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喬啊方知喬,你 他 媽的要我怎麼原諒你?!
高楊說自己有把心鎖,還真是犀利,為情所傷,那心頭怎麼可能沒把鎖,鎖住裏邊的不讓過去出來,鎖住外邊的不讓進去,沒有鎖怎麼行!沒有鎖自己的昨天和今天就得都混淆在一起,隻怕自己爛得更快。
難怪林妹妹會抑鬱而終,這憂思傷了心肝脾肺腎,內髒都已經爛了,人還能撐得了多久呢——哎?這林黛玉好像該算是個醋壇子吧?成天為了那個多情的寶哥哥拈酸吃醋。
許少央有些心虛的偷偷瞟了一眼跟自己並肩走著的那人,那人心不在焉若有所思的。
高楊也有著小小的醋勁,偏偏那個成功超級遲鈍,看來大灰狼的醋還得繼續吃下去。這倆人的生活實在是太甜蜜了,有點調味品似乎倒是不錯。
隻是,高楊的醋勁跟林妹妹的不同,高楊的醋意來自於占有欲,而林妹妹的醋意大約更多的是來自不安全感和自卑。
林黛玉身世飄零,連婚姻都做不得主,她對寶玉的那份感情又能值個幾何?她憑什麼自信自己能得到寶玉的垂憐?!
善於反省和思考的許少央認為自己會對成功有些醋意本質上跟林妹妹沒什麼區別,都是因為缺乏自信——許大少在感情上的自信早已經灰飛煙滅了。
成功是美好的,所以鍾魏敏才不吝辭藻的誇獎他。盡管在不知不覺間對小警察動了點心,但是連他許少央自己都不敢說自己這份心思是幹淨純粹的,受過傷害的他如何能做到成功那樣單純爛漫,幹淨純粹?為此,他才會覺得不安,他害怕一旦鍾魏敏發現自己達不到成功的那種幹淨純粹,就再也不會對自己這麼好了。而且,傷痕累累的自己憑什麼還能得到人家的青睞?
心鎖,怎麼能沒有?要沒了心鎖,放任自己如以前那樣愛得純粹,這有個萬一……傷過一次,自己就成了這般模樣,要是一個不小心,再傷了一次,隻怕自己這條命就得直接交待了——終歸還是怕啊!
22
正胡思亂想的走在路上,許少央荷包裏的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是二舅媽的電話,就趕緊接通了。
“蝦仔啊,幹嘛呢?”二舅媽在那邊閑閑的問。
許少央一個激靈,通常二舅媽這般腔調的時候都是因為手裏有了把柄什麼的。
“正在街上散散步呢。”許少央陪著一份兒小心說。
“喲,這大下午的,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時間,怎麼跑街上散步去了?”
許少央頭皮一陣發麻,壞了,他怎麼就忘了溫凱那兒大嘴巴呢?這溫凱屬無間道的。
“沒事兒,今天去看了一下中醫,剛出來,順便走走路。”許少央指望著這個由頭能轉移二舅媽的注意力。
果然,二舅媽的聲音正經了不少,“情況怎麼樣啊?聽阿凱說這段時間你胃又不好啦?”
“還行!中醫說要慢慢的調理一段時間才行,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嘛!”
“那倒是真的。這病啊,還真是大意不得。你一個人出門在外,凡事都得多當心,尤其是身體,更加要好好愛護……”
“嗯,知道了。舅媽你身體好啊?二舅身體好啊?我外婆身體好啊?”
“好著呢,你外婆天天去打門球,你二舅晚上天天上健身房,我呢跟著他去。”
“舅媽,別太帥哦,要不我和溫凱都認不出你們來了。”
“臭小子,什麼認不出來,是不想認吧?”
“舅媽,我哪敢啊?我要敢不認你,恐怕做夢都得被你追殺吧?”
“知道就好……”二舅媽在那邊咯咯的笑了一會兒,忽然話鋒一轉,“蝦仔啊,你還拿二舅媽當外人是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