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笑,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他也沒什麼性質了,一邊把人扶起來,一邊接了電話,聲音裏麵還帶著很明顯的笑意,朝著那邊喂了一聲。那邊稍稍安靜了一下,又是那個熟悉的聲音:“怎麼,這麼高興?”
杜葉青一怔,把手機從耳邊拿開,看了一眼屏幕,上麵真的又顯示著“陳墨”兩個字。他迅速看了一眼身邊的青年,語氣恢複了正常:“怎麼了?”
陳墨說:“你鐵門怎麼沒關?我直接進來了,現在在你門口。”
作者有話要說: 竟!然!掉!收!了!
長江的水啊,我的淚啊_(:з」∠)_
☆、17|爭吵
陳墨說:“你鐵門怎麼沒關?我在你門口。”
杜葉青整個人都愣住了,朝著貓眼裏麵看了一下,陳墨竟然真的站在門口,穿著一件藍色的羽絨服,右手提著大袋子,左手握著手機和他講電話。他莫名其妙地有些心虛,看了看身邊的青年,閉口不提開門的事情,隻道:“怎麼突然過來了……?”
陳墨馬上聽出了他語氣的不對,有些敏[gǎn]地問:“不歡迎?”
“不,不,”杜葉青很快說,說完之後就詞窮了,好幾秒之後才接道:“你等一下,我開門。”
杜葉青掛掉了電話,一邊的青年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他。他定了定神,心道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壓住心裏的奇怪的心虛感,安慰了青年一句,伸手擰開了門把手。
外麵的冷風一下子灌進了房間裏麵,隻穿了一件衣服的杜葉青打了個哆嗦,衝著陳墨笑了笑,很自然地接過他手裏的東西,把他帶了進來。陳墨一邊進門一邊說著:“買了三包餃子,從家裏麵帶了一罐雞湯,不知道……”
陳墨的目光和玄關邊上的青年對上,聲音戛然而止,整個玄關瞬間陷入了可怕的沉默裏麵。青年身上還穿著杜葉青的衣服,急急地打量了一下陳墨,很快就低下頭,衝杜葉青小聲道了別,從陳墨身邊幾乎是小跑著衝了出去,“砰”地一聲慌亂地帶上了門。
玄關裏麵隻剩下杜葉青和陳墨兩個人。
杜葉青有些尷尬,輕輕地咳嗽一聲,道:“進來吧?我們來下餃子。”
如同雕塑一般站在門口的陳墨忽然回過頭來,一雙黑沉沉的瞳孔尖銳地對上了杜葉青的眼睛。杜葉青嚇了一跳,陳墨的視線如同刀子一樣劃過他的臉,落在他隻穿了一件衣服的肩頭,再往下掃過他曖昧的皮帶,牙齒死死地咬了起來,咬得臉頰都在微微發抖,伸出一隻手扶在了玄關的牆壁上,另一隻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好像隨時都會像野獸一樣撲過來狠狠地把他撕裂般凶狠地盯著他。杜葉青吃驚地後退了半步:“你……?”`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短短幾分鍾之內,陳墨的聲音變得很奇怪,很啞很沉,像一個陌生人:“他是誰?”
杜葉青微微皺起眉,有些回過味來了。他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感情菜鳥,如果說一個月前的那兩天單獨相處讓他有些起疑的話,現在陳墨這個表現太明顯了,明顯得讓他一時間有些混亂,心裏亂七八糟地跳著,不知道該說什麼、做什麼動作好。他就這麼站了幾秒,陳墨直直地朝著他走過來。杜葉青心一跳,提高音量,下意識地帶上了長輩對晚輩的警告和抗拒的語氣喊了一聲:“陳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