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我想看爹地(1 / 3)

奧斯格斯處理完紀謹言,就將他丟到了床上,就在他轉身想要去做碗薑湯給這男人的時候,紀謹言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臥室裏麻木的男人,徑自將電話接了起來。

“謹言,你在哪裏?這麼晚還不回來嗎?”電話那頭傳來瑟琳娜嬌滴滴的聲音,卻讓奧斯格斯蹙了眉頭。用顧北北母子的生命踮起的無憂生活,這讓奧斯格斯對她更加不屑了。於是,他淡漠開口,帶著惡意的戲弄,“他正睡在我的床上,今晚就不回去了。”

“……”瑟琳娜聞言,不禁倒抽了口氣,“奧斯格斯?!”她的臉色有些難堪,昂龍的所有人無一不知曉奧斯格斯不近女色的事情,所以,他是玻璃的消息就這樣悄無聲息的傳開了。雖然沒有人見過,但是在所有人心裏都認為奧斯格斯是玻璃圈中的一員。再加上他本人不曾否認,所以此刻瑟琳娜這才會震驚不已。

“是我!瑟琳娜,或者我該跟你說聲謝謝,畢竟是你幫我除去了顧北北。隻是可惜了艾德森的一條狗命……”奧斯格斯故意刺激瑟琳娜,即便顧北北“死了”,她也別想安穩的過舒心的日子。

“奧斯格斯,你這個變態!!!”瑟琳娜抓狂了,她失卻了優雅形象對著奧斯格斯張牙舞爪的嘶吼,“你別想打紀謹言的注意,我警告你,他是我的!!!”

奧斯格斯嗤嗤的低笑:“瑟琳娜,你覺得你有資格跟我這麼說話嗎?”

“奧斯格斯,你別倚老賣!我父親在世的時候,我可以敬你幾分。我父親現在死了,你在我眼裏沒有絲毫價值,你如果敢趁機打紀謹言的注意,別怪我不客氣!!!”瑟琳娜恐嚇出聲,一張美豔的臉頰猙獰著扭曲的陰狠。

“瑟琳娜,記住:我現在想要的不僅是紀謹言,還有艾德森的命。小心著點,那天如果連你也瞎了,可不要太過驚訝。”奧斯格斯風輕雲淡的開口,一雙深邃的眼眸平靜的看著出現在客廳裏麵的人。

紀謹言空洞的眼神愣怔的看了奧斯格斯一眼,忽而苦澀呢喃出聲,“瑟琳娜?”

奧斯格斯沒有說話,隻是拿著槍突然出現在了落地窗前,他透過碩/大的玻璃,直直的對準了停在顧家別墅外的那輛不起眼的奔馳。他不著痕跡的打開玻璃,驟然對著那車狠狠地打出了一槍。

電話裏傳出瑟琳娜的尖叫聲,紀謹言忽而飛撲了過來,一把搶下了奧斯格斯的槍,“你做什麼?!你瘋了!”他拿過電話,緊張的開口道,“瑟琳娜,你有沒有事?那個瘋子有沒有傷到你?!”

“嗚嗚……謹言,我害怕,你出來陪我好不好……嗚嗚嗚……”瑟琳娜聽見紀謹言關切的聲音,立刻低低的哭訴出聲,那副楚楚可憐的嗓音帶著惹人愛憐的哽咽。

“你別怕,我馬上……”紀謹言的話沒有說完,就對上了奧斯格斯一雙嘲弄的眼神。旋即他收好槍,就這樣大步離開了。他愣愣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這才錯愕的發現自己剛剛做了什麼。

突然他抱頭痛哭,哭的撕心裂肺。原來,他習慣性對瑟琳娜的保護,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徹底傷害了他心愛的女人。他習慣了把瑟琳娜放在第一位,即便他的心裏愛著顧北北,卻在同樣的情況下會首先想到保護瑟琳娜。

這樣不知不覺的他究竟傷害了他的小東西多少次?即便他的小東西被瑟琳娜害死,他居然在看見她受到威脅的時候,還是本能的想要救她。紀謹言深深地吸了口氣,胡亂的捶打著自己疼痛欲裂的頭部。

