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北聞言,原本蹙緊的眉頭驟然舒展。她嫣然一笑,快速的跑回了臥室。在紀謹言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大方地將手裏的小豬存錢罐抱到了他的懷裏,“你乖!拿這些錢去吃飯。小區門口油條豆漿、煎餅米粥隨你挑。記得,把我的小豬豬還抱回來哦。”
紀謹言緩慢的視線移向自己懷裏的粉嫩小豬,在他還來不及開口的時候,就聽見顧北北關門離開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他嘴角抽/動,將小豬拎到他麵前怒目相向,“你說!我這娶的什麼老婆啊?!”
顧北北從公寓出來,嘴角帶著甜甜的笑意。她就像是經過了作繭自縛的蠶蛹,終於蛻變成了炫目的蝶兒。雖然痛過,但是卻美麗著……
昨晚發生的事情太多,全部都堆積在了她的腦子裏,以至於她甜蜜著,卻也混亂著。所以她一早出門,除了要去找工作以外,還想要避開紀謹言,好好地沉澱一下自己的心情。
“我是在乎你的清白,因為你是我紀謹言唯一放在心底的女人!”顧北北不自覺地想起了紀謹言的這句話,她微微抬手看向了自己手腕上的手鏈,絲絲縷縷的酸澀劃過心悸。
當初,她是為了大哥顧時雅嫁進了紀家,陰差陽錯的跟了紀謹言。她惶恐過,不安過,甚至想著一年後還可以再度回到大哥身邊。可是現在……
顧北北低垂著個小腦袋,靜靜地看著自己的腳尖,思緒頓時錯綜複雜起來。她不確定自己是什麼時候從對大哥的迷戀轉移到紀謹言身上的,但是那種曾經暗戀卻沒有開花結果的遺憾,現在想來還是微微有些心痛的。
她不怪當初大哥的決定,更不會因為紀謹言的一句“賣妹求榮”而怨恨大哥。大哥的撫育之恩,這輩子對她而言都是不可磨滅的。至於紀謹言……
她抬眸看向公寓的窗戶,忽而有那麼一瞬間多希望他可以探出頭來看她一眼。然,他真的給了她驚喜,就在她期許的時候,隻見紀謹言整個人正趴在窗戶上,像隻花孔雀一樣招搖的跟她打著招呼。
顧北北忽而紅了眼眶,一瞬間一顆心被暖暖的包裹了。她抬手,忽然想到了情人間的心有靈犀,大概這就是一種靈犀吧。看著紀謹言那副好笑的模樣,她突然挺直了腰背,大步向前走去。
紀謹言站在窗戶上拿著那隻可愛的小豬,對著顧北北做鬼臉。當他看著她歡快離去的時候,嘴角不由得勾起了一抹笑意:他的小東西永遠都是那麼靜好,讓他一個冰冷的心深深的眷戀著……
當顧北北趕到人才市場的時候,這才體會到什麼叫做一職難求。她之前一畢業就進了大哥的公司,沒有兩個月以後結婚,匆匆忙忙的又過了小半年。可以說對於找工作的事情,她知之甚少。
當人才市場的大門一開,大批大批的人往裏麵湧現的時候,顧北北唯一的念頭就是:原來生活不隻是風花雪月那般簡單。她微微萌生了離開的念頭,畢竟從小到大,雖說她也做一些簡單的事情,可畢竟顧時雅是寶貝她的。如果非要用一個詞形容她的生活,那就是養尊處優。所以,當她看見人擠人,全是人腦袋的場景以後,她有些害怕了。
但是,眼前的情況並不容得她退縮,高密度的人群幾乎是蜂擁而上,將她架到了半空中,推擠著就給進去了。顧北北感覺有些呼吸困難,可是進都進來了總不能就這樣空手而歸吧?
