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小姑娘,遐想不(1 / 3)

當夜色濃重,顧時酷沉沉睡去的時候,顧時雅這才起身。他看著窗外淅淅瀝瀝的小雨,平靜的眼底不由得染上了一層薄霧。他就這樣久久的站在窗前,不由得發起神來。他從來沒有想過會這麼早早的跟自己的一雙弟妹告別,如果時間可以停留,他希望永遠活在兒時的快樂中……

今天晚飯時候的那兩槍讓顧時雅清楚地明白:瑟琳娜的父親已經開始行動了,而且想要他的命可以說是易如反掌。他死是無所謂,但是他不能讓北北和時酷受到傷害。於是敵在暗,我在明,倒不如化被動為主動掌控眼前的局勢。

時酷已經不能再呆在這裏了,他必須在找到一個強而有力的靠山來保護他,而那個人無疑就成了紀謹言。礙於顧北北的存在,他相信,就算紀謹言千萬個不願意,他還是會給顧時酷找到一個安全的藏身之地的。

很快的,他撥通了紀謹言的電話,而這個時候,紀謹言正在趕往小公寓的路上,“顧總裁,怎麼這麼有閑情逸致給我打電話?”紀謹言涼涼開口。

顧時雅沉默片刻,而後道,“紀謹言,斐迪南已經開始行動了。所以,我想請你幫我照顧顧時酷。”他開門見山的說。

紀謹言微愣,看向窗外迷茫的夜色,眉宇間不由得凝重起來,“什麼時候的事情?”他了解恩師的毒辣手段,如果他真的出手,顧時雅隻怕難逃一死。隻是,赫德怎麼會沒有告訴他斐迪南動手的事情?

“今天晚上的時候,這件事情我可以自己處理。我隻是想要拜托你把時酷安全的藏起來,這件事情跟他無關。”顧時雅平靜的開口。

紀謹言沉默片刻,忽而風輕雲淡的開口,“你怎麼以為我會答應的?”他可不認為他們的關係已經到了可以托孤的地步。

顧時雅儒雅淡笑:“時酷很有可能會是北北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紀謹言抿唇,不可否認,顧時雅贏了。

“明天我會我安排那小子去台灣。”說完,紀謹言就切斷了通話。旋即他撥出另一通電話,可是手機響了好久都沒有人接聽,紀謹言不禁蹙了眉頭,直到後來紀謹言這才知道赫德居然被斐迪南下了藥,而斐迪南的計謀卻正是要通過赫德才能夠完成。

心腹不在身邊,紀謹言隻能通過另一個人將顧時酷安排走,於是他又撥通了奧斯格斯的電話,將任務交代了下去。

“什麼?要我去台灣?!”顧時酷錯愕的盯著顧時雅,難以置信的看著他,“我去不去!除非大哥跟我一起走……”他隱隱覺得跟昨晚的事情有關,否則大哥不會這麼急著送他離開。

顧時雅笑的異常溫和,看著顧時酷的眸子依舊波瀾不興,“隻是去學習一段時間,將來好回顧氏幫大哥的忙,難道這麼不情願?”

“大哥,你別騙我了!肯定是跟昨晚的事情有關對不對?我不走!我要留下來陪大哥!”顧時酷任性的往沙發上一坐,別過頭不再理會顧時雅。

顧時雅微垂眼眸,不溫不火的瞄了顧時酷一眼,“時酷,別任性!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我已經讓人幫你整理好行李了,一會兒就走!”

“我不走!我哪裏也不去!我偏要留下來陪大哥!”顧時酷神色堅定的看著顧時雅,咬牙低吼,“大哥,到底是誰要對你不利?你告訴我,我幫你去滅了他!”

顧時雅微微歎了口氣,認真的盯著顧時酷道,“到了那邊,別再這麼任性了。乖乖地照顧好自己,別讓大哥擔心。知道了嗎?”