電話那頭,瑟琳娜還在不停地呼喚哽咽,而紀謹言卻嘲諷的笑出了聲音:她是個在槍林彈雨裏長大的女人,怎麼會懼怕奧斯格斯那麼沒有攻擊性的一槍?是他的保護欲蒙蔽了雙眼,以至於讓她到了今天這樣不擇手段的地步……

突然,他想到了剛剛奧斯格斯的那句話: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推波助瀾的結果。

狂笑出聲:原來真正的凶手居然是他自己,哈哈哈……哈哈哈……

瑟琳娜還在電話那頭委屈的哭訴著,可是紀謹言卻像是瘋了一般一會兒痛哭失聲,一會兒狂笑出聲。這一切聽在瑟琳娜耳中不禁變得擔憂起來,她顧不得奧斯格斯的存在,驟然推開門走了進去……

“謹言,你怎麼了?”當她看見紀謹言那副痛苦的的模樣時,飛快的跑了過去,張開雙臂緊緊的抱住了他。

紀謹言被突如其來的哭聲喚回了神智,他冷眼微眯,嘶啞著開口,“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剛剛聽見你情緒不穩定,所以這才擔心的進來。”瑟琳娜用力抱著他,心疼的看著他蒼白的俊顏,溫柔的開口解釋。

“你不是在別墅裏嗎?”紀謹言推開瑟琳娜,痛心疾首的看著她,“你又跟蹤我了是不?”他的聲音帶著疲憊不堪。

“我……”瑟琳娜剛想開口解釋,這才猛然發現自己剛剛對奧斯格斯的不敬,居然都被紀謹言給聽去了。她心下一緊,微微垂眸思索著該如何解釋。

“你走吧。”紀謹言顯然並不想瑟琳娜的狡辯,隻是心神俱疲的開口說了這麼句話,“以後別跟著我了,我不可能娶你的,北北才是我認定的妻子。”

“謹言……”瑟琳娜不肯放手的抱著他,將整顆小小的腦袋緊緊地貼在他的背後,“謹言,你是我的。我等你從傷痛中回過神來。我不逼你,你什麼時候忘記顧北北,我們什麼時候結婚,好不好?”她委曲求全的看著她,一雙粉嫩的臉頰寫滿晶亮的期許。

“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她,我紀謹言這輩子唯一的妻子隻有顧北北一個人。”他喃喃自語,也不知道是說給誰聽。

“我不相信!時間是治愈傷口的最好良藥,我等你,我會一直這樣等下去!”瑟琳娜說的堅定,看著紀謹言的眸光充滿了任性的執著。

紀謹言疲憊的揮揮手,然後目不轉睛的盯著淚眼婆娑的瑟琳娜:她就是抱著這樣的目的和想法,為了跟他在一起而不惜犧牲任何人,到了不擇手段的惡毒地步的嗎?

她的手段讓他厭惡;她的感情讓他窒息;現在,即便是她這個人都讓他覺得恐怖。試問,這樣一個女人,他怎麼可能會愛上她。但是,她舍命在先,恩師的囑托在後,拋棄她,他紀謹言卻做不到……

他幽幽起身,向臥室走去。在瑟琳娜想要跟過去的時候,他竟然死死地鎖了房門。他妻子的仇他要報,他恩師的情他要還。至於瑟琳娜……

紀謹言盯著緊閉的門扉,思緒淩亂。對著這個執著了自己這麼多年的女人,他對她真的隻有那麼些許的憐憫在其中嗎?

奧斯格斯離開了顧家並沒有直接返回顧北北身邊,而是找打了蒙帕特跟他打聽顧時酷的下落。蒙帕特好久沒有奧斯格斯顯然整個人都很激動,但是當聽見奧斯格斯的問話後顯然有些茫然無措。

“顧時酷?自從小公主放他離開以後,就再也沒有他的消息了。師傅,你找他做什麼?”蒙帕特好奇的問。

奧斯格斯抿了口茶,緩慢的開口,“贖罪!”

