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木聽洋平說櫻木和流川去了湘北,一時感觸,也往湘北去了。
時常因公務飛來飛去的他,最近在放假。悠遊自在的他,空閑時就往湘北看學弟練球,有時還會陪他們一起打球,重拾年輕時對籃球的熱情。然而,他更多的時候,是陪安西老師下棋、喝茶,談談近來國內籃壇的趨勢。
卻沒想到,這一個假期竟是與安西老師最後的相聚機會。
今早,接到安西太太的電話,他簡直不敢相信。前兩天才和老師一起喝茶,怎麼一轉眼就去了呢? 匆匆趕到老師家時,已有醫生簽了死亡證書了。
老師的遺容很安詳,然而更平靜的臉孔卻是安西太太的。傷心總是難免,但她卻能坦然地麵對安西老師去世的事實。由於她和安西老師沒有孩子,親戚又住得遠,一時之間不能前來幫忙,便請常來探望他們的赤木為她奔波一趟,尋找適合的殯儀館來辦理安西老師的身後事。
為了遵照安西老師的遺願,希望葬禮不要辦得舖張,赤木除了忙著奔波殯儀館比較服務以及價格以外,抽空還給湘北的舊生一一撥電話,通知他們這個令人傷懷的消息。
一切安排妥當,待安西太太的親戚們都趕來奔喪後,便向安西太太告辭。
駕著車往回家的路上行駛,突然想起,向唐吉訶德訂了的花圈還沒送到安西宅,心想洋平他們可能忙得不能分身,於是便往唐吉訶德去,打算親自將花圈送過去。
到了唐吉訶德,才知道原來櫻木和流川早已到了,而且才離開唐吉訶德不久。
拎了那幾個湘北人預訂的花圈,並一一放上車後,赤木又再次回到安西宅。
看著殯儀館工作人員安置好那些花圈,環顧一下四周,見祭壇已安排得七七八八,靈堂上也掛上了安西老師的遺照。
看著老師慈祥的笑容,栩栩如生,不禁感到黯然。突然想起洋平說,櫻木和流川回湘北高中去了,一時感觸,便也往湘北去看望一下與安西老師接觸最多的室內體育館。
到達湘北高中,與校工打了一個招呼後,赤木便慢慢踱到體育館去。
對這裏的每一花每一草皆懷有深厚感情的他,走得很慢。慢得讓人不敢相信,他就是當年那個即使扭傷了足踝仍然用傷腳跑得很快的神奈川頂尖中鋒。
倏地,他停下腳步,就在體育館入口處。因為他見到流川與櫻木在籃框下緊緊相擁的情景,一個跪一個坐,櫻木埋頭在流川的胸`前。熟悉櫻木性格的他,知道流川正安慰著傷心的櫻木,便不想打擾他們,於是轉身靠在門外,默默等待進去的時機。
「真是長不大的笨蛋……」赤木在心底暗暗歎息。
他了解櫻木對安西老師的深厚感情,一如他了解安西老師對櫻木以及流川的關懷與期許。
櫻木與流川是安西老師心中的至寶。他們是他當籃球教練生涯中所遇到素質最好的兩個球員,而且還是拍檔呢。他一直期望他們在籃球上不斷成長、強大,以便能攜手為國家籃壇盡一份力量。然而,高中畢業即往美國升學的流川,首先讓安西老師的夢幻破了一角;過後,入選國家隊的櫻木,在大學畢業即退役,讓安西老師失望極了。然而,讓安西老師徹底絕望的是,放棄NBA籃壇的流川回國加入國家隊不到一年又退役了……
百思不得其解的安西老師於是撥電話詢問赤木個中原因。
「赤木同學,你知道原因吧,請告訴我。」
「……嗯……他們……是為了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