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氣呼呼的在心中把分配幹活的人罵了個遍,然後又蹦蹦跳跳去找虞懷簡。

遠遠瞧見他一個人埋頭苦幹,周滿滿終於笑出來,大聲叫道:“虞懷簡,猜猜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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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懷簡幾乎懷疑自己出現幻聽。

可當他抬起頭去看時,不遠處那小小的人還是開心的朝他搖手。

她居然來了!

虞懷簡忙跑過去,著急的看她。

一張口要說話,就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

“你笑什麼?”周滿滿無措摸摸臉,困惑道。

“看。”虞懷簡從她腦袋上摘下一粒蒼耳,“你都是怎麼趕路的?頭發都是這個。”

“……”

周滿滿嘟了嘟嘴,用手摸上去,果然滿頭都是!

“快幫我摘下來!”都怪那隻臭狐狸。

讓它指條近路,盡往偏僻的地方走。一路尋摸過來,什麼亂七八糟的都沾上了。

虞懷簡讓她坐下,自己乖乖蹲在她身後,動作輕柔的幫她把蒼耳摘下來。

一粒一粒,十分磨人,也很挑戰耐心。

周滿滿自己也沒閑著,手裏拿著辮子也摘。她問道:“這樣不會很耽誤你吧?”

“不會,已經要到中午,該休息了,不耽誤事。”

“呀。”周滿滿驚訝,“可是我才剛醒不久。”

“……”虞懷簡低聲悶笑,問她:“你怎麼來這兒了?”

“當然是來給你送吃的。”周滿滿是帶了午飯來的,她得意道:“我親手做給你的,你一定要吃啊。要是喜歡,我下次還給你做。”

虞懷簡不讚同的皺眉,猶豫了一會兒,說:“以後不要送了,我自己有帶吃的。”

“不行,你就兩個饅頭,怎麼可能吃飽肚子?”周滿滿堅持道:“我給你帶,你就必須吃,不然我以後再也不理你了。”

說是再也不理了,但沒一次是真的不理。

虞懷簡低聲咕噥:“那我也不能吃你家的糧食,否則不是成了吃軟飯的?”

知道他容易鑽牛角尖,周滿滿立即道:“虞懷簡同誌,我昏迷那時候,你對我說的話,我可都聽見了。”

虞懷簡還在絞盡腦汁要怎麼說服她,冷不丁聽見這句話,臉非常誠實的紅起來,說話也結巴了,“什、什麼話?”

周滿滿靠近他,目光帶著狡黠,“該聽的,不該聽的,我都聽見了。”

虞懷簡的耳朵連著脖子一塊紅了。

她對他咬耳朵:“說了什麼都由著我,這麼快不算數?我可是會生氣的。”

小騙子。虞懷簡咕噥。每一次,都像作弄他似的。

他狠狠咬了一口饅頭,像有仇似的。嘴巴裏幹幹的,好不容易咽下去,一張口,又被周滿滿塞了一口太歲泡過的水。

虞懷簡順勢喝了下去。

這一入口才發現,不是平時喝的那種井水,而是帶著一股草藥般的味道,一入口,就唇齒生津,非常解渴。

更妙的是,水流進肚子裏,不僅僅是燥熱被驅散,就連疲累都散去不少。剛才流逝的力氣,似乎在短時間內得到補充。

虞懷簡驚訝得瞪大眼睛,訥訥道:“這、這水……”

周滿滿笑眯眯道:“厲害吧?因為是我舀的水,所以特別好喝哦,我決定以後每天都給你送。”

說完就給他塞兩個饅頭。

周滿滿自己也帶了三個大饅頭,不過她自己隻打算吃一個,剩下的給虞懷簡。

他的午餐向來雷打不動,就兩個饅頭。雖然個頭挺大,但是他一個男子漢幹重活,而且還長身體,怎麼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