蒙帕特摸摸頭,不解的看著奧斯格斯,“這又不是師傅的錯,師傅贖的哪門子罪?如果師傅真覺得對不起顧北北,幫忙殺了艾德森就是了,顧時酷死活跟師傅有什麼關係?”

“讓他活著,那是顧北北用死換來的。”換句話說:他有責任完成她的遺願。

蒙帕特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我會幫師傅找到人的。”

“恩!”奧斯格斯看了一眼時間,而後起身對著蒙帕特道,“跟著赫德多學點東西,到時候師傅有需要你幫助的地方。”

蒙帕特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他原本以為奧斯格斯隻是在鼓勵他。沒有想到,奧斯格斯再說出這句話之前就已經將全盤計劃好了。不得不說,其實在整個昂龍裏麵,奧斯格斯才是最有領導天分的人。比起紀謹言的優柔寡斷,他才有著領導者必備的果斷和狠辣!

說道顧時酷,這裏還是要提一下的,上回講到赫德想要包養顧時酷,而他半推半就的也就接受了。於是,接下來的日子,赫德真的做到了自己的承諾。他聘請最先進的醫療團隊給顧時酷安上了假肢,基本與正常人無異。

同時,他費盡心力白天的時候盡量抽出更多的時間,陪在顧時酷的身邊教他各種搏鬥技術;而晚上的時候則盡情地享受著顧時酷的伺候。天長日久下來,顧時酷從最初的排斥到現在已經“視死如歸”了。

顧時酷安靜的站在陽台上,他一張漂亮的俊顏,在赫德的長期滋養下愈發顯得光潔有型。他的帥氣一如從前,隻是眉宇間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抹寒意。也正是這抹寒意讓他原本陰柔俊美的臉頰,驟然增添了些許冷峻的氣息在裏麵。不覺突兀,反倒更加魅力無窮了。

“在想什麼?”赫德微微打了個哈欠,將一件純白色的風衣從他身後給披上了肩。

顧時酷沒有理他,隻是堅毅的站在那裏,任由赫德將他的下巴擱在他瘦弱的的肩胛上。

“天涼,別起這麼早。”赫德伸出一隻手故意揉亂了他的一頭黑發。他不在乎他不禮貌的沉默,一味徑自的說下去,“我這段時間有些忙,你自己在家裏別到處亂跑。瑟琳娜現在正派人四處尋你呢,可別真撞到了槍口上。”

顧時酷聞言,淡漠的撇了撇的嘴角,“北北都已經死了,她還真想趕盡殺絕不成?”

“她不會殺你,但是不可否認你會成為她最有力的籌碼。用來威脅老大,真的不錯。”赫德將顧時酷抱在懷中,悠然一笑。

“你真的確定當初紀謹言是想要我假死,不是真的要我的命?”當赫德告訴他,紀謹言並沒有想真的殺他的時候,他有些難以置信。或者說,到現在他都很難相信紀謹言竟然不是真的想要他的命。

“不是都跟你說了?他會故意偏離你的心髒開槍,而所有的手術布置都已經安排好了,為的就是要救你。他沒有失信於顧北北,隻不過……”赫德惋惜的搖搖頭,“還有你大哥,我跟老大是同時趕過去的,你大哥已經死了,不是老大動的手……”

“這件事情我會調查,如果真的是斐迪南那個老賊殺了大哥,那也活該他死有餘辜!”顧時酷說的狠劣,仿佛他的生命隻剩下了複仇。

“你可以問問你大哥生前的森特助,他應該是見證了全程。”赫德將顧時酷又抱緊了一些,嘴角翕動,“你能不能將注意力也放在我身上一些,滿腦子都是你的家人,這會讓我很不爽!”

顧時酷回頭,看著赫德抱怨的神情,突然淡漠的開口,“為什麼是我?”

赫德頑劣一笑,目帶憧憬盯著顧時酷那張好看的俊顏道,“因為你夠漂亮!”

