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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懷樂從包裏掏出幾個照明燈,邊調試光線強度邊說:“你以為拍電影呐,還紅外線……再說,這裏又不是藏著多珍貴的東西,真正的好東西才不可能這麼簡單讓你看見。”

“你真的是為了寫論文而來的嗎?”陸修看著趴在那兒拍照的李懷樂,問出心中的疑惑,“明天要交的話,哦錯了,是今天就要交,都快三點了,再怎麼說你也來不及寫了吧。”

李懷樂嗬嗬笑道:“論文?我吃過晚飯就寫好啦。我現在真的是來和我的寶貝們私會的,雖然不能真的帶它們夜奔,我也好歹跟