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老娘再怎麼說也是貞潔烈婦(1 / 3)

“那好,我叫艾德森過來跟你親親,喂你吃。”

“謹言,你壞,又欺負人……”

“那就乖乖吃藥,要不我可真就要艾德森過來了。”

“謹言最壞了,我就吃一小口。”

“好!就小小一口……”

赫德跟顧北北已經站在了病房門前,他有些難為情的看看顧北北,“顧小姐,其實他們……”

“我知道,他們是未婚夫妻。”顧北北表情淡然的笑笑,平靜的臉上依舊坦然自若。

“這個……”赫德其實想要說的是:他們沒什麼,顧小姐可千萬別有什麼想法。但是,他沒有想到顧北北居然這麼平靜的接受了紀謹言跟別的女人這般打情罵俏。他輕咳兩聲,然後這才開口道,“老大,顧小姐來了。”

病房裏的門是開著的,但是赫德還是很用力的敲了兩聲。他其實是很想提醒紀謹言別曖昧的太過火了,但是轉念一想,人家確實是未婚夫妻,他這算棒打鴛鴦嗎?

紀謹言回頭淡淡看了兩人一眼,而後繼續喂食瑟琳娜。瑟琳娜似乎對於顧北北的出現並不驚訝,隻是張口享受著紀謹言的伺候,然後淡然開口,“北北,你怎麼來了?”

顧北北站的比較遠,她又往前走了兩步,這才抱歉的開口,“我聽赫德說你受傷了,所以過來看看。希望沒有打擾到你休息……”她同樣沒有去看紀謹言。

“唔!不要吃了,謹言……”瑟琳娜美眸微轉,盯著紀謹言的眸子,悉心的捕捉著他臉上細微的變化。

“不吃就不吃了,等會兒餓了再吃吧。”紀謹言自始至終都沒有看顧北北,仿佛她的存在對他而言就是空氣。他溫柔地擦去瑟琳娜嘴角的殘渣,然後不動聲色的將一切東西放回原位。

顧北北隻是安靜地站在原地,看著紀謹言熟練地動作和他對瑟琳娜溫柔的嗬護。其實,很多時候顧北北都在想,當初如果她沒有出現,是不是紀謹言就真的會娶了瑟琳娜,她的離開是不是對所有人都好。

紀謹言收拾完東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顧北北看著他高大冷然離去的背影,突然感覺心在瞬間碎成片片。對她的冷漠和對瑟琳娜的溫柔對比異常強烈,是不是她真的隻是個意外的闖入者,現在已經到了該她退場的時候了……

“謹言……”紀謹言的離開讓瑟琳娜頓感失落,她的撒嬌輕喚沒有留住他的步伐,讓她不禁將所有的不滿都發泄在了顧北北身上。

“你來這裏做什麼?難道你是覺得你大哥害得我還不夠慘,你還要再來補上一刀嗎?”瑟琳娜憤恨的看著她,惡狠狠地出言攻擊。其實,紀謹言放過顧時雅也不是什麼值得意外的事情。隻是這意料之中的事情卻傷她很深,因為顧時雅的生還再再殘忍的告訴了瑟琳娜一個事實:那就是在紀謹言的心中,她瑟琳娜的以命相互,卻遠遠不及她顧北北的幾滴眼淚。

需要再精簡一些嗎?無非就是她瑟琳娜,遠不如她顧北北在紀謹言心裏的地位重要!

其實,要弄死顧時雅,對於瑟琳娜而言,根本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但是,她沒有這樣做。因為她要紀謹言覺得一輩子虧欠她的,還要讓顧北北在她麵前一輩子抬不起頭來。所以,她受的這一槍,換來的既是紀謹言的虧欠和疼寵,還有顧北北一輩子的感覺和歉疚。

“對不起。”麵對瑟琳娜的咄咄逼人,顧北北能說的似乎隻有這些。

“哈!顧北北,你覺得對不起三個字,能抵消我收到的所有傷害?”瑟琳娜不屑的冷哼,整個病房裏隻剩下她們兩個人,她似乎也沒有偽裝的必要了。

顧北北抿唇,蒼白的小臉上布滿了濃重的悲哀,“我知道我大哥對你造成了很重的傷害,隻要是我能做的,我一定竭盡全力補償你。”

“補償我?那你就趕緊滾出我的視線!從此以後在謹言的生命裏消失!”瑟琳娜咄咄逼人,一張精致的小臉因為扭曲而變得猙獰不堪。

顧北北安靜的沉默著,她的腦子裏也在想著瑟琳娜的話:到底應不應該離開?

