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段(1 / 3)

我掐死是不?!”

“…你眼皮一抬,我以為又要厥了,”靳小爺委屈,電視上都這麼演的,誰一厥,立馬就有人衝上去掐人中,

“電視劇看多了吧你!”康樂見他那樣,腦子裏琢磨的啥差不多猜出個大概。

接下來,康樂卻不知道說什麼了,兩人一時都沒再吱聲,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對方。

太陽早已落山,月亮悄悄爬上枝頭,半掩的窗戶不時被微風拂過,輕輕晃了幾下,偶爾還有幾聲蟬鳴,空曠寂靜。

在陌生的空間,空氣裏流淌著一股,彼此都熟悉的味道,帶著一點甜膩和酸澀,漸漸融化在眼眸深處。

靳思危的手還環著康樂的背,透過薄衫,他身上的溫度像火苗一樣,燙得自己手心酥癢。這個姿勢,仿佛被風化了千年的雕塑,盡管到處都是殘缺,卻巍巍不動。

靳思危不知道接下去要做什麼,理智告訴自己,放開他,退回原點,天一亮,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不過是崽子難受了,作為朋友,作為兄弟,最為單純的幫助與安慰。

可左邊胸口,卻嘶嘶的燒著,很疼。其實,有一刻,他真的怕了,怕眼前的人,會真的睡過去,怎麼掐都掐不醒。

想著,眼眶忽然有點澀,這是怎麼了,明明想靠近的啊,明明就在身邊的啊,卻感覺隔了那麼長那麼長的距離。

將要放手的瞬間,懷中一暖,那雙熟悉的手,帶著熟悉的溫度,擁了上來,毛茸茸的腦袋埋在自己頸間,一股濕熱的暖流順著鎖骨滑下去,濕了半邊肩膀。

喉頭動了一下,靳思危仰頭看著昏暗的天花板,許久,才抬起手緩緩擁住懷裏顫唞的身體,一下一下,輕撫他的背,就像孩童時,母親安慰年幼的自己那樣,暗啞的聲音如落水的石子,激起淺淺波紋,直達一個人的心裏,

“別怕,別怕……”

西南小鎮,傳說中的聖地,古樸的藏族民居裏。

兩個孩子似乎懵懵懂懂的看到了對方眼裏的光芒,隻是,那到底是什麼,沒有人告訴他們。

像一道毫無規律可循的方程式,沒有公式可依,沒有可替換數字,就這麼沒頭沒腦的做著,不知道最後得出的解是對是錯。

那些紛亂複雜的數字符號交織在一起,攪亂了各自的心,卻都執著的,不甘就此停筆,再走一步吧,再走一步,答案終究會揭曉,是錯是對,終究會知道。

第二十四章

“大,爺,你,慢,點,兒!唉,唉……慢,慢,顛,死,我,了…”伴著清脆悅耳的銅鈴聲,康樂一聲高過一聲的嚎,

這路不算陡,可崽子死乞白賴非要享受一回地主階級待遇,愣是拖著靳思危跳上馬車,好麼,坐就坐了,小馬一顛兒一顛兒的踏著小蹄,康樂的下巴也跟著一下一下打架,說話都一個字一個字蹦出來。

靳思危扒拉著扶手四處張望,琢磨著跳車算了,跟這人在一塊兒就是丟人,駕車的大爺都回頭瞅他倆好幾眼,那意思大概是,城裏的孩子就是嬌貴啊……

“康,樂,你,有,完,沒,完,了,”不用懷疑,這幾個字也是蹦出來的,不是靳思危不想好好說話,實在是客觀條件不允許,別說,這麼一顛兒一顛兒的還挺好玩,舒服勁快趕上老爸那台腐敗的按摩椅了,

“你,你,你,不顛,有,有,本事,好,好,說,話……”康樂甩他一白眼球,繼續扭頭欣賞他的山山水水,盡管這山水,晃悠得厲害,

靳思危接不上話,反而笑起來,心裏吐了句,小結巴。

也不知顛了多久,就在倆人都頭暈目眩,胃裏翻滾時,堅定不移的統一了革命戰線,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