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顧時雅的安全,顧北北決定無論是不是陷阱都要去看看。臨出門前,她又不死心的給森特撥了好幾通電話,可是一直都沒有人接聽。直到最後一通,在她準備放棄的時候,突然有人接了電話,雖然對方的聲音很虛弱,但顧北北還是聽出了那是森特的聲音。
“森特,是我,顧北北。你知道我大哥在哪兒嗎?”她焦灼的詢問出聲。
“顧小姐……”森特似乎說話很費力,甚至吐字都那麼不甚清楚。
“森特,你怎麼了?我大哥人呢?”顧北北察覺到森特的異狀,一顆心不禁揪的極緊。
“小姐……救總裁……昂龍……”森特虛弱的開口,突然又失去了聲音,手機裏隻剩下顧北北急切的呼喚。
如果她猜的沒錯,森特的意思是大哥被昂龍的人給帶走了。顧北北頓時慌亂了,很明顯森特已經失去了意識,現在她必須趕到手機短信上的地址去救大哥。
昂龍的首領紀謹言,那他為什麼要這麼對待大哥?顧北北已經沒有思考的時間了,她緊緊地握著手機,向門外飛衝了出去。她腦子裏的第一印象就是:找對門的大叔!
然,當她打開自家公寓的大門,想要敲門找奧斯格斯的時候,這才豁然發現,奧斯格斯家的防盜門居然自動開啟了。顧北北後再才知道,原來他們兩家的門都是經過特殊處理的,裝有特殊儀器的,隻要她開門,奧斯格斯便會在第一時間發現。這也是後來無論顧北北怎麼小心翼翼,也逃不開奧斯格斯追逐的原因。
“大叔,我要去一個地方,很重要!你可以帶我去嗎?”顧北北迫切的看著他,生怕下一秒鍾出口的會是拒絕。
奧斯格斯沉默一會兒,而後惜字如金的吐出兩個字來,“能!”他沒有問顧北北要去哪裏,因為他隻要確保顧北北不去顧家和不良場所,其他的地方他都可以送她過去。這是紀謹言交代的,可就是因為這句交代,後來讓紀謹言感覺異常惆悵。
然而事實證明,奧斯格斯的判斷是正確的,因為顧北北去的地方確實不屬於不良場所,隻不過就是破壞了紀謹言的計劃而已。
顧時雅晚上的時候原本是要招待梅吉兄弟去找樂子的,但是卻不想半路遭到昂龍組織的偷襲,當他們看見艾德森的時候,齊齊的陰森嘶吼:當初在他們就要幹掉上任昂龍首領的時候,就是艾德森的出現讓他們功虧一簣,而且梅吉兄弟中的一個人還因此斷了一條胳膊。今天仇人相見,自然是分外眼紅。梅吉兄弟立刻衝出車外,對著艾德森追殺過去了。
顧時雅驟然驚覺不對,對著森特突然大吼道,“糟糕!我們中計了!快……”
還不等他說完話,他們的車子周圍便瞬間使出四輛重型卡車,像是約定好的一般,輪番上陣,對著顧時雅的奔馳重重撞擊。奔馳車子被撞倒扭曲變形,而坐在車子裏麵的人則隨著車身的搖擺而晃動著。
突然有一個重擊,森特的頭用力撞在了玻璃上,刹那間血流如注,他整個人就這樣暈厥過去了。當顧北北打來電話的時候,森特這才迷迷糊糊的醒來,然顧時雅已經不知所蹤了。
當奧斯格斯帶著顧北北一路衝擊,向指定的地點趕去的時候,天色已經昏暗到不行了。顧北北紅著眼眶,一雙小手緊緊地揪著自己胸前的衣服。這一刻她感到無比的絕望,生怕延遲一秒,大哥就會這樣命喪他手。
奧斯格斯將油門踩到底,那種速度即便是紀謹言飆著車子也不一定能夠趕得上。顧北北驚魂未定的喘息著,細微的哽咽聲溢出了喉嚨,“大叔,紀謹言為什麼非要置我大哥於死地?”