顧北北的歉疚正是瑟琳娜想要看到的,她不但要她歉疚,更要她的感激。於是,她微微歎了口氣,聲音變得柔和了許多,“顧北北,你能不能看在我傳短信給你,救了你大哥一命的份上,就放了謹言吧。你的存在隻會讓他左右為難,甚至會害他丟了性命。”

“那條短信是你發的?”顧北北錯愕。

“不然呢?現在整個昂龍都巴不得你大哥去死,除了我,還會有誰救他。”瑟琳娜冷哼,雖然說得冠冕堂皇,但是仍然禁不住細細推敲:她受了顧時雅一槍不假,救了顧時雅一命也不假。可原因呢?

如果顧時雅死了,顧北北會傷心,可是這種傷心是短暫的。也許,隻要紀謹言堅持不懈的哄哄,他們兩個人就會恩愛如初了。這種結果顯然不是瑟琳娜想要的,所以,她通知了顧北北,救下了顧時雅。

可以說,紀謹言為了顧北北,絕對會放過顧時雅的。然而,放過顧時雅,就意味著他紀謹言要對她瑟琳娜背上一輩子的歉疚,而她顧北北也要對她感恩戴德一輩子,這樣一來,天長日久的折磨有誰會受得了。分手,已然是最終的結果,這就是瑟琳娜的高明之處。

“瑟琳娜,謝謝你救了我大哥一命。”顧北北感激的看著她,一張小臉羞愧到囧囧的。

另一個房間裏。

“老大,果然是瑟琳娜通知的顧小姐。”赫德蹙眉,一股冷意驟然傳遍全身:女人的瘋狂簡直太可怕了。看著紀謹言蹙眉不語,赫德大膽的假設,“老大,你說瑟琳娜會不會是跟顧時雅有協議,所以這才通知了顧小姐。”

紀謹言冷眉緊擰,揮揮手示意赫德出去,他想一個人靜靜。從瑟琳娜的話裏,他並不認為之前的槍擊是顧時雅跟瑟琳娜合謀的,因為顧時雅絕對不會打沒有把握的仗。如果顧北北來不及趕到,他很有可能會一命嗚呼了;而且,顧時雅是真心求死,絕對不是作戲的,這一點他可以肯定。那麼瑟琳娜救顧時雅的動機就顯而易見了……

紀謹言是聰明的,也是多情的,可正是他的多情卻讓所有人都受到了傷害。當顧北北從瑟琳娜的房間走出來的時候,剛好看見紀謹言正在抽煙的憂鬱模樣。她腳下的步子停頓了片刻,可是卻又急匆匆的離開了。淚水,在刹那間湧現,胸臆間充滿了壓抑……

紀謹言看著顧北北匆匆離去的腳步,不由得將煙蒂狠狠地往地上一丟:該死的小女人!說句道歉會死啊!他剛想追去發泄自己的憤懣,赫德的聲音卻打斷了他,“老大,老老大來了……”

紀謹言身體一僵,臉色不由變得凝重了。

顧北北出了醫院,就看見奧斯格斯守在門外。她抿抿唇,對著他弱聲道,“大叔,我餓了……”

奧斯格斯沒有說話,隻是載著顧北北到了一家精品餐廳。看著她狼吞虎咽的吃個痛快,可是眉宇間卻不由的染上了幾絲懷疑。驀地,他一把抓住顧北北的手腕,剛剛平靜地表情頓時複雜了起來。

顧北北被嚇了一跳,趕緊縮回手,“大叔,你怎麼了?”

奧斯格斯沒有說話,隻是又點了份魚湯給顧北北,“把這個喝了。”

顧北北困惑的看著奧斯格斯,原本想要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可是又被他淩厲的目光給嚇得吞了回去,“哦!”

