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局?我最近得不少消息,都不太好。”
元翎初有興趣聽他說說,再次坐下。
“大宛國老王要死了,七個王子分四派在奪呢。”說到別國君王,自然用不著尊敬。
“這我知道,新鮮的呢?”
“三王子,親手殺了最小的七王,被流放為奴。兄弟越牆人間悲劇啊。”容深雅仰頭感歎,元翎初看他是幸災樂禍。“三王子和大王子一母同胞,七王子是四王子的同母弟弟,兩邊元氣大傷,看起來二王子坐收漁翁利,現在大王子、二王子和四王子氣氛緊張一觸即發,你去了要小心。”
大漢幾十年沒出過好幾個皇子的狀況,元翎初聽得那麼多王子王子的有點耳生。
他皺眉道:“老王已經不頂事兒了嗎?”這樣他去和誰商議結盟的事?哪個能做主?
“人參吊命。”
他既是去商議結盟,必要等這幾個王子分出勝負登上王位才談得下去。隻能盼望他到大宛之前就能有個結果,這樣才省事。
還想再說幾句,元靛跑進來,湊他耳邊道:“太子讓爺好回宮了,您出來兩個時辰,該喝藥了。”元靛說著,暗綠眼珠子掃到容深雅,警戒地看了看。
元翎初起身告退,容深雅送他上轎,走之前扶著轎子問:“我給你的書看了沒?”
元翎初想了一會兒才記起牢裏贈的豔情話本,有些頭痛。
“那是我費神寫的傳世之作,你一定要看。”
“好,我一定看。”過個一千年能不失傳,或許真能“流芳”,隻是那時候也難以考證京城逍遙士是哪號人物了吧。
轎子搖搖晃晃回了東宮,一直抬進宮門到了寢殿外才停下。元翎初下轎駭了一跳,抬轎過內宮就是大不敬,何況還到了寢殿。
剛要責罵轎夫,趙日晏跑出來,拉著他進去。
“沒事,是我吩咐的,讓你走那麼多路怎麼好?進內宮又怎麼了,我就愛你對我大不敬,我樂意。”
“別說孩子氣的話,被人參一本我吃不完兜著走。”
“哪個敢參你,我廢了他!”趙日晏又開始任性起來,他做事隨心所欲慣了,天塌下來還有他父皇頂著。
“我朝官員看到不正之風敢於上參是國之幸事,若都怕了你不敢上參才要擔心。”
“好了,你別跟我計較這麼點小事。你快把藥喝了,都過了時辰。”
元翎初捧起藥碗,湊唇邊又放下,“不可再有下次。”
“知道了,你快喝。”
這味補藥火候拿捏要精準,都是禦醫站一旁親自監督熬出來的,掐好時間讓他喝下。
趙日晏盯著他喝完藥去了書房。元翎初躺到床上,今日走動身子有點累,精神到很足。想想讓元靛去取來那本《繡榻春情》,隨便翻了兩頁,扔在床頭。
故事講一個官家小姐偶遇書生兩人偷情的故事,坊間此類話本大多這麼個題材。隻是容深雅寫的結構精巧些,穿插了小姐家庭內鬥等等情節,幾首豔詩也可圈可點,隻是大段大段的榻上描寫讓人吃不消。
眼睛有點累,元翎初歪在床頭,迷糊瞌睡。
一會兒覺著有人在解他衣衫,睡意漸消,靜靜睜眼,看著撲在他胸口親吻的趙日晏頭頂。
許是重重呼吸讓胸口沉浮兩下讓趙日晏覺察,翹起頭來看著元翎初笑。
“你睡你的……”
元翎初想問他幹什麼,又覺這話多餘,索性不語隻是一雙眼睛目光沉沉盯他。
可趙日晏壓根不管,埋頭繼續親,手也開始散他褲子。
以趙日晏的手段,現在這樣的身體狀況,真的很難吃得消,元翎初還是耐不住抗拒瑟縮下,手拉住褻褲不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