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敬:“……”
臥槽,擺出這麼一張正直的臉孔說這種話真的好嗎?
岑九站起來:“先放著,我一會兒就做完了。”
“快坐好,沒聽喬大夫一會兒要給你做藥浴針灸麼?”方敬白了他一眼,問清楚了菜園子在哪裏之後,提著鋤頭吭哧吭哧就去忙活了。
不就是收拾菜園子嘛?他小時候可是經常幫方媽媽幹的。
雖然給自己做了足夠多的心理暗示,可是看到喬家那一片雜草叢生的菜園子時,方敬還是吃了一驚。
喬家的菜園子不大,隻有一小部分已經整理出來了,種上了時令的蘿卜苗,幾壟辣椒已經到了生長晚期,葉子都快枯萎了,枝上掛著幾個營養不良的小辣椒坨,邊上的茄子樹也是,要死不斷氣地開著指甲大小的花。
至於另一邊的冬瓜地——
嗬嗬,雜草都沒及小腿了。
這是有多久沒有打理了?還是說喬大夫壓根就不管,專門等著他們這樣上門求診的病人家屬幫他打理菜園子吧?
方敬心裏甚至詭異地產生了這樣的猜測。
不過想想這個村子的交通,方敬還是覺得滿能理解的。
算了,隻要他能治好岑九的暗傷,就算當苦力給他幹農活也沒什麼。
方敬這樣想著,開始認命地彎下腰鋤草。自從上高中以後,方敬就很少做這種體力活了,才彎了一小會腰,就覺得有點受不了。
還好喬家的菜園子不大,加起來才幾壟地,就算再累,也累不了幾天。
喬家的後門開著,喬大夫看到方敬認真幹活的背影,點了點頭。
雖然看起來不像是什麼正經人,但意外地人很不錯呢!
那邊方敬揮汗如雨,屋子裏喬大夫已經配好藥,讓岑九自己動手燒開水。
岑九:“……”
這老頭真的不是赤腳大夫麼?
喬大夫家還用的那種柴火灶,岑九雖然在方家接受了一年多的現代化熏陶,不過對於以前的柴火灶什麼的,感覺還滿親切的。
等到方敬把兩壟被雜草淹沒了的辣椒茄子清出來,天色已經漸晚,天空一片瑰麗的晚霞。
方敬提著鋤頭回到屋裏,岑九已經開始藥浴了,浴桶就擺在堂屋裏。
岑九坐在浴缺裏,頭發被高高地挽起,垂在桶外,浴桶邊上擺了一條長板凳,喬大夫坐在板凳上,手裏拿著長長的泛著寒光的針,開始往岑九上身上紮。
方敬眼睛縮了一下,那針也太長了吧,紮下去不痛嗎?萬一紮錯了怎麼辦?
他偷偷拿眼去看岑九,岑九微閉著眼,臉上的表情意外地放鬆,英俊的臉被熱氣蒸得通紅。
似是感覺到他的視線,岑九睜開眼,朝他望了過來。
他剛鋤完草,褲腿卷到膝蓋上,鞋子底下沾了厚厚一層泥,還有幾根雜草卷在裏麵。
岑九眉毛動了動,想說什麼,方敬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示意他別亂動,也別開口說話,喬大夫拿著針正往他身上紮呢!萬一他開口說話驚到了喬大夫,紮錯了地方怎麼辦?
他靠在門邊看了一小會,發現岑九似乎不排斥喬大夫給他紮針後,又退了出去。
他還有兩壟蘿卜苗要澆水呢!
這個就比較坑爹,山上沒有自來水,喬家也沒有井,要用水隻能去半山腰的一條小溪邊挑,至於吃飯做飯的水,則是去更遠的一個山泉裏挑。
方敬從廚房裏找了兩個大水桶,把院子裏的扁擔拿上,噔噔噔去挑水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