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允檀手裏拿著折子,不緊不慢的翻看,反問道:“一念之差做了錯事的是你殷將軍和殷侯,本王為何不能重用殷家的人?”
“是我小人之心了,”殷挺撲通一聲跪地,七尺男兒眼中竟蓄起了熱淚,“王爺此番作為,我殷挺著實敬佩,王爺您大可放心,日後殷家若再出心思不正之人,不勞您出手,我殷挺親自料理了他,我殷家軍願為我大鄞永守關外,護佑我大鄞邊境安穩。”
顧允檀忙著處理折子,擺手讓他下去了。聽聞殷挺和殷家老爺子後來將忠君報國寫進了家訓,不過那都是後話了。
顧允檀回京之後幾乎沒得半點空閑,可就算這樣,等到他將該料理的料理幹淨也已經是日暮時分了,他策馬走在空蕩的街道上,看著不遠處飄起的嫋嫋炊煙,萬家燈火,聞著偶爾溢出的煙火味道,不自覺的促馬快行,等到了王府的門前才發現,鍾意不知在門前站多久了,竟就那樣巴巴的等著他。
他心裏一暖,翻身下馬就將鍾意攬在了懷裏,下巴擱在她發梢上輕輕的磨蹭道:“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
鍾意不解的抬頭望他,隻聽顧允檀輕笑一身,湊到她耳邊輕聲道:“像等著自己相公回家用飯的小媳婦。”
顧允檀話音剛落,卻見鍾意眼角已經紅了,顧允檀捧著她臉頰幫她拭去眼淚,溫聲道:“好好說話呢怎麼又哭了?嫌我回來晚了?嗯?”
“我就是想抱抱你,”鍾意略帶哭腔的嗓音小貓爪子似的撓的人心裏愈發心疼的緊。顧允檀大致想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這小家夥在叛軍營中待了那麼長時間,想來是真的被嚇到了。
顧允檀安撫般的拍了拍她的背部,像給小孩子順氣一般哄道:“乖,不委屈了,是我回來太遲了,下次再不會丟下你了,聽話,不哭了。”
“你說話算話?”鍾意像受了傷的小兔子一樣惹人憐愛。
“算話,你要是不信的話咱們再拉個勾?”顧允檀逗了她兩句,幾乎是攔著鍾意的腰把人抱回了臥室,一路上府中的雜役眼觀鼻鼻觀心全當沒看到,林管事看完倒是大喜過望,吩咐廚房把那副收拾好的頂好的驢鞭給熬上。
林管事滿臉的樂嗬,感歎道:“小別勝新婚,這聖人說的果然有道理,都這樣了,那離府中添個小殿下估計也不遠了。”
顧允檀回到臥室直接將鍾意按在了門上,一點一點的將她眼角的淚痕吻幹淨,鍾意可憐兮兮的望著他,雙手攬著他的脖頸就是舍不得撒手,顧允檀忍不住調笑道:“想我想的狠了?”
鍾意吸了下鼻涕,使勁點了點頭。
“可是夫人能不能先放我去洗個澡啊?”顧允檀的正經堅持不了多長時間,風流話說來就來,“待會兒到了床上,讓為夫看看你有多想我。”
鍾意臉頰一紅,發現顧允檀一身盔甲還沒來得及卸下來,直覺自己剛才鬧得不像話了,這才不舍的鬆開了手,幫著他卸下了盔甲,又吩咐人去燒水擺飯。
夜間的美好時光獨屬於這兩人,顧允檀將人按在榻上,吻得人幾乎喘不過氣,鍾意主動去解他中衣的帶子,這才發現他腰腹隻見橫亙著一條狹長的傷口,雖然不算深,但這麼長一條紅褐色的傷疤也足夠看的人觸目驚心了。
顧允檀感受不到她的回應,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這才想起自己身上還有這麼一道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