於是,她從展板上選了幾個專業對口的工作,越過層層人群,好不容易的站到了攤位前,但是還沒有等她開口,就聽見招聘的人冷聲道,“簡曆放這兒,回去等通知吧。”
她的熱情瞬間被澆滅了,最後隻能悻悻的回了一聲,“哦!”然後,神情失落的轉到其他幾個攤位上,可是她得到的回應如出一轍,都是回去等著吧。就算人家偶爾會問她兩個問題,但是一聽到她沒有什麼工作經驗的時候,也便沒了下文。
顧北北神情落寞極了,她悉心準備了幾天的說辭一個都沒有用上。最終,在十點多的時候這才緩步而出。她心裏有些憋屈,可是一時間又說不上個所以然來。於是,他給紀謹言打了個電話,“紀謹言,你還在家裏嗎?”她的聲音悶悶的,帶著無限挫敗。
“在紀家,有什麼事情嗎?”手機那頭有些安靜,隻是偶爾會聽見瑟琳娜的嬌笑聲。
“沒、沒什麼事情。”她抬眸看了一眼四周,微頓了一下,這才再次開口,“我突然想吃拉麵了,所以……”她說著說著突然住了口,所以怎麼?他現在還是瑟琳娜的未婚夫,難道她希望他可以丟下瑟琳娜來照顧她的情緒嗎?搖搖頭,她不應該這樣的。
電話那頭也陷入了沉默,就在顧北北想著說些什麼,切斷電話的時候,就聽見紀謹言低沉好聽的聲音傳來,“你在哪裏?我去接你。”
顧北北微怔,心情頓時飛揚起來,她甜甜一笑,將自己的位置告訴了紀謹言。可是,時間還沒有走過五分鍾,紀謹言便再次打來電話,說是瑟琳娜不舒服,他可能來不了了。
顧北北切斷通話,嘴角不禁露出一抹苦笑:是不是那個電話,她原本就不該打的。明明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她有什麼資格要去跟瑟琳娜掙紀謹言?
她心不在焉的移動著腳下的步子,整個人看起來異常淒涼。驀地,不知道誰重撞了她的肩頭一下,在她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手裏的包包就這樣猝不及防的飛了出去。應聲而落,早已成了別人腳下的祭奠品。
顧北北呆呆的站在那裏,剛剛握在掌心裏麵的手機也被撞在了地上,不斷地有人過來,有車通行,她的手機就這樣碎成了片片。緩緩地蹲下身,她從別人的腳底下一件件撿起包包裏麵的物品,突然有種欲哭無淚的淒涼心境。
就在這個時候,一輛蘭博基尼停在了她的身邊,顧時雅一張儒雅的笑臉,陪著她蹲在地上撿東西,“大哥?!”顧北北驚喜的開口,剛剛落寞的神情頓時變得歡喜起來。
“怎麼這麼不小心?萬一被車撞到怎麼辦?”雖然是責備的言語,可是經由顧時雅說出來,卻是那般的和顏悅色。
顧北北收拾好東西,像是個犯了錯的孩子呢喃的開口,“我下次會注意的,大哥。”
“上車吧,小丫頭。”顧時雅揉亂了她的發絲,環著她的腰際上了車。其實,剛剛在人才是市場招聘門前,他就已經看見顧北北了,但是他沒有急著叫她,而是一直跟在她身後,直到她落寞到想哭的時候,他這才適時出現。不得不說,顧時雅是有心機的。
顧北北歡天喜地的上了顧時雅的車,看著好久未見的大哥,剛剛陰霾的心情頓時一掃而空,“大哥,你怎麼會來這裏?”
“剛剛在這附近處理了點事情。”顧時雅含糊其辭,眼角的餘光看向了顧北北懷中的那疊簡曆,他忽而悠然淡笑道,“來這裏找工作?”
顧北北難為情的點點頭,想到了上次她說要辭職的時候,大哥的挽留。她偷偷地將簡曆塞進了包包裏,有些不好意思的把玩著自己的手指。
顧時雅輕笑出聲,看著顧北北的眸中充滿了寵溺,“小丫頭長大了,想要自食其力了呢。”
顧北北小臉微紅,對著顧時雅撒嬌道,“大哥,討厭!你不要笑人家了嘛。”她嘟了嘟可愛的粉唇,不滿的抱怨道。
“好!大哥不笑你了,我們家小丫頭還害羞呢。”顧時雅騰出一隻手,在顧北北的小鼻尖上刮了一下,“有沒有看中的工作?”