當他們吃過飯,奧斯格斯送顧北北到醫院以後,緊蹙的眉宇依舊沒有舒展。他看著顧北北沉重的步子,臉色緩緩地沉了下去。沉思片刻,他跟著她進了醫院,看著她走進瑟琳娜的病房……

顧北北是硬著頭皮推開瑟琳娜病房的門的,然,當她想開口的時候,卻驚見一個約莫六十來歲,精神矍鑠的老年正站在瑟琳娜的病床前。他渾身散發的冷冽的氣息,不由得讓顧北北打了個冷顫。

她還來不及問什麼,就看見他一記重重的耳光打在了紀謹言俊逸的臉上。冷厲的聲音空蕩蕩的回響著,紀謹言的臉上頓時出現了五個血紅的手印。

“啊!紀謹言!”顧北北飛撲了過去,想要擋在他的身前,可是卻被他一把護在了身後。他平靜的眼神恭敬地看向老人,“恩師來了,怎麼不提前打電話,我好去接機。”他沒有因為那一巴掌憤怒,開口的語調依舊波瀾不興。

麵對眼前的老人,無論紀謹言有多麼的桀驁不馴,張揚跋扈,都會收起自己鋒利的爪牙,恭恭敬敬聆聽一聲教誨。

原本沉睡的瑟琳娜在一聲響亮的巴掌之後,突然驚醒了過來。她錯愕的看著紀謹言臉上的手印,突然驚呼出聲,“謹言……”她清楚地知道父親那一巴掌有多用力,晶瑩剔透的淚水就這麼劃過了她驚恐的小臉。

“我把女兒交給你,你都做了什麼?!你不好好保護她,居然又讓她為你挨了一記槍子!紀謹言,你是要瑟琳娜為你丟幾次命才肯罷休!”老人就是紀謹言的恩師——斐迪南。他對著紀謹言冷聲咆哮,一雙眸子卻燃燒著通紅的火焰,像是恨不得把紀謹言焚燒殆盡一般。

斐迪南是上任昂龍的老大,帝尊的總裁,因為梅吉兄弟的事情,這才將大權交到了紀謹言手裏。但是在昂龍裏麵,還是有一半以上的人追隨他的。所以,紀謹言再怎麼桀驁不馴都得敬重眼前的老人幾分。

而斐迪南本身也是以手段狠辣凶暴而聞名,他跟梅吉兄弟一樣,天生有種見血興奮的因子,是個十足十的嗜血惡魔。

“恩師,您一路勞累了吧?不如先休息,等晚飯的時候我再跟您解釋。”紀謹言知道斐迪南近來身體越來越不好,有些擔心的開口。

然,斐迪南卻不領情,掄起拳頭對著紀謹言的一張俊顏就揮了回去。帶著強勁的風聲,像是真的一拳要打死他一般。紀謹言紋絲未動,即便他深知恩師的這一拳下去後果有多嚴重。畢竟是他有錯在先,他挨這一拳理所應該。

可是,斐迪南的拳頭卻在挨著紀謹言的鼻尖時停了下來。因為,瑟琳娜居然不顧自己的傷口,霍然從床上跑了過來,一把抱住了斐迪南的胳膊泣不成聲,“不要!爹地……不要傷害謹言……我求求你,不是謹言的錯,你不要傷害他……”

斐迪南看著瑟琳娜哭的痛不欲生的模樣,不由得鬆開了拳頭,一隻強勁有力的胳膊,滿慢慢的放了下去。

紀謹言依舊波瀾不興,但是他深深地感覺到被他藏在身後的小女人有多恐懼。她嬌小的身子不斷顫抖著,就連哭泣都強忍著不敢出聲。他有太多的憐惜,可是這一刻他卻不能把她抱在懷中好好安慰。

瑟琳娜看見父親的態度軟化下來,趕緊撲了過來抱住他,心疼的擦拭著他嘴角溢出的鮮血,“謹言,你受傷了!為什麼不躲開……”她淚眼婆娑的看著他,“打疼了吧,你這個笨蛋!”

