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段(1 / 2)

吧!”

“月,放他們走吧,我跟你回去。”流蓮歎了口氣,說道,他真不喜歡月輝這個一生氣就喜歡拿他脖子出氣的習慣。

月輝聞言,卻突然笑了起來,笑得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了流蓮身上。

“放了他們?是他們不肯放過我啊!”說著,月輝放開了捂住流蓮眼睛的手,隻見整個樓頂已經混亂成一團,手術刀、撲克牌、飛刀等等,到處亂飛。

隻是,令流蓮驚愕的是,幸村和不二會武功的嗎?

流蓮出神之際,突然感覺眼前閃過一條黑影,下一刻,身體便被月輝帶著向後退去,展令揚的笑臉近在咫尺。

鈴木遠達見狀,從與南宮烈的纏鬥中脫身,轉而護到月輝麵前,與突襲而來的展令揚戰在了一起。

看著漸漸力竭的月輝帶來的人伸向衣服內的手,流蓮猛然睜大了眼睛,看向月輝,警告道:“不許開槍!”

月輝低頭看了流蓮一眼,伸手比了個手勢,那些人一咬牙,接著與雷君凡等人赤身肉博,放棄了用手槍的打算。

流蓮鬆了口氣,閉眼,再睜開時,臉上已是一片絕然,是時候了,再拖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

“令揚,我現在回答你剛才的問題。”

展令揚古怪地看了流蓮一眼,一個虛招之後,退出了與鈴木遠達的纏鬥,而鈴木遠達也沒有再追過去,抽身護到了月輝與流蓮麵前。

其他人也停下了動作,剛才還一片混亂的樓頂,此刻涇渭分明,各據一方,很安靜,除了直升機螺旋漿轉動的聲音。

展令揚一如既往的笑著,視線卻留連在流蓮的頸項間,血已經止住,卻殷紅一片,有種妖異的感覺。

“小蓮蓮,我現在想改問你另外一個問題!”展令揚道,唇邊揚起一個邪氣的弧度。

流蓮愣了愣,展令揚的手段他領教得太多了,明知這可能是他又一個陷阱,此時此景,卻又不得不跳進去,他點點頭,道:“你說吧!”

“我的問題就是,”展令揚一邊說著,一邊如閑庭散步般向流蓮走去,鈴木遠達冷冷盯著他,神經緊崩,“如果我讓你跟這個人回去,你願意給我一個擁抱嗎?”

“不行!”流蓮還來不及回答,月輝已先行否決。

“是嗎?”展令揚笑著,對月輝的回答不以為意,隻是定定看著流蓮。

流蓮早在展令揚提出那個問題的時候便如心死般麵無表情,看著展令揚不怕死地還在向他靠近,才輕聲道:“我隻回答你在宴會上問我的問題,我的答案是,不會。”

“真的?”展令揚似渾不在意地問,一步一步,向流蓮走來,對其他人的動作視而不見。

流蓮皺眉,終於忍不住道:“別再過來了。”

展令揚卻隻是笑,完全沒有停下動作的意思,突然之間,異變陡生,一聲槍響,鮮血彌漫,流蓮驚孔的睜大眼睛,腦中一片空白……

卷二:月光如魅 第十弦 血染

“令揚!”向以農等人驚叫一聲,紛紛衝上前去,再次與月輝帶來的人鬥在一起。

展令揚揮舞著黑色長軟劍,奪下月輝手中的槍,並順勢攬過流蓮,將他帶出月輝掌控的範圍,鮮血順著肩膀一路滑下,滴在流蓮白色的針織衫上,與他先前的血融為一體。

流蓮呆呆地看著那片殷紅逐漸擴大,為什麼要這樣不顧一切的衝上來呢?他們的交情還沒有到那麼深不是嗎?更何況他已經先放棄了啊!這樣做根本毫無意義。

不管展令揚做了什麼,流蓮一直都以為那隻是因為他覺得好玩,覺得有趣,所以就算感覺到心境在悄悄變化,他也選擇無視,害怕受傷害,所以寧願選擇什麼都不懂。讓他一直縮在自己的殼裏不好嗎,為什麼一定要將他拉出來呢,為什麼一定要讓他已經結痂的傷口再一次鮮血淋漓?他已經怕了啊,曾幾何時,他也是這樣相信著父親,可是,最後的結果卻是,就是這個他相信著的父親一手將他殘忍的推入地獄。

混亂的人,混亂的打鬥,也許還伴隨著槍響,可這一切流蓮都看不見,也聽不到,眼中是漫天的鮮紅,耳中是粗重的喘熄,他隻是覺得心好痛,從未有過的痛。

“把他放下,我給你最後的機會。”月輝的聲音,帶著極度的壓抑和瘋狂,終於喚回了流蓮的理智。

看著月輝陰沉的臉和扣動板機的動作,流蓮想也沒想便從展令揚懷中掙脫,擋在他的麵前。

月輝定定的看著流蓮,嘴角緩緩上揚,眸中漸漸泛起一根根血絲,有種絕望的殘忍。

“月!”流蓮叫出聲,用眼神堅定地看著月輝,他知道月輝看得懂,他在告訴月輝,他會回來,回到他的身邊。

血絲褪去,月輝拿槍的手垂了下去,向以農等人也成功擺脫糾纏,聚攏到了展令揚和流蓮身邊。

“送令揚上直升機。”流蓮喊道,等了半天卻沒聽到任何響動,回頭看去,才發現竟沒一個人動作,都齊齊望向他。

看著展令揚虛弱地靠在雷君凡的身上,臉上還是那欠扁的笑容,流蓮苦笑:“我會跟上去的,先把他送走。”

“不行!”展令揚回道,如墨般的眸子中流光溢彩,幾絲得意,幾絲頑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