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靠近著,近得鼻息能交融在一起了,“你最近身體好嗎?看起來還不錯。”
孟知年拿鼻子碰他的臉:“唔,發明新說法了?”
潘筠怔了怔,笑起來:“正經問你啊。”
孟知年看著他,覺得他好像有心事似的。往常很少見,這個人,心地純正得很,凡事都替別人想,很少會被糾結到。也就是為著他,老臉紅著說過喜歡什麼的。想起來不由微微笑,道:“事情真的都結束,其實也不會很久吧。最近我手下又漸漸能動了,去查那件事,也逐漸開始有頭緒。”
潘筠有點歡喜:“是嗎?那真是好了。”歡喜得很真切,想見那心事也就是縈繞於此。孟知年覺得挺窩心,潘筠又說想看看他的身體,就是以前受傷的地方。孟知年依著他把衣裳解開一些,裏麵層層疊疊的還有好些阻礙,潘筠就把手伸進去,摸了一會兒,孟知年道:“好了沒有?很冷啊。”
潘筠就摸到他肚子上:“我覺得挺暖嘛,跟有什麼一樣。”
孟知年一呆,推開他就狠踢了一腳:“有什麼?”潘筠笑起來,就攬住他陪不是。
潘老夫人的手藝雖及不上宮中的禦廚,但自有一種家鄉的味道。這家鄉不確切在哪裏,隻在略有不同的蔥油鹽蒜中讓人偶有所感。孟知年少時來吃過一次,後來竟也偶爾想念。潘筠家裏已經掛了門籠,年畫貼過一些,讓孟知年來寫了副春聯,說是他的字好,有一股子流麗風雅,換潘老夫人的話說,很喜慶。
孟知年聽了提筆的手略略一滯,潘筠不由得要笑,給看一眼又悶回去了。到了傍晚潘老夫人在侍女幫忙下做出一桌小菜,瓊玉也從房裏出來,就圍坐在一起吃飯。孟知年雖然知道女子懷胎十月很辛苦,但看到這肚大如籮的樣子也不覺怔了一下。潘筠發覺他這神情,互相一看,孟知年不由得一窘,把頭轉過去了。
晚些時候上了茶,潘老夫人在廚房折騰累了,說要回去歇息。侍女來扶,潘筠先搭一把手就扶著了潘老夫人。孟知年盯了他一眼沒得回應,看看屋裏,好像除了侍女隻有他和瓊玉了。
略微有尷尬,努力壓著。他和瓊玉不熟,客套話會說,單獨處著就顯得生分,偏偏瓊玉精神挺好,也沒要休息的意思,興高采烈地道:“聽相公說,公子和他平時在殿上一起做事,他做得好嗎?”
孟知年很有度地應答,仿佛他和潘筠真的隻是一般同僚,彼此照拂還要記來記去。瓊玉這個女子其實也挺招人喜歡,什麼時候什麼地方都能興高采烈起來,話說多了,也露出風趣的意思,孟知年聽著,有時不由得也笑。
瓊玉說潘筠這陣子空閑,早上起來先練劍,然後跑到廚房去跟著師傅學下廚,以前和不來麵的,現在已經能做出包子了。孟知年想那握著劍又握著擀麵杖的模樣,撲哧一聲就笑了。瓊玉看他笑了很高興,又道:“公子以後常來嘛,相公以前交陪的多是武將,少有您這麼有學識的,說起話來也有意思。”
孟知年含笑答應了。他隻是和潘筠情好,便在這時對瓊玉也並沒什麼成見,這感覺還不錯,至少不會讓他對自己覺得別扭。
瓊玉又道:“啊,險些忘了,公子送的那隻白鶴,許是天冷了,這幾天老是沒精神,您是行家養慣的,不如去看看吧。”說著起身,搖搖擺擺的,孟知年有點想扶她,又沒伸手,隻注意著別真摔了就好。
去到院中水池旁,果然見那白鶴有點萎靡的樣子,在一角窩著。孟知年俯身要去看時,瓊玉在附近轉著,道:“公子,珠璃最近還好嗎?”
孟知年讓她小心台階,繼續看那白鶴:“挺好的,和以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