說到這個,顧北北的小臉不由得垮了下來。她搖搖頭,神情落寞。
“別著急,找工作就得要有耐心。”顧時雅儒雅一笑,看著顧北北的神情忽而嚴肅起來,“北北,如果有一天大哥讓你失望了,你會恨大哥嗎?”
顧北北微怔,看著顧時雅少有的嚴肅神情,不由得跟著緊張起來,“大哥,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你怎麼會讓北北失望呢?”顧時雅一向都是溫文爾雅的,她很少見到這般落寞的大哥,難免心裏跟著擔憂。
顧時雅艱澀的看了顧北北一眼,抿唇,沉默須臾,而後又換上了一副溫和的笑臉,“沒什麼,隻是突然害怕有一天,大哥會讓北北失望。”
顧北北突然抱住顧時雅的胳膊,將自己粉嫩的小臉偎依在他的身上,“不管大哥做什麼,都永遠是北北喜歡的大哥。”
顧時雅垂眸看著顧北北那雙澄澈的眸子,不由得釋出一抹暖意,“有北北這句話,大哥比什麼都幸福。”顧時雅在顧北北的發旋處烙下一吻,在這一瞬間,他多麼希望時間可以靜止,永遠的定格在刹那時分。
而顧北北在這一刻也是感覺幸福的,這樣的靜默安然讓她又像是回到了年幼那時,她在顧時雅的庇護下活著無憂無慮的生活。然,現實永遠不可能躲過時間的流逝,再度回到曾經。
車上陷入了安靜,美好的溫馨就這樣持續著:顧北北喜歡這樣安然的體貼,而顧時雅則享受顧北北這樣的情意綿綿。
當車內的氣氛正一片唯美溫馨的時候,顧時雅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顧北北趕緊坐直身子,體貼的不去打擾顧時雅的通話。然,顧時雅並沒有接聽電話,而是拿出手機索性關了機。
顧北北眨眨眼,直覺的大哥可能是因為她的緣故才會這般處理。於是忙開口道,“大哥,你放我在前麵下來就可以了。你去忙,我可以自己回去。”
顧時雅搖搖頭,看著顧北北的眼睛充滿了溫情,“大哥今天沒事,隻想陪著北北。丫頭,說吧,你今天想去哪裏?”
顧北北驚喜睜著水汪汪的眼眸,萌萌的看著顧時雅,“那我們去菜市場好不好?大哥都沒有去過我的新家,我燒幾個菜給大哥吃。”
顧北北在說這些話的時候並沒有多想,在她的心裏直覺的認為顧時雅是她的親親大哥,她搬了家,本來就應該邀請大哥去坐坐的。而且紀謹言正忙著陪他的瑟琳娜公主,想必中午是不可能過來的。
再者說,今天心情有些鬱悶,不想要一個人呆著。如果有大哥陪著,她就會感覺好很多。
顧時雅因為顧北北的話,臉上驟然出現一抹格外燦爛的笑容。瞬間的幸福感滿滿的撞進了他的胸臆間,讓他恍恍惚惚的感覺一道暖光就這樣直襲了心底。
顧北北看顧時雅沉默不語,不禁有些小小的失落。她抿抿唇,強撐起一抹甜甜的笑意,“如果大哥不願意,那就算了。其實……”
“不!大哥求之不得!”顧時雅打斷了顧北北的話,說的歡喜。
顧北北的眸子瞬間亮了起來,於是在這以後的一個多小時裏,顧北北牽著顧時雅的手就這樣突兀的在人群裏穿梭著。顧北北就像是個乖巧的小媳婦,在市場裏活蹦亂跳的跟賣菜的大叔大媽討價還價,然後趾高氣昂的朝顧時雅要錢付賬。
而顧時雅也慷慨的很,對著那些大叔大媽直接遞過去一張百元大鈔,而後溫和的附上一句,“不用找了。”
顧北北嘟著個小嘴,有些不高興了。她把顧時雅拉到一邊,不滿的嬌嗔道,“大哥,哪裏有人這樣買菜的!就是有錢也不可以亂花啊!”
