到不安。他吻得驚豔而深沉,吻得不安而心痛。顧北北亂了氣息,軟了身子,麵對這男人的霸道,她依舊毫無招架之力。

思緒抽離,理智狂飛,顧北北悲哀的發現,在這個狂妄的男人麵前,她的所有抵抗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紀謹言緊緊地抱著顧北北的身子,他灼熱而急促的呼吸就這樣噴灑在她的耳際,他用男人的強勢喚醒了她女人的嬌媚。

…………

激情過後,顧北北累了,安靜的蜷縮在紀謹言的懷中。

她垂眸,眼神中有著幽幽的淒涼,“紀謹言,你在乎的隻是我的清白吧……”她苦笑,語調裏帶著絲絲的冷清,“你要的不過是個幹淨的女人,誰都可以,為什麼就不能放了我?”

紀謹言沒有急著回答,更沒有急著反駁,他的俊顏依舊平靜如水,微勾的薄唇釋出絲絲的涼意,“其實,你明明什麼都明白,又何必要明知故問呢?”

明知故問?好理所應該的四個字!顧北北怒了,她驟然從紀謹言身邊起開,對著他爆發似的怒吼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紀謹言,我憑什麼該知道?!我又蠢又笨,看不懂你的左擁右抱,你希冀我明白什麼?!”

她吼完,覺得自己的委屈極了。她憑什麼要懂他?他明明知道佟墨霏對他心懷不軌,可是他卻從不堅定的拒絕;他明明知道瑟琳娜對他勢在必得,可是他卻視她如珍寶,舍不得她受半點委屈。倘若他真有那麼在乎她,又為什麼會陷她於這樣尷尬的境地?

顧北北的眼淚呼之欲出,這個男人在奢求她懂他的時候,他可曾想過,他有給她懂他的理由和機會嗎?搖頭,她揪著自己的頭發,感覺痛苦萬分。

她在紀家的身份原本就是一個尷尬,為了大哥顧時雅,她心甘情願的把自己賣給了紀錦楓。可是,新婚之夜爬上床的人卻是紀謹言。她連半點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就這樣被這個男人玩弄於鼓掌之中。

她還年輕,大好年華才剛剛開始,她也憧憬美好的愛情,她不希望或者說她不想要承認,大哥是在用她這個妹妹換取自己穩固的權勢。可是紀謹言卻硬生生的,一次又一次的將她這點小小的希冀都給破壞了。他逼她承認大哥的“賣妹求榮”,逼她承認這不過是一場交換的交易而已。

所以在紀謹言麵前,她顧北北是自卑的。越是自卑,她越想著要活的堅韌不屈,越想著要拋開這所有陰霾,而向往美好的陽光。於是,她躲閃他,回避他,不顧一切的催眠自己:她不愛紀謹言,在她的心裏隻有那個小心嗬護著她的大哥顧時雅……

他是她的天,他是她的地,他是她的一切陽光和呼吸,她的世界隻圍著顧時雅一個人轉動。這就像是她生命的最後一根稻草,支撐著要她活下去。可是,紀謹言永遠都是那樣的霸道和強勢,他一寸寸占有著她的心,絲絲縷縷的夠纏著她的情。在她毫無知覺的時候徹底融化了她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