“……”顧時酷嘴角抽/動。沉默了一會兒,他的話題再度轉回了複仇上,“你真的確定我可以成功的為北北報仇?”

“你在不自信嗎?”赫德寵溺的咬了一下他的耳垂,帶著調戲的口吻。

顧時酷瞪他一眼:“不!我隻是不相信你會為了我背叛你的組織。”

赫德一怔,口氣冷不丁的染上一抹寒意,“我當然不會背叛昂龍,但是瑟琳娜代表的可不是昂龍。”

“他是你恩師的女兒不是?”顧時酷笑的殘忍,像是故意要用這種話傷害赫德一般。

“為什麼這麼想要惹怒我?”赫德將顧時酷的身子轉過來,一雙森冷的寒眸認真的盯著他瞧。

然,顧時酷卻不開口,隻是微微垂下眸子,掩去了內有深處最恐懼的憂傷。

長久地沉默過後,赫德微微歎了口氣,突然一把用力將顧時酷抱在懷中,“放心,我不會離開你的。別再用這種方式傷害我,也傷害你自己了。多傻!”

顧時酷身體僵硬,他沒想想到赫德居然可以看穿他的恐懼。他不由得哽咽出聲,“我好想大哥,好想北北……”

赫德安撫著顧時酷顫抖的身子,仿佛可以感覺到他心如刀割的疼痛。他默不作聲,隻是將自己的體溫傳遞給他,試圖平息他無盡的悲傷。

當奧斯格斯回到顧北北藏身的偏僻小鎮時,顧北北正坐在床邊看著窗外。一陣涼風吹過,她不禁瑟縮一下,迷茫的眸中閃過些許悲傷。

奧斯格斯若有所思的盯了她一會兒,而後緩緩開口道,“艾德森沒死,瑟琳娜依舊活的蒸蒸日上。”

顧北北先是一怔,忽而垂下眸子看向自己腹中的骨肉。原來,真的是即便他們母子的兩條人命,也抵不過瑟琳娜在紀謹言心裏的地位。她眸中含淚,帶著難以言喻的淒涼。

“那我二哥……”沉默許久,顧北北幽幽開口。

“瑟琳娜放了他,紀謹言也沒有再追究。”換個角度想,因為顧時酷是瑟琳娜放走的,所以紀謹言才饒了他一命。那她顧北北這一生的愛戀將是何其卑微,何其可笑?

奧斯格斯這話無疑是冤枉紀謹言的,原本紀謹言就沒有想要顧時酷的性命。但是,為了顧北北能夠安安心心的在這裏將紀小爺生下來,奧斯格斯便故意誤導了她。在此刻奧斯格斯的心裏,他們母子的安全才是重於一切的。

對於奧斯格斯對顧北北的了解,不知該說是幸運還是悲哀。就是因為太過了解,所以當奧斯格斯這段話出口的時候,顧北北才會那麼深信不疑,才會那麼死心絕望。她將心底那麼濃重的悲哀深深地隱藏,然後像是忘卻了紀謹言這個人一般,冷靜的出奇。

如果說,顧北北曾經對於自己的行為感到抱歉,那麼瑟琳娜的完好無缺已然將這份抱歉全然抵消了。她相信,以紀謹言對瑟琳娜的疼愛,現在不會動手,將來更不會有動手的機會了。這就是她顧北北的悲哀,她用生命愛著的男人,居然她的生命“置之度外”。

也許這樣的結果對誰都好,就算她的死傷到了他,但很顯然傷的不重不痛,她相信這一切都隻是暫時的,美人在懷,她顧北北在他的生命裏應該很快就會被淡忘吧。

多日的牽掛終於放下了,瑟琳娜會照顧好紀謹言,而她的二哥也終將保住性命。她的犧牲沒有白費不是?這一切都夠了……

如果說,顧北北曾經將對紀謹言的愛情視為生命,那麼隨著她的死亡,這份愛情也已經灰飛煙滅了。而紀謹言對她顧北北的愛情,也不過是脆弱的經不起一點現實的風風雨雨,這種淺薄的愛,也許曾經他真的用心了,隻不過隨著她的死亡,一切也全然已經銷毀了。

她不恨他,因為這是她自己的選擇;她祝福他,期待他的下一段愛情會比較單純。

顧北北抿唇,輕輕地撫摸著腹中的骨肉,如果說她曾經想過要回去,那麼這一刻已經沒有必要了。她淺笑著看向奧斯格斯,有些酸澀的開口,“大叔,謝謝你告訴我這一切。”

奧斯格斯深深地凝望著顧北北,而後擔憂的開口,“顧北北,你還好吧?”