顧時雅一雙溫情的眸子,深深地凝視著顧北北可愛的小臉。眼前的小丫頭真的長大了,就像是個貼心的小媳婦在跟自己撒嬌一般。他不自覺地伸手摸摸她的小臉,而後溫和的笑道,“大哥知道了。”
顧北北這才滿意的一蹦一跳的去挑花蛤,這是大哥最愛的一道菜。
顧時雅跟在顧北北身後,看著她開心的模樣,不自覺地跟著嘴角微勾。驀地,他看見不遠處有賣草莓的,那模樣看起來新鮮又好吃。於是,他停下步子走了過去。因為顧北北是那種一旦喜歡某種東西,就會一直拚命吃的孩子,所以,顧時雅在買的時候總是很刻意的少買一些,免得小丫頭吃個沒完沒了。
當顧時雅將手裏的百元大鈔遞給老板的時候,顧北北那張鼓得跟包子似的小臉一瞬不瞬的看向他的方向。顧時雅寵溺的笑笑,而後對著老板道,“不用找了。”
顧北北生氣的走了過來,嘟著個小嘴對著顧時雅訓斥道,“買東西怎麼可以不著錢?”蹙眉,她的小包子臉衝著賣草莓的老板道,“老板,找錢!”
賣草莓的老板狠狠地瞪了顧北北一眼,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把錢找了回去。顧北北則歡天喜地的接過錢,環著顧時雅的胳膊就往車上走。一路上,她還在碎碎念著,教育顧時雅花錢不可以大手大腳……
顧時雅隻是安靜地聽著,然後寵溺的摸摸她的頭,回一句知道了。這就是男人的小心機,明明是喜歡小女人的嘮叨卻說不出口,故意做一些惹怒對方的事情,然後看著那張可愛的粉唇一張一合的,被撩/撥到心裏癢癢。
“大哥,你倒挺聽見沒有?以後可不許這麼亂花錢。”顧北北瞪著顧時雅,那副生氣的模樣好不可愛。
“聽見了,我的小丫頭越來越愛碎碎念了。”顧時雅含笑著回話,彎起食指在顧北北小小的鼻尖上輕刮一下。
“吼!我是在為大哥好……”
顧時雅也不反駁,隻是一路開著車嘴角勾笑的聽著顧北北哇哇亂叫。不過二十分鍾的路程,顧北北牽著顧時雅的手就到了她的溫暖小窩,“大哥,你快進來看,這就是我的新家。有沒有很溫馨?”她興高采烈地開門把顧時雅迎了進去。
顧時雅環視四周,雖然地方小了一點,但不可否認布置的很溫馨,“北北,怎麼會出來租房子的?”他接過顧北北遞來的水,狀似漫不經心的問。
顧北北微頓,臉上閃過一抹黯然,但很快的就消失了。她將買來的菜拎進廚房,然後輕描淡寫道,“都要跟紀錦楓離婚了,所以我就自己搬出來住了。”
顧時雅微微點頭,溫和的眸子裏閃過一抹晦暗的幽光。他喝了口水,將被子擱在了茶幾上。而後起身,挽起袖子就要幫忙。
顧北北嬌憨的瞪著顧時雅:“大哥,你不要動手,今天我做給你吃。快去那邊看電視……”
顧時雅微微淺笑:“好!大哥不插手,那大哥參觀參觀北北的小窩總可以吧?”
“大哥隨便看,我去做飯嘍。”顧北北屁顛屁顛的跑進了廚房,決心今天要大展手藝。
看著顧北北離開的背影,顧時雅四下走動,像是在找什麼東西。凝眸,就在他剛走進顧北北的臥室時,一張臉上就出現了微微的慍怒。原因無他,這裏屬於紀謹言的東西讓他嫉妒了。
雖然那些東西被歸置的很整齊,但不可否認就是這樣一份用心的整齊,讓顧時雅的心裏頓時不是滋味了。這裏屬於紀謹言的東西可以說是一應俱全,從頭頂到腳底,樣樣不缺。就連在床頭櫃裏,他還看見了讓他更難以忍受的東西:情/趣用品?!
