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這麼像展令揚那小子。
流蓮歪頭,皺眉,無比認真地強調:“幸村美人是令揚的,這是王道,你懂嗎?”流蓮明明已經想睡覺到不行,說這話時卻清醒得不得了。
不二和向以農怔住,幸村撫額,嘴中溢出一聲輕不可聞的歎息,他還真有股打開流蓮的腦袋看看裏麵裝了些什麼的衝動。
向以農想了想,莞爾一笑,拿著數碼相機又走出了宿舍。
不二也適時出聲道:“幸村,我們也該走了。”
“嗯。”幸村點了下頭,站起身,和不二並肩走出幾步,又回過頭來叮囑流蓮,“蓮,你也快去音樂社做準備吧,下午不是還有一場比賽嗎?”
“哦。”流蓮一手撐頭,含糊不清地應了一聲。
不二看幸村有些不放心的樣子,笑了笑,說:“沒事的,到了比賽時間蓮若還沒去,自然有人會來逮他的。”
幸村想了想,知道不二所說不假,最後看了流蓮一眼,終於轉身離開,宿舍裏一下子又徹底地安靜了下來,也更加助長了流蓮體內的瞌睡蟲。
也不知過了多久,流蓮睜著空蕩的眼睛,直直地盯著宿舍大門,他從來沒有這麼盼望過能趕快見到展令揚。
可惜,無論流蓮怎麼向上帝他老人家祈禱,始終都沒有看見展令揚的身影,倒是迎來了晨練歸來的跡部。
跡部瞟了整個身子幾乎都縮進沙發裏的流蓮一眼,看見他那副望眼欲穿的樣子,沒有理會,徑直往樓上走去。
流蓮努力睜著眼睛,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剛剛從他眼前走過去的人是跡部,又過了一會兒,就在跡部剛好握上房間的門把手時,流蓮終於想起來,有人讓他給跡部傳話。
“等一下。”流蓮猛然從沙發上坐起身,出聲叫道。
本欲進房的跡部頓了頓,轉過身,挑眉看著他,一如既往地高傲得像個女王。
看見成功地引起了跡部的注意,流蓮不禁又糊塗起來,是誰要他轉告他什麼話來著,好像是……流蓮腦中現在隻想得起來那片微揚的嘴角,不禁做恍然大悟狀。
“啊~不二說叫你滾到網球社去。”語氣那叫一個篤定。
跡部嘴角略有抽搐,一雙斜挑的鳳目中顏色加深,語調高仰:“啊哼,滾?”
流蓮不禁迷惑,既而又十分肯定地點了點頭。
跡部不知想到了什麼,唇邊浮起一抹冷笑,輕哼了一聲,大步走進了房間。
流蓮又重新縮進沙發裏,棕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不確定,好像有點不對,哪裏不對呢?可惜,被瞌睡蟲侵蝕的流蓮這樣的念頭也隻是在腦中一閃而過,便被他拋到九霄雲外,再無蹤跡。
被對手死纏著不放的雷君凡在自己被煩死之前明智地跑回學生會宿舍“避難”,看見沙發上心不在焉,明顯沒睡醒的流蓮,不禁皺眉。
雷君凡走到流蓮身旁坐下,開口便問:“蓮,你沒惹禍吧?”
青梅竹馬不是白當的,雷君凡跟流蓮從小一起長大,當然知道流蓮在沒睡醒的情況下極易做些歪曲事實和驚世駭俗的事。
流蓮有些不明所以的望向雷君凡,眼神渙散,此時的他早已失去正常思考的能力,隻是因為展令揚的威脅而拚著最後的意誌強撐著沒有睡過去罷了。
雷君凡不禁一愣,有些惱怒地伸手蒙上流蓮的眼睛,冷聲道:“睡覺。”
“手……塚。”流蓮迷迷糊糊地叫道,也正在此時,手塚剛好進了宿舍大門。
聽見流蓮叫他,手塚麵無表情地問:“什麼事?”
流蓮拉下雷君凡的手,惹得雷君凡眉頭皺得更加厲害。
“忍足叫你……龔……喜……他?”說到最後,流蓮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終於撐不住,倒進雷君凡懷裏,沉沉睡了過去。
“恭喜他?”手塚麵上毫無波動,重複了一遍,也不知道心裏在想什麼,隻是提著網球袋上了樓。
雷君凡雖然極度懷疑流蓮在這種情況下所傳的話的準確性,但聽著這話好像也沒什麼大問題,便也懶得管他。
他小心地將流蓮平放在沙發上,又上樓取來一條薄毯給他蓋好,看看時間,想來那個纏人的小子也該走了,便出了宿舍,去參加下一場比賽。
寂靜中,展令揚走進宿舍,看了看好夢正酣的流蓮,輕笑了一聲,順手取過針孔攝象機錄下的代子,俯下`身將他打橫抱起,進入二樓的房間,將流蓮在床上放好後,才打開電視,看起“好戲”來。
伴隨著均勻的呼吸聲,展令揚關了電視,如天使般漂亮的臉上仍是那幅萬年不變的一O一號笑容,他放輕腳步走到流蓮床邊單膝跪下,對著流蓮的耳畔輕聲道:“小蓮蓮,你果真很天才,看在你這麼‘努力’的份上,這次就放過你吧。”
說完,不忘在流蓮如櫻花般柔嫩的雙♪唇上印下一吻。
卷二:月光如魅 第十二弦 約會(上)
在越前家呆了一陣子,每天都過得很寧靜,展令揚的傷經過一段時間的調養也好得差不多了,流蓮忍不住想,如果能一直這樣生活下去,也未嚐不是一件幸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