紀謹言淺淺的笑著,溫聲開口道,“不疼!乖,你的傷口還沒有愈合,快回床上去。”他舔舔嘴角的血絲,寵溺的安慰著她。

然,瑟琳娜抱著紀謹言不肯鬆手,那副含淚的可憐模樣讓紀謹言不禁有些動容,“我抱你上床,聽話。”他攔腰抱起瑟琳娜,輕輕地放回了床上。紀謹言並不怪罪恩師,他明白那是一個做父親的心情。

斐迪南看著紀謹言跟瑟琳娜的互動,不由的長長歎了口氣。他曾經也年輕過,分得出一個男人對女人的舉動所代表的含義。對於瑟琳娜,紀謹言更多的是對妹妹疼愛;可是,瑟琳娜則不同,她對紀謹言是徹頭徹尾的癡心。

微微紅了眼眶,他真的很想把全世界捧到女兒眼前,可是有些東西他給不了她。如果硬要強求,他不確定這樣一種結果究竟是好或者不好。他滄桑的眼眸看向了一旁隱忍的顧北北,這就是紀謹言看上的女人吧,的確是他喜歡的類型。可是……

斐迪南握緊了拳頭,如果想要成全女兒,那麼注定了這個女孩兒就必須要除掉!!!

顧北北看著紀謹言跟瑟琳娜的恩愛,有一瞬間的窒息。她的眼淚落個不停,可是她卻沒有哭出聲的勇氣。在所有人眼裏,她跟本就沒有資格哭,因為那一拳是紀謹言替自己受下的懲罰。

死死地咬緊下唇,她看著受傷的瑟琳娜,看著憤怒的斐迪南,這一瞬間她茫然了。也許這才應該是一家人吧,她就像是個外來的入侵者,將這一切統統破壞了。

紀謹言抱著瑟琳娜上床的時候,感覺背後涼涼的一大片,他知道他的小東西哭了,更知道此刻的她有多自責。但是,他不能安慰她,因為他現在絲毫的柔情,都有可能將她推入地獄的深淵。他知道她愛著他就足夠了,她的有苦難言,他不怪她。

換句話說,顧北北去救顧時雅的舉動,他並沒有真的生氣,如果換做是他也會做出同樣的舉動。他愛上的不就是小東西的善良和陽光嗎?他又有什麼責備她的理由。剛剛的一撇,他看見赫德就守候在門外,於是,他使了個顏色,示意赫德將顧北北帶出去。

他清楚地知道恩師的毒辣,就算是他跟隨他多年,在麵對瑟琳娜受傷的時候,他依舊可以毫不留情的動手,更別說是傷害了瑟琳娜仇人的妹妹了。如果被斐迪南知道了顧北北的身份,隻怕連他都保不住她的命了。

多年的默契讓赫德對於紀謹言的每個動作都了如指掌。於是,在接收到紀謹言的示意時,她立刻貓手貓腳的走了進來,扯扯顧北北的衣袖,低聲耳語道,“顧小姐,這裏空氣有些渾濁,不如咱們先撤退吧。”

顧北北搖搖頭,她擔心眼前的老人不會放過紀謹言。她死死的握著小手,不肯離開。

“顧小姐,咱們還是撤吧。要不待會兒老老大又發起飆了,連你一起給痛下殺手了,老大豈不是又要左右為難了?”赫德不是說謊,畢竟斐迪南的處事原則就是:寧可錯殺一千,絕不漏網一人!

顧北北抬起婆娑的淚眼,淒涼的看著紀謹言對瑟琳娜的嗬護備至。而後艱難的點點頭,這才走了出去。她整個人如同死寂了一般,麻木的向前走去。她知道她欠了瑟琳娜的,就該背負著一身的虧欠。即便紀謹言再怎麼對瑟琳娜嗬護備至,那也是理所應當的……

赫德跟在顧北北身後,想要安慰她,可是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就在他無奈的時候,他眼角的餘光剛好看見了奧斯格斯,於是他投一記白眼給他,鄙視他袖手旁觀、冷血無情的變態心理。