顧時酷看著顧時雅那副堅定的模樣,知道自己改變不了大哥的決定,於是賭氣進了房間,將門徹底反鎖上,“我不去不去不去!”他對著房門大聲嘶吼。

顧時雅儒雅的臉上不由染上了一抹憂傷:時酷,好好地活下去!

當奧斯格斯出現在顧家的時候,顧時雅沒有開口,隻是淡淡的敲開了顧時酷的門,對著他儒雅淡笑,“時酷,接你的人來了,去吧。”

顧時酷咬唇看著顧時雅,忽然猛撲到了他的懷中,“大哥,我已經長大了。為什麼不可以和你留下來一起麵對?”他匍匐在顧時雅的胸前,泫然欲泣的開口。

顧時雅拍拍他的後背:“別擔心大哥,我沒事的。你到了那邊要好好生活,大哥希望再見你的時候,我的小時酷已經長成一個頂天立地的大人了。”

“大哥……”顧時酷的聲音裏帶著淒楚。

“快去吧,別讓人等太久。”顧時雅溫聲道。

“那大哥處理完事情,要盡快接我回來。”顧時酷不舍的看著顧時雅,這是他這麼多年來,第一次離開了顧時雅,心裏充斥著擔憂、不安和焦慮。

顧時雅揮揮手,送走了顧時酷,這才卸去了偽裝的笑顏,一抹淒楚爬上臉頰。忽而,他像是想到了什麼,拿著手機撥出了一通電話,“北北,我是大哥……”

“大哥?大哥,真的是你?我才想著今天去看你和二哥呢。”顧北北歡喜開口。

“有什麼好看的,大哥沒事。隻是告訴你一聲,大哥送你二哥去台灣學習去了,可能有段時間聯係不上他,別擔心。”顧時雅緊緊地握著手機,胳膊微微有些顫抖。現在還能夠聽見他的小丫頭的聲音,這對他而言已經很滿足了。

“哦!我知道了。什麼時候出發?我要去送二哥。”

“已經走了,別去送了,哭哭啼啼的場麵可不適合大哥的丫頭。等你二哥到了那邊,我會讓他跟你聯係的。”顧時雅清淺淡笑,嗓音溫潤的開口,“丫頭,要記得保護好自己,別讓大哥擔心。”說完,他故意輕咳兩聲,將眼眸中的那抹水霧強壓了下去。

“我知道。倒是大哥,你千萬要小心,我擔心瑟琳娜的父親不會輕易善罷甘休。”即便紀謹言那麼安慰過她,可她還是不放心瑟琳娜的父親,“要不,大哥你搬過來跟我一起住吧。我這裏很安全……”顧北北弱聲提議,雖然知道紀謹言可能不同意,但是在大哥的性命前,紀謹言那點微薄的反對,似乎並不那麼重要了,

“傻丫頭!大哥難不成要在你那裏躲上一輩子?”顧時雅笑的欣慰,不可否認他的小丫頭總是這樣傻傻的讓他感動。

顧北北微頓,沉默不語。她知道顧時雅說的是實話,可是心裏就是擔憂著放不下他。顧時雅像是知道顧北北的心事,於是出聲安慰道,“大哥會多請幾個保鏢在身邊,放心吧,大哥沒那麼脆弱。”

顧北北抿唇,吸了吸鼻子這才再次開口,“大哥,你千萬千萬要小心,北北不能沒有大哥……”

聽到這裏,顧時雅咬緊了自己微顫的唇瓣,一股溫熱的液體強烈的湧向了眼底:有他的小丫頭這句話,他顧時雅這輩子沒有白活……

顧時雅不再說話,隻是靜靜的拿著話筒,傾聽著電話裏那微弱的哽咽聲。

顧北北同樣依依不舍,無端的,她總覺得像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她說不好,但心底就是莫名的湧動著一股強烈的不安。

