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為了你發動政變。”
任意湊到她的耳邊說道:“可是你等不到的,看到那個營養液的水箱了嗎?你以後將作為動物活下去,你開心嗎?”
“你或許會問,我為什麼會怎麼討厭你呐?”
任意大力的丟開她的頭發,看著奄奄一息的人,他知道這個人很快又會複原的,畢竟這麻醉一頭大象的藥量,現在也隻夠麻醉她12個小時了,這個怪物還在想要抗爭。
“討厭一個人需要理由嗎?”
——宿主,沉睡吧,讓自己好受一些。
——我從不認命!
——可是現實永遠都是殘酷的......啟動保護機製......願您醒來後,還是您。
沈慕雲被放進特質的營養水箱中插上各種維持生命的儀器,戴上呼吸罩,淡綠的水箱中有一位抗爭過的沉睡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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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國各地的喪屍突然都消失了,人們歡呼雀躍,危機是結束了嗎?
北方極冷的雪原。
大雪第一次停止,陽光普照大地,這潔白的一方宛如純淨的仙境。
最高的雪山之巔上,一個穿著白色T恤的少年笑著,手中白色的異能不斷的釋放,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終於將這風雪止住了,王的降臨沒有一個好的天氣怎麼行?”他笑著手指著太陽,又指向一個冒著尖的宮殿。
歪著頭,感覺到了什麼。
笑容明顯真實了許多。
“王!是王!”
他雀躍的跳下雪山,在雪上翻滾著不顧被撞傷的手臂,皮肉都耷拉著,他感覺不到疼痛的。
“王會喜歡我的這份禮物嗎?王會表揚我嗎!王!”
......
陽光透過彩色玻璃窗照耀進來。
一個人坐在紅色椅子上,肌膚如雪白,黑色的絲質睡袍隨意係著,露出令人喉嚨幹澀的鎖骨與大片的雪白,一雙修長瑩潤的長腿翹著,手撐著頭看著窗外的景象,烏黑絲綢一般的長發傾斜在一邊,似銀河灑落,陽光下紅寶石的眼睛深邃危險又迷人。
她是令人的臣服的王。
“王,該去見見你的子民了。”穿著黑袍的男人恭敬的站在門口。
“光濟,你帶著兜帽是為了讓我將你分屍。”冷漠的開口,毫無情感的看來。
喪屍的心早已經不會再跳動,可是這一刻光濟明顯感覺到了心髒一跳,是害怕的一跳。
光濟取下兜帽,露出銀色短發,眼眸淡綠色如橄欖石,五官深邃他是一個混血。
“王,該去參加典禮了。”光濟低著頭無比的虔誠,她是他們的王。
她從窗外向下看去,烏壓壓的喪屍跪在雪上,地麵、雪山如同鋪天蓋地綿延千裏,這是她的軍隊。
他們都感覺到了她在看他們每一個,但是都不敢抬頭,一種緊張刺激的愉悅感,死亡之前的心潮澎湃,此刻又能感受到了,這就是王的力量。
讓他們永遠追隨的力量。
“光濟。”
她站起身衣袍有些滑落,光濟立刻跪了下去,大理石的地麵直接碎裂開凹陷了下去。
光濟低著頭,狠狠的低著,鼻尖離地麵隻有一厘米的距離,克製住害怕,平衡住他的謙和,道:“王。”
上千平方米的巨大衣帽間內,各種款式的衣服,配飾,所有衣服都是在她到達王宮時現做的,王要擁有最好的東西。
她□□著腳走在冰冷的地麵,她的五感早就已經沒有了,與不會再跳動的心與流動的血一樣,如玉的手指停留在一套黑色絲綢襯衫西褲上,穿戴上。
看著鏡中的自己整個世界都是灰色的,這就是喪屍所在的世界。
也是她的世界。
“王,這一雙鞋很配您。”光濟走了過來,捧著一雙鞋,跪在她的腳邊。
她抬起腳,光濟很輕的握住她的腳踝,掌控著力度像是害怕將她弄疼了,喪屍分明是感覺不到疼痛的。
光濟小心翼翼的捧著,為她穿上一隻,再為她穿上第二隻,甚至脫下了他的黑袍將上麵莫須有的灰塵仔細擦去,將黑色的皮鞋擦亮。
她向著外麵走去,光濟小心翼翼的計算著,站起身跟在她的後麵,保持著五米的距離,在要離開衣帽間時,她的手指勾住一件黑色的風衣丟在他的頭上。
光濟感覺到了開心,如獲珍寶的抱住她賜予的風衣,克製不住的開心,“感謝王的賜予。”
手工製作的皮鞋踏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麵,有力沉穩,在偌大的宮殿回響,所有喪屍知道王來了!
而她還有些困惑。
是的,是困惑。
到這裏不過兩個小時的時間,她坐在那張紅椅上思索,她到底是人?還是喪屍?還是一個怪物?
喪失了五感,可是她感覺到的更多了,她感覺到了千裏之外一隻鳥兒正在破殼而出,一朵花正在盛放,一滴水低落在了青苔上,還有這裏雪花在消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