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蓉細細咀嚼著陳顛的話,覺得不無道理,但一些問題依舊縈繞在她腦際,她想了想,口中喃喃道:“如果另外七戶守陵人真的存在,那他們為何不與大溪村的那六戶人家在一起,這個倒是奇怪,會去了哪裏?”
陳顛拖著下巴,仔細的思考著,一時也搞不清緣由。
探討了片刻,他二人實在耐不住心底的困惑,決定前去大溪村的祖祠祠堂看一看。
人有時候就是這樣,好奇心往往極其嚴重,越是弄不清的問題,就越想撥開雲霧弄清真相。
陳顛和容蓉恰好便屬於這一類人,他們都是好奇心極強的人,關於整個大溪村的秘密,已完全讓他們有種迫不及待想要窺破其中真相的欲望。
下山的路總是較之上山的路要輕鬆許多,他們二人並未費太大的力氣,便尋到了大溪村的祖祠祠堂。
老舊的木門並未上鎖,陳顛和容蓉二人推門而入。
一股灰塵的味道迎麵撲來,整個祠堂似是經久未打掃,蛛網密布,塵土飛揚。位於正中的方位,一張梯形桌擺放在那裏,而在那張桌上,則是整整齊齊的擺放著許多牌位。
牌位前端,有一尊頗有些年頭的石鼎,石鼎內石灰近滿,想來是常有人來祭奠。除此之外,整個祠堂顯得格外的空蕩。
陳顛一時有些好奇,在那些牌位上仔細的看了看,便發覺了異樣。
一些牌位之間的間隔,略有間隙,與另外一些牌位之間的距離,顯然有著極大的不同,不難發現,那些空置的地方,原本是有著牌位的。
容蓉自然也是發現了這個最顯而易見的線索,她看向陳顛,說道:“有人拿走了一些牌位。”
陳顛點頭,並未回話,而是在諸多牌位上鐫刻的名字上看了一圈,看過之後,他又低眉思考了一番,然後淡淡道:“被拿走的是謝老六謝家的所有祖宗牌位。”
“謝老六?不就是禾子的親生父親?他們……他們不是離開了這裏?走的時候,難道也帶走了祖宗的牌位?”容蓉說道。
陳顛淡淡道:“這隻是一種可能。”
容蓉道:“那另外一種可能呢?”
陳顛道:“也許是另外五戶的人拿走,銷毀掉了也說不定。”
容蓉轉著眸子,擰著眉,很認真的在想其中的原因,她一向是個聰明伶俐的女子,通過陳顛的話,很快便反應過來,她瑩然一笑,掛著一股自信的微笑,笑道:“既是守陵人,子子孫孫後代必然要遵從祖訓,世代在這裏守護陵寢,輪到謝老六這一代人,他們不甘寂寞,逃了出去,而村子其他五戶的人家,必然懷恨在心,所以便將他們祖宗的牌位給拿走了,陳哥,我這樣理解沒有錯吧?”
陳顛眯眼一笑,朝容蓉投去一個讚賞的目光,開口說道:“那另外七戶守陵人,我覺得應該也是走的謝老六家的這條路,也許他們逃出這裏,不知有多少個年頭了。”
容蓉道:“如果他們早就逃出這裏,那個叫做芳芳的女子又該怎麼解釋呢?”
陳顛搖頭,示意自己也無法理解,他掐著眉心,在祠堂內來回的走動著,他需要捋順一下思路。
就在這時,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一件他先前並沒有注意,但此時卻又覺得異常反常的事,而就是這件事,使得他忽然觸摸到了某些關鍵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