一根電話線維持著彼此的寂靜,沒有誰想要先一步掛斷,似乎這一斷便是永遠。直到過了許久之後,顧時雅這才心酸的開口,“北北……”顧時雅急切的喚了一聲,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可是話到了嘴邊,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大哥,我在!”顧北北回應著,可是等來的卻是長久地沉默。

“丫頭,好好跟紀謹言過日子,看得出來他很在乎你,別因為一些不重要的人使性子的,錯過了他,不值得。”

“我知道……大哥……對不起……”突然,顧北北切斷了通話,一股心酸在心底泛濫成災。她最後的那聲對不起究竟是為了什麼道歉,她自己也說不清楚。許是為了自己不能報答大哥的養育之恩;也許是為了自己移情別戀,讓大哥心酸痛苦;或者是為了紀謹言開口……

總之,那一聲抱歉裏有著太多複雜的情感,讓顧北北難以承受這樣的悲傷。

當電話傳來嘟聲的瞬間,顧時雅的手一鬆,手機就這樣重重的滑落在了地上。他臉上被一層濃濃的淒涼覆蓋,一滴晶瑩剔透的淚水劃過臉際。

切斷通話以後,顧北北安靜的蜷縮在床上,獨自一個人默默地垂著眼淚。饑餓侵襲,讓她驟然清醒了幾分。她最近饑餓的次數越來越頻繁,而且這個月已經快要過完了,她的例假依舊沒有出現。難道……

想到這裏,顧北北頓時慌亂了。她手忙腳亂的穿上衣服,就要向樓下的藥店跑去。可是,奧斯格斯卻在同一時間出現在她的麵前。

顧北北瞪大了眼睛,趕緊擦擦眼淚,扯著不算謊言的謊言道,“我餓了,下去吃點東西。”

奧斯格斯沒有說話,隻是徑直走向了房間裏。然後將一盤盤精致的菜品推到了桌上,“把這些吃了。”

顧北北目瞪口呆的盯著滿桌的食物,艱澀的吞了口口水,“吃、吃不完吧?!”

“如果母體不健康,胎兒就會受到影響。如果你不想生個畸形寶寶,就全部吃光。”奧斯格斯盯著顧北北,神色平靜的開口。

顧北北錯愕的站在原地,忽而一雙靈動的眼眸眨了又眨,“胎兒……”她顫抖著開口,難以置信的看著奧斯格斯,“我懷孕了?!”

奧斯格斯不說話,隻是波瀾不興的盯著她看。

顧北北淚眼婆娑,她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在這個時候懷孕。眼眶裏聚集的淚水越來越多,她的眼淚就這樣啪嗒啪嗒的滑落了下來?

“大叔,我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情?”顧北北的心緒很複雜,她看著奧斯格斯的眼眸充滿了哀求。

奧斯格斯點頭不語,隻是淡然的看著顧北北。

“先別告訴紀謹言……不,先不要告訴任何人,我想再想想……”苦澀襲來,顧北北吸吸鼻子,努力隱忍著眸中的淚水。

奧斯格斯沉默半響,而後點了點頭。

也許是因為有了支撐的力量,顧北北明顯的比剛剛有了胃口。或者說,她即便是沒有胃口的,但是為了肚子裏麵的寶寶,她還是勉強自己用力的吃著眼前的東西。

奧斯格斯看著眼前這個柔弱而堅強的女人,不禁升出了幾分敬佩之意,“這段時間你不要出門了,我會幫你打理好一切。”這是紀謹言交代下的任務,但奧斯格斯不免還是有些自覺想要照顧這個倔強的女人。