顧時雅眉頭蹙的緊緊的,一張俊顏頓時變得扭曲。他的牙齒被咬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尤其那床淩亂的被褥還散發著銀靡的氣息。顧時雅當然知道顧北北是個多麼勤快的丫頭,她絕對不可能在起床後還不整理床鋪。這隻能說明,在顧北北起床後,床上還有一個懶散的男人。而那個男人無疑就是他最介懷的紀謹言了!
當顧北北將料放好,然後循著顧時雅的身影來到了臥室。當她看見顧時雅手裏把玩的東西時,不由得好奇出聲,“大哥,你從哪裏找到這個奇怪的小玩意的?”
顧時雅神色怪異的看著她,輕咳了兩聲,“北北,你知道這是什麼?”
顧北北泰然自若的走過去,將顧時雅手裏的東西拿過來研究半天也沒有看懂。而後,她神色無辜的看向顧時雅,“大哥,你認得這個東西?”
顧時雅抿唇,而後強自鎮定道,“不認識,有時間問問買給你的那個人。”
“哦!”顧北北又將那東西放回了抽屜,心裏想著等哪天紀謹言過來再問他好了。然,當她瞥見還沒有折疊的床鋪時,一張小臉兒頓時爆囧,“啊!大哥,你先去客廳坐坐。我今天起得早忘了收拾……”嗚嗚!紀謹言這個懶家夥,害的她在大哥麵前丟人了。
顧時雅神態自若的點點頭,而後溫聲責備道,“小丫頭真是越來越懶了。”
顧北北低垂著一張小臉,死死地盯著紀謹言亂丟亂放的睡衣和襪子。她狠狠地用力扯過被紀謹言團成團的被褥,惡狠狠地在心裏咒罵著:該死的懶家夥,詛咒你一個月沒有洗澡水,臭死你算了!
當顧北北收拾好床鋪,再出來的時候,顧時雅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約莫是在介紹帝尊集團,顧北北並沒有放在心上,反倒是引起了顧時雅的注意。前幾天,紀錦楓把他叫到了辦公室,說是要他查找帝尊集團的幕後總裁,而且唯一給出的提示就是紀謹言。
顧時雅蹙眉,不可否認當初想要並購顧氏的事情,紀謹言確實有參與,但是這跟帝尊的總裁有什麼關係?他的思緒有些複雜,看看四周,沒有找到任何有價值的消息。倒是剛剛的新發現讓他感到一股子前所未有的煩躁。
顧北北並不明白顧時雅百轉千回的思緒,她隻是一味的沉浸在廚房裏。曾經一直都是大哥照顧著她,讓她生活的快樂無憂;現在輪到她回報大哥了,即便是做一頓飯,顧北北都覺得是幸福的。她用力嗅了嗅炒鍋裏麵的花蛤,這是她新學的菜色,希望不太過失敗才好。
當奧斯格斯打電話來的時候,紀謹言正在照顧著“胃疼”的瑟琳娜,“乖!吃過藥還沒有好一點嗎?”紀謹言像是紅孩子一般,溫聲道。
瑟琳娜慘白著一張臉,眼角還掛著淚水,“謹言,我好難受,你不要離開我。”
“放心,我會一直在這裏陪著你。小公主,如果實在不行,我們去醫院好不好?”紀謹言憂心忡忡。
“不要!我討厭醫院的藥水味。”瑟琳娜撒嬌的偎依在紀謹言懷中。
“好好好!我們不去醫院,那把這杯熱水喝了總可以吧?”紀謹言輕輕地拍拍瑟琳娜的後背,將一杯熱水端到了她麵前。
“你喂我!人家要你喂。”瑟琳娜羞澀的看著紀謹言,一張小臉微微出現了紅暈。
紀謹言剛想著答應的時候,奧斯格斯的電話就這樣打了過來。他看了一眼手機號碼,而後拍拍瑟琳娜的頭道,“你先自己喝,我待會兒過來喂你。”說著,他起身向門外走去,瑟琳娜則躡手躡腳的跟在他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