“因為他該死!”奧斯格斯向來話很少,簡潔扼要,毫不拖泥帶水。
顧北北小臉慘白,她不明白他儒雅的大哥到底做了什麼,為什麼所有的人都覺得他該死。她冰涼的手指緊緊的握著手機,小小的身子不斷瑟縮著。她在心裏暗暗悲戚懇求著老天不要把她的大哥帶走……
顧北北不是沒有想過事先給紀謹言打個電話,懇求他放過顧時雅。但是,她又擔心紀謹言不但會在手機裏拒絕她,甚至有可能會派人半路攔截,不讓她趕過去。權衡利弊,她決定等見了麵再求他。即便是搭上她顧北北的這條命,她也要去救顧時雅。
狂風伴隨著海浪的擊打,洶湧的浪花不斷撞擊著懸崖,那悲鳴的呼嘯猶如天崩撕裂的怒吼,片片雪白的泡沫猶如萬馬奔騰一般,狂烈的向前衝擊。
紀謹言宛如暗夜的森寒的惡魔,一雙嗜血的眸子閃現著興奮的幽光。他是煉獄的尊王,享受著敵人臨死前的卑微掙紮。他拒絕了有人提出的一槍斃命,在懦弱的敵人麵前,他更喜歡用匕首割斷筋脈,敲斷骨髓,劃破臉龐。然後安靜地看著敵人的痛苦的嘶吼,帶著恐懼的神色慢慢死去……
顧時雅經過剛剛的一番暴打折磨,已經是鮮血淋漓,狼狽不堪了。紀謹言手中的匕首閃爍著森寒的冷光,映襯著他滿身鮮紅的血跡,渙散出一股詭異的寒光。
“顧時雅,真想不到,原來你儒雅外表下竟有一副這麼耐打耐揍的身子。看來,爺的力度輕了點……”招招手,紀謹言又換了三個身強力壯的黑衣猛男。據說,這是昂龍組織裏身手最好,下手最狠的三位,“給我好好招呼著,可別怠慢了客人。”紀謹言說的不快不慢,但是那副玄寒的嗓音就恍若來自地獄的惡魔發出的催命符。
即便處在這麼狼狽的狀態下,顧時雅的臉上依舊帶著那副儒雅的淺笑。隻是現在,那淺笑因為疼痛而有些扭曲,“紀謹言,記得保護好你自己,可別死在紀錦楓手裏。”他不希望自己死了,紀謹言跟著丟了性命。畢竟,他的需要有個人來保護。
紀謹言深邃的眸子一閃,旋即笑的張狂,“顧時雅,你放心,爺會愜意的活著,你就安心的去找閻王老子喝茶下棋去吧。”
“那就好……”顧時雅艱難的從地上站起身來,身形不穩的晃了又晃。一個踉蹌,又腳步不穩連連後退數步,整個人狼狽的跌坐在了地上,“那就好,哈哈哈……哈哈哈……咳咳!”他仰天長嘯,悶悶的胸腔裏再度吐出了大口大口的鮮血,“紀謹言,動手吧!”
紀謹言神情自若的開口,看著顧時雅那副笑對死亡的模樣不禁有些煩躁,“顧時雅,你還有沒有遺言?”
顧時雅聽到遺言兩個字有些呆愣,他滿臉汙垢盯著紀謹言,剛剛悲涼的眸子驟然柔暖起來,“好好照顧北北,那丫頭太天善良,別虧待了她。”淡然一笑,麵對生離死別,他的心境難免出現幾分淒涼:他的小丫頭,大哥居然連最後一麵都見不到了……
“說完了?”紀謹言盯著他,眸色一沉,那副樣子像是要動手了。
“紀謹言,我顧時雅死不足惜。隻是我希望你想清楚,我死或者不死,那一槍下去對誰最有利。我的小丫頭鬥不過你高貴的公主,如果你照顧不好他,就把她還給顧家……”他的眼神很溫和,就連說話都是那麼溫聲細語。
眼看著站在他身邊的三個人就要動手,顧時雅仰天長嘯,對著烏雲密布的夜空淒厲的嘶吼道,“小丫頭,如果有來生,大哥定與你不離不棄,生死相依!!!”