顧北北點點頭,夾著盤中的食物吃的狼吞虎咽。

“如果想要出去走走,就打個電話給我。”言下之意,沒有我陪著,就別出去了。

顧北北一怔,忽而緩慢的看向奧斯格斯,“瑟琳娜的父親還是不肯放過我們兄妹嗎?”顧北北無疑是敏感的,也是聰慧的。

奧斯格斯遲疑的點點頭,有些事情知道了才能有更好的防備。

顧北北沒有再多說什麼,繼續低頭埋首吃著桌上的早餐。微頓片刻,她再次看向奧斯格斯,“大叔,你要坐下來吃嗎?”無怪乎她會這麼問,因為奧斯格斯完全沒有要離開的打算。

奧斯格斯剛毅的臉龐不苟言笑,一條長長的刀痕蔓延在臉上讓他原本淡漠的氣息,更增添了幾分拒人千裏之外的韻味。聽見顧北北的問話,他微垂的眸子連抬都沒有抬一下,淡漠的拒絕了她的提議,“我等你吃完。”

顧北北癟癟嘴,是監視她吃完才對吧?!顧北北覺得,兩個人這麼安靜的不說話終歸是不好的。於是,她邊吃邊跟奧斯格斯聊著,“大叔,我見赫德他都忙前忙後的,你守著我都不用出去忙碌嗎?”

奧斯格斯神情木然的看了顧北北一眼,平靜的開口道,“我是醫生。”確切的說,是紀謹言的貼身醫生。每一任昂龍首領都有自己的私人醫生,而奧斯格斯就是紀謹言自己挑選的貼身醫生。

顧北北點點頭,心想醫生一般的是無事不作為的。所以,被紀謹言調來守著她,也算是理所應當了。於是,她再度開口到,“大叔這個年紀,難道還沒有成家嗎?”

“麻煩!”奧斯格斯依舊波瀾不興的開口。

“……”這樣的聊天方式著實讓顧北北受到了不小的打擊,無論她說什麼,對方都隻是幹脆利落直接送答案。被一個男人淡漠到這種地步……恥辱啊!!!

她癟癟嘴,有些小小的生氣。於是兀自低著頭繼續吃了起來,“大叔,我們待會兒去菜市場吧,今晚我想自己做飯給紀謹言吃。”微頓,她再次提議,“大叔還沒有嚐過我的手藝,晚上一起來,好不好?”

“我不喜歡度數太高,晃眼!”奧斯格斯這回連看都沒有看顧北北,直接回絕了她的提議。

顧北北眨眨眼,心想:大叔也不是那麼了無生趣,你看,人家這廂說話也蠻幽默的呢。

——!!!

正當顧北北苦思冥想著下一句要說什麼的時候,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二哥?!”她驚喜的開口,沒有想到二哥這麼快就跟自己聯係上了。

“顧北北,我要走了!你個小沒良心的,不來送送我嗎?”顧時酷的聲音很悶,一副老大不開心的模樣。

顧北北的小臉頓時染上了憂傷,雖然剛剛大哥說是要送二哥去台灣學習,可她清楚地知道是要二哥去避難吧?不由得,她心下一酸,眼眶跟著紅了,“二哥……”

聽見顧北北的哽咽,顧時酷頓時慌了手腳,“你別哭啊,我逗你的!不來就不來吧,要不哭哭啼啼的很醜的……”顧時酷無奈的垮下雙肩,早知道就不要逗這個小家夥了。

“二哥,我沒哭。大哥剛剛打電話說了,你到了那邊要照顧好自己,辦了新號要趕快通知我……”顧北北擦擦眼淚,趕緊止住了哭聲。

“我會的,你在這邊要多多抽空去看大哥。他一個很寂寞,沒事的時候就會拿著你的照片看。北北,你要照顧好大哥……”顧時酷像是隱忍著淚水,說話斷斷續續的有些哽咽。

“我知道……二哥,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還不清楚,如果想二哥了,就給我打電話。視頻也可以,二哥張帥帥的臉隨時等你參觀。”

顧北北被顧時酷的話都笑了,可下一秒卻又染上了愁色,“二哥,你到那邊要照顧好自己。別老熬夜,對身體不好。還有,別跟人家動不動就想打架,在外麵不比在家裏……”

“我知道了,北北,我發現了自從你結婚以後,就變得跟老媽子一樣了。小心你男人不要你,生個寶寶還是私生子。”顧時酷擦擦眼淚,不等顧北北說話就切斷了手機。他怕自己再講下去會失控舍不得走。

顧北北聽著電話裏傳來的嘟嘟聲,這才放聲大哭了起來。他們兄妹三個人相依為命多年,現在卻落得四散流落這般淒慘的下場,到底是為什麼?!

