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時說了什麼來著?他對她說了什麼?……為什麼想不起來了?

杜葉青翻身坐了起來,如果此刻有鏡子的話,他會發現自己臉色慘白得可怕。時間顯示現在是淩晨兩點半,陳墨在他隔壁的床上有些不安穩地翻了身。他站起來,也不管自己是不是還在發燒,衝進了浴室裏麵,脫掉衣服,擰開了花灑。

溫熱的水把他頭從淋到了尾。他一動不動地站在花灑下麵,一隻手撐在冰涼的瓷板上,良久沒有動彈。即使是在水聲裏麵,外麵台風肆虐的聲音依然能夠清晰地傳到耳朵裏麵來。這樣冰涼的瓷板和嘈雜的水聲讓他慢慢變得冷靜,一點點直起身體,伸手去拿掛在一邊的浴袍。

手還懸在半空中,浴室裏的燈熄滅了。

杜葉青愣了一下,伸手關掉了花灑,轉身去碰燈的開關,一點反應都沒有。停電了嗎?這個想法剛浮現出來,他就聽見外麵傳來陳墨的聲音:“青哥,你在浴室裏麵?青哥?”

杜葉青剛應了一聲“恩”,陳墨已經擰開了門把手走了進來。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一個漫長的夜晚,七點打開電腦,先趕了一個ppt,再趕了三篇新聞稿,然後開始發微信推送,推到十二點開始碼字,碼得爽了一抬頭已經一點半……

重點是, 抽的我十分鍾都發不出去,隻能換手機_(:з)∠)_

ps:之前有妹子提出來關於拍戲bug的問題,到周末有時間的時候,研究完以後會修一下文,可能會有偽更出沒

☆、32|進展

客廳裏麵也是一片漆黑,應該是停電了,整個房間都陷在午夜的沉默裏。杜葉青隻能隱約看見陳墨的身影站在浴室門口,關掉花灑之後能夠很清楚地聽到他急促的呼吸聲。杜葉青遲疑地站了一會,心道自己在做夢還是在現實裏?眼前這個人是陳墨嗎?是郝子謙嗎?還是她?……

“你不該洗澡的,”那人啞著聲音說,“你還在發燒。”

杜葉青恍惚了一下,這個聲音是陳墨沒錯,那麼就是在現實之中了。他無意識地往陳墨的方向走了一步,後者突然步伐不穩地朝著他的方向快步跨了過來,一把拉過掛在牆壁上的浴袍,緊緊地把他赤/裸的身體裹住。浴袍同時罩在了兩人身上,陳墨上身隻穿了緊身背心,還帶著被窩裏的溫暖,溫熱結實的胸膛和杜葉青嚴絲合縫地貼在了一起。杜葉青愣了一下,陳墨用力地摟著他,像是要把他揉進骨肉裏麵,急劇地喘熄著,步步緊逼,一直把他逼到牆壁上,用雙臂牢牢地禁錮住他,微微低頭,額頭抵在了他的額頭上。

外麵台風肆虐的聲音清晰地環繞著他們,黑暗的浴室裏麵即使近在咫尺也看不清楚彼此的表情。杜葉青還在發燒,陳墨的身體卻比剛從水裏出來的他更熱,像火爐一樣解凍著他的四肢。還有那急促地噴在他臉上的呼吸、無處不在的精油的清香,陳墨的氣息把他整個包裹的起來,抬起去看,卻隻能看見一雙野獸一樣在黑暗裏麵微微發亮的眼睛。杜葉青燒得迷糊了,刹那間不知道身前這人是不是自己的幻覺,輕輕晃了一下腦袋,很快就被一雙手捧住了雙頰。

“你做夢了?”陳墨壓抑著他的聲音問,“夢到了什麼?”

杜葉青搖頭,沒有說話,本來就不集中的思緒也隨著這個問題飄遠。陳墨的聲音一下子啞了下去,低低地震動他的耳膜,微亮的瞳孔一動不動地注視著他:“我也做夢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