“在我選擇這條路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這種可能,沒有什麼好與不好,有大叔跟寶寶陪著我就夠了。”她說的冷靜,一雙柔情的目光暖暖的定格在了自己隆起的腹部,“大叔,我們可以走了,就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定居吧。”

她說的輕緩,可眼淚就這麼不由自主的滑落了下來,滴滴成串,全部滾落到了高高凸起的腹部,氤氳了一片。像是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顧北北趕緊胡亂的擦幹眼淚,勉強的擠出一抹幹淨的笑容,“大叔,我先去收拾一下東西。”

奧斯格斯看著顧北北恍惚的模樣,喉嚨緊縮,鼻間竟不由自主的傳來一陣微酸。也許他的言語有些殘忍,但是在紀謹言的身邊依然沒有她顧北北的立足之地了。他若不這麼做,瑟琳娜終將有一天會害死他們母子的。隻有這種殘忍的方式,才能夠使得顧北北安心的生下寶寶。

紀謹言坐在酒吧裏,耳邊放著分離的憂傷歌曲,他淡淡的看向窗外,一動也不動的維持著同一個姿勢。他的一張俊顏依舊那麼狂野而俊美,隻是眼底深處卻藏了濃濃的悲涼。他是孤獨的,寂寞的,似乎還有那麼些許的絕望和痛苦。

他的左手腕上帶著兩條連在一起手鏈,仿佛隻有這樣,他才能感受曾經他跟顧北北的相戀不是一場夢幻。高腳杯裏發出妖豔的鮮紅,趁著燈光將他的一張冷臉照射的極為憂傷。

三個多月了,他就這樣茫然的,然如行屍走肉的過了三個多月。而赫德以同樣的無奈,陪伴了他三個多月。這男人到現在依舊不肯接受顧北北的死訊,他每天過著醉生夢死的生活,也似乎隻有在夢裏、在他迷蒙的時候,才能夠跟他的小東西相會。

赫德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淩晨兩點了,他緩緩地走過去,輕輕地將手搭在紀謹言的肩胛上,“老大,已經淩晨兩點了,我們回去吧。”

“你先走吧,我自己會回去的。”他頹敗的虛應著,一股深刻的悲哀從骨子裏渙散了出來,將他整個人隔絕在世界之外。

“老大,瑟琳娜已經是第三次派人想要救出艾德森了。我們是不是該……”

紀謹言抬手阻止了赫德,他知道這已經是折磨艾德森的第一天了,一如他的小東西已經死了一百天了。一百天,一屍兩命的痛依舊沒有得到絲毫緩解。他不會放過艾德森,他要慢慢折磨,即便瑟琳娜苦苦哀求。

“嚴加防範,給我傳令下去,誰敢再救艾森的,老子一並要了他的命!!!”在顧北北死後,他在他們母子的墓碑上給予了他們贏得的名分。這是他紀謹言欠他們母子的,生前是他無能,讓他們母子死不瞑目,死後如果他連這個都給不了他們,那他還配愛著他的小東西嗎?

瑟琳娜當然是反對的,甚至掀動組織裏麵的兄弟來阻止紀謹言的行為。但是,紀謹言卻執意妄為,最終是以瑟琳娜的失敗而告終。這同樣也讓紀謹言清楚地認識到,瑟琳娜或者該說他的恩師在組織裏麵的殘威還有多深。

所以,他暫時動不了瑟琳娜,更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替他的小東西報仇。不過不慌,他有的是耐心和辦法,他絕對不會讓他的小東西死的毫無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