狂風吹過,三個壯漢拳打腳踢的對著顧時雅就是一頓狠揍。如果這一頓拳腳交加他顧時雅可以熬過去,那麼接下來麵對的就是挑斷首金和腳筋。疼痛滿布全身,顧時雅依舊是揚聲大笑,陰霾充滿黑暗的天地間隻剩下他悲涼的笑聲……
“不!大哥!!!”隨著燈光打來,傳來的便是顧北北撕心裂肺的吼聲。
“老大,是顧小姐!”赫德循聲望去,就看見顧北北從車上下來,就要往這邊來。
“攔住他!別讓她靠近!”紀謹言玄寒的眸子裏射出淩厲的森光。
顧時雅也看見了顧北北,但是他嘴角的從容卻消失了,“紀謹言,動手吧!別讓我成為北北的負擔和把柄!”顧時雅重重的吐了口血,他看得出來紀謹言很在乎顧北北,絕對不可能當著顧北北的麵弄死他。
赫德帶著幾個兄弟去阻止,但是奧斯格斯卻護著顧北北利落的躲開了他們的攻擊。在整個昂龍裏,最沒有人敢惹的就是奧斯格斯。一是他拳腳功夫了得,二是他用藥異常精準。在他懶得動手的時候,隻需灑些粉粉沫沫,對方就全部癱軟在了他的西裝褲下。
赫德在跟他對峙的過程中,也是提心吊膽,他可不想當著這麼多兄弟的麵就這樣暈厥過去:那多丟臉啊!
話說回來,奧斯格斯之所以這樣幫著顧北北“大逆不道”,隻因為她的一句話:如果大哥死了,我就去陪葬!他的任務就是保證顧北北的安全,所以,他絕對不可能讓顧北北出現分毫的傷害。
而在顧北北的眼中,愛情固然重要,但畢竟不可能成為一個的全部。失去了愛情,生活還可以繼續;可是一個人一旦沒了生命,那麼這一輩子就算已經完了。所以,她可以讓紀謹言恨她,但絕不能當大哥去死。
紀謹言看著奧斯格斯袒護顧北北的樣子,不由得嘴角勾笑。可是卻又異常憂鬱:這個二愣子,如果不是他不是真心想要了顧時雅的命,他還真不知道這家夥究竟是幫他,還是害他了。隻是,小東西怎麼會知道這裏的?紀謹言不禁蹙了眉頭。
“紀謹言!你究竟是不是男人?你動手啊!”顧時雅焦灼的催促,讓一旁的昂龍的人大感困惑:這年頭還有這麼求死心切的?!
紀謹言將深邃的目光看向顧時雅,耳邊傳來顧北北的驚聲尖叫:我顧時雅死不足惜。隻是我希望你想清楚,我死或者不死,那一槍下去對誰最有利……
如果顧時雅死了,顧北北會恨他一輩子,也許他們的感情真的就這樣完蛋了;可是,如果顧時雅不死,那麼顧北北勢必會為顧時雅向瑟琳娜開的那一槍賠罪。再加上瑟琳娜不孕的謊言……
紀謹言怔怔的看著顧北北在奧斯格斯的掩護下向他這邊飛撲過來,她聲音因為恐懼而變得尖銳。紀謹言身邊的人想要去阻止她,可是卻被奧斯格斯一腳給踹了老遠。
顧北北跑到紀謹言麵前,她用力地抱住他,泣不成聲道,“紀謹言,我求求你,放了我大哥吧……”
紀謹言死死地盯著她,海浪的聲音依舊咆哮著,狂風呼嘯卷起千層浪花,可是懸崖上卻陷入了一片寂靜。所有人都沒有吭聲,隻有顧北北她上氣不接下氣的哽咽嚶嚶嗡嗡的。
“紀謹言,隻要你不殺我大哥,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我求求你了……如果你真的想要我大哥的命,我願意代他去死……”
赫德深深地歎了口氣,知道紀謹言絕對不可能把瑟琳娜受傷的事情告訴顧北北。於是,他代替紀謹言開了口,“顧小姐,你別難為老大了。顧時雅在對著瑟琳娜開槍的那一瞬間,就注定了他悲慘的結局。瑟琳娜現在還躺在醫院裏,我們昂龍哪有不報仇的道理。”
赫德沒有把瑟琳娜的謊言告訴顧北北,其實,如果不是看著紀謹言為難,赫德原本也是不打算把這件還沒有查清楚的事情說出來的。畢竟,這一切也有可能是瑟琳娜策劃的,而顧時雅不過是好巧不巧的做了替死鬼而已!