奧斯格斯的沒有理會赫德譴責的目光,但是他深邃的眼神始終盯著顧北北。沉思片刻,他走到了瑟琳娜的病房門前,剛好聽見裏麵的爭執聲。

“爹地,以後不許你動手打謹言,又不是他的錯!”瑟琳娜怒瞪斐迪南嬌聲責備。

斐迪南無語的看著女兒,這都還沒有結婚,就已經胳膊肘往外拐了。無奈的歎了口氣,他將深沉的目光看向了紀謹言。不可否認,紀謹言是真心的寵愛著瑟琳娜,隻是他的寵愛是帶著親情的滋味,那跟愛情不同。可是,瑟琳娜永遠都不會明白這一點。

“謹言,等瑟琳娜傷好以後,你們就回美國把婚結了。在我有生之年,隻有看著你們幸福,我才能安心。”斐迪南看準了紀謹言不會在這個時候拒絕他的要求,所以,他要逼他許下承諾,這是唯一能為女兒的感情做的最後努力了。

紀謹言抿抿唇,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隻是從床頭拿來一片抽紙,溫柔的幫瑟琳娜擦著眼淚。然,瑟琳娜在聽見父親的命令時,不由得心花怒放。她一雙水汪汪的淚眸,期許般看著紀謹言。

紀謹言依舊悶不吭聲,他不想在此刻當著瑟琳娜的麵拒絕這樁婚事,他怕她傷不起。

“既然你不說話,婚事就這麼定下了。我會讓他們準備著,你們兩個人好好考慮考慮婚禮有什麼要求,我也一並交代下去。”斐迪南看著嬌羞的女兒,再看看紀謹言抿緊的雙唇不有分辨的開口。

奧斯格斯聽到這裏就離開了,他太過了解紀謹言對瑟琳娜的優柔寡斷。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他還在縱容著瑟琳娜父女,也許有些事情他不應該知道吧。

斐迪南就這樣把婚事給定了下來,而後冷哼道,“傷害色瑟琳娜的人抓到了嗎?”

“還沒有!”紀謹言回了一聲,其實他大可以將一切說出來,但是他卻選擇了替瑟琳娜隱瞞。在紀謹言的心裏,他虧欠了瑟琳娜太多,能夠替她遮擋的他也就遮擋過去了。

“那就給我趕緊把事情辦了!我要他生不如死!”斐迪南這話幾乎是從齒縫裏說出來的,他森寒的眸子裏溢滿了凶殘的陰狠。

紀謹言薄唇輕啟,雙眸平靜的凝視著斐迪南,“我會的,恩師!”

瑟琳娜從斐迪南開口要紀謹言娶她那一刻,便一直小心翼翼的觀察著紀謹言的神情。她想要從他的臉上讀出些什麼,但是紀謹言波瀾不興的臉龐平靜如初,讓她一時間也看不透他的心思。

交代完該交代的事情,斐迪南揮揮手示意紀謹言出去,似乎是有些話想要跟瑟琳娜單獨聊聊。紀謹言頷首離開,卻在剛走出病房門的時候被奧斯格斯給攔了下來。

“真娶?”奧斯格斯相信紀謹言聽得懂他在說什麼。

“你嫉妒?”紀謹言邪邪一笑,給自己點了根煙。

“娶還是不娶?”奧斯格斯執意要問紀謹言一個確切的答案。

紀謹言剛剛已經被斐迪南逼到心煩意亂了,這會兒又看著莫名其妙的奧斯格斯,更是煩躁不堪。於是,胡亂的應答道,“不娶怎麼辦?未婚夫妻結婚不是天經地義嗎?!”

奧斯格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轉身離開了。

紀謹言重重的呼了口濁氣,不明白奧斯格斯突然耍什麼酷,“有病!”

顧北北從瑟琳娜的病房出來,剛剛的一切深深地刺痛了她的眼、她的心。她看著自己心愛的男人為自己挨打受氣,卻無能為力去阻止這一切。從她為了顧時雅那重重的一跪,就已經讓他蒙了羞,受了辱,更何況是今天的那一巴掌……

顧北北蜷縮著身子,蹲在地上,她將自己整顆頭深深地埋在雙腿之間,一陣寒意襲來,她不禁打了個冷顫。紀謹言對瑟琳娜的溫柔,紀謹言為她顧北北所有的屈辱,所有一切不好的。負麵的情緒一並向她湧來,將她的所有的防禦全部摧垮。整個人隻剩下虛弱的疲憊和一顆絕望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