奧斯格斯看著顧北北傷心地模樣,又看看她手裏的手機,不由得蹙了眉頭。懷著孕的女人應該保持一顆愉悅的心態,所以他有了最新決定。

紀謹言今天安排奧斯格斯將顧時酷送出海,為了避免斐迪南的懷疑,他一如往常一般跟斐迪南邊喝茶,邊下棋。直到,他習慣性的開口叫赫德,這才恍若記起這小子昨晚就失蹤了。

“對了,恩師,你有沒有見赫德那小子,昨晚打電話就沒有接聽,這都一整天了,也不知道死哪兒去了。”紀謹言喃喃自語,不甚在意的開口。

“我讓赫德替我去辦件事情,現在還沒有回來。”斐迪南放下一顆黑子,悠然的開口。

紀謹言這才不動聲色的點點頭,心裏暗自琢磨著斐迪南會讓赫德去做什麼。其實,斐迪南讓赫德做的也不是什麼大事,不是就是想要砍斷紀謹言的這條“胳膊”,好方便自己行事。

“對了,我打算過幾天帶瑟琳娜回去,你也跟我們一道回美國,順便把婚事辦了。”斐迪南當之前的爭執不在,繼續自說自話著自己的計劃。

紀謹言拿著棋子的手微頓,銳利的眼眸迎上斐迪南別有深意的目光,“恩師,不會有婚宴的。即便有,也不會是我跟瑟琳娜。”

“瑟琳娜為你了不能生育,你覺得除了嫁給你,她還有別的選擇嗎?”斐迪南終於是使出了殺手鐧,一刀斃命。

紀謹言雙唇微動,他自然知曉這一切都是謊言,可是卻不想當著恩師的麵戳穿。且不論他隻不知道這一切都是瑟琳娜的謊話,但終究他是不忍傷他恩師的心的。

斐迪南冷冷一笑,忽而悠長的歎了口氣,“事情就這麼定下了,你先回去吧,我累了。”

紀謹言起身,緊縮著眉頭離開了。他原本以為,這不過是恩師威逼他娶瑟琳娜的言談。殊不知,這更是斐迪南對他的最後試探。如果紀謹言在這個時候鬆了口,也許後麵的悲劇就不會發生了。可是,倘若避免了悲劇,即意味著他將失去幸福。直到很多年以後,紀謹言也沒有想清楚,今天的嚴詞拒絕究竟是對或者不對……

當紀謹言趕回小公寓的時候,顧北北正在廚房裏享受著扮演賢妻良母的美好形象。聽見紀謹言回來,她本能的將小腦袋探出門口,羞答答的臉上頓時染上了一抹俏麗的紅色。

紀謹言看見她,不羈的一個熱吻貼了上去,顧北北那種少女懷春的羞澀頓時gouyin的他垂涎三尺。他邪魅的薄唇微微勾起,一雙清韻的桃花眼眸頓時染上了鮮亮的焰火:小姑娘今天心情不錯,他終於可以不用再做“臭流氓”了。

於是,趁著顧北北在廚房大展手藝的時候,紀謹言飛快的鑽進了浴室,將自己洗的白白淨淨的,就等著小姑娘享用了。但是,又一個問題擺在了眼前:他究竟化主動為被動呢,還是主動強攻,繼續做他的臭流氓?!

思索片刻,出於符合他的人物形象問題,紀謹言決定先來軟的,軟的不行再來硬的。浴室,他穿著一件睡衣,敞亮著自己性/感的胸膛,就這樣火辣辣的注視著人家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