沉默了許久,紀謹言這才沉重道,“顧時雅必須死!這是他欠瑟琳娜的!”當著顧北北的麵,紀謹言就要再次揮刀,可是卻被赫德製止了,“老大,我來吧。”很明顯,赫德並不希望紀謹言為難。
然,當赫德改變紀謹言要挑斷顧時雅的手筋腳筋的決定,拿出槍對著顧時雅的腦袋時,顧北北推開紀謹言,“撲通”一聲跪在了赫德麵前,“不管大哥做了什麼,我都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去死。如果你真的要殺掉我大哥,就先一槍殺了我吧。就當是你對我的仁慈,我求求你了!”
顧北北的話頓時讓所有人僵住了:顧時雅熱切的看著她,沒有想到自己的丫頭居然願意為自己殉情。這一刻顧時雅覺得死得其所!而紀謹言則頓時不淡定了,如果說,他之前沒有想真的要弄死顧時雅,那麼他現在恨不得他死的幹淨!
該死的顧北北!居然敢當著他的麵跟別的男人殉情,是當他死了不成?!額頭上隱忍的青筋在暴動,他憤恨的看著跪在海風的顧北北。她淒美如秋葉,可是看在紀謹言眼中竟是這般刺眼!
天已大亮,顧北北站在窗前愣愣的發著呆。天空依舊陰沉的讓人感到壓抑,幾縷秋風吹來,她不禁打了個冷顫。然,她並沒有離開床前,一雙悲涼的眼睛依舊毫無焦距的看著遠方……
大哥的命是救下了,但是她的心卻撕成了碎片。昨晚,當她苦苦哀求赫德先殺了她以後,紀謹言像是發了瘋一般將她拖拽到了車上,宛如對待一個破布娃娃狠狠地丟盡了車廂內。她不怪他的粗暴,她清楚的知道是她讓他為難了。
從昨天回來到現在,紀謹言一句話都沒有跟她說過,甚至是一眼都沒有停留在她身上。她該怨誰?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吧。
當赫德進門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顧北北這般淒涼的模樣。他微微歎了口氣,將早餐擱在了桌上,“顧小姐,你一晚上沒睡,吃點東西休息會兒吧。”
顧北北回過神來,看著赫德布滿血絲的眸子不禁硬擠出一抹虛弱的淺笑,“謝謝你。”微頓,她又緩緩開口,“昨天晚上讓你為難了,對不起……”她的聲音很小,帶著艱澀的苦楚。
“顧小姐,你這話不應跟我說。為難的不是我,是他。”一邊是恩師的女兒,一邊是心愛的女人,想必紀謹言心裏也不好受吧。
微垂眼眸,顧北北一雙迷蒙的眼睛直直的盯著自己的腳尖。她漂亮的眸子裏輕染淚水,心在此刻糾結難忍。
赫德看著她這幅模樣有些不忍,於是安慰道,“顧小姐,別難受了。你這麼做也是人之常情,換做任何人也會這樣的。其實,你細想想,咱老大愛上的不就是你這份純美善良嗎?”
顧北北抿抿唇沒有作聲,如果真是這樣,那紀謹言的怒意又從何而來。她苦笑一聲,而後神色黯然道,“赫德,瑟琳娜她也在這裏嗎?”當昨晚她聽見赫德說是,大哥開槍射擊了瑟琳娜,她的一顆心驟然變得冰冷。至於,大哥為什麼要這樣做,她有點困惑,卻也有幾分明了,“我可以去看看她嗎?”她問的小心翼翼,整個人不由得充滿了歉疚。
“還是別去了……”如果紀謹言的推測是真的,顧北北怎麼能鬥得過瑟琳娜。可是如果是假的,以瑟琳娜現在的脾氣隻怕也不會讓她好過。站在顧北北的立場,赫德是不建議她去看瑟琳娜的。
但是,顧北北以為赫德不希望她去看瑟琳娜,是因為怕她傷害到瑟琳娜。她咬緊下唇,暗淡的小臉上滿滿的寫滿了愧疚,“我保證隻是去道歉,絕對不會傷害她的。”
赫德微愣,旋即苦笑道,“我是擔心瑟琳娜會傷害到顧小姐。”
顧北北錯愕的抬頭:“她受傷了,怎麼可能會傷害到我?赫德,我求求你,你帶我過去看看她吧。”她一雙渴求的眸子看起來異常可憐。
赫德看了一眼桌上的早餐:“那你先吃飯,我待會兒過來帶你出去。”說著,赫德就往門外走,還不忘叮囑道,“一定要都吃完。”
顧北北實在沒有食欲,可是為了能夠見到瑟琳娜,她隱忍著吞下一口口食物。眼淚混合著心酸,一滴滴滑落。紀謹言站在角落裏,透過玻璃看著顧北北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老大,怎麼不進去?顧小姐的精神似乎並不好。”赫德微微蹙眉。
紀謹言瞪他一眼,旋即離開了。赫德緊追幾步,看著紀謹言陰沉的臉色再度悠然開口道,“其實老大不關心她也是應該的,她大哥犯了那麼大的錯,她如果太好過豈不是罪過了?”
“屁!”紀謹言驟然停下腳步,回頭惡狠狠地瞪著赫德,“她有什麼罪過,她有罪嗎?!”
赫德眨眨眼:合著你紀二爺什麼都清楚,那你幹嘛這般冷落人家?!微頓,赫德看著紀謹言那副咬牙切齒的模樣,頓時恍然大悟:原來咱紀二爺掉進醋缸裏麵去了!!!善哉善哉!
“剛剛她跟你說什麼了?”紀謹言抽/動幾下嘴角,終究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赫德聳聳肩:“顧小姐說她想去看瑟琳娜,我沒同意。”
紀謹言俊眉微擰的點點頭:“查到是誰泄了密嗎?”其實,就算顧北北不去,紀謹言也不會真的要了顧時雅的性命。但是現在問題在於誰泄了密,把那麼準確的消息給了她。
“我拿你昨晚給我的那個號碼查過了,沒什麼線索。登記人跟持有人不是同一個人,而且登記人據說也記不清持有人的長相了。不過對方既然這麼大費周章,不也正好暴露了他自己的身份?”
紀謹言陰沉的嘴角微動,一雙眸子布滿了玄寒:如果把泄密者假想成瑟琳娜,這樣一來顧北北對她既歉疚又感激,那接下來呢?是不是就該談談讓賢的問題了?!
“老大,紀錦楓在顧時雅被盯的這段時間,不斷跟一些組織的頂級殺手聯係,我擔心我們的處境會更加艱難。”
紀謹言深深地呼了口濁氣:“赫德,安排顧北北跟瑟琳娜見麵,你知道該怎麼做。”
赫德嘿嘿一笑:“老大,我昨晚就改裝過顧小姐的手機了,你就放心吧。”
紀謹言聞言,突然回頭森寒的對著赫德道,“下次再自作主張,我就弄死你!”
赫德甩甩自以為瀟灑的額頭長發,對著紀謹言拋了個媚眼,“老大,你舍得嗎?”
紀謹言嘴角抽/動兩下,懶得理會赫德神經質,轉身離開了。
赫德無所謂的聳聳肩,就算下次明知故犯也不過是受點皮肉之苦,弄死他?他怕老大會傷心殉情,嘖嘖!!!
赫德帶著顧北北向病房走去,還有幾步距離的時候,就聽見瑟琳娜撒嬌的聲音,“謹言,你好壞,你居然欺負人……我不要吃藥,不要吃,不要吃……”
“我的小公主,不吃藥怎麼能好呢?乖乖的把藥吃了,恩?”紀謹言溫柔的誘哄道。
“我不吃,我不吃!除非你喂我……”瑟琳娜漂亮的臉上閃過一抹紅暈,“親親喂我,我才吃……”
“那好,我叫艾德森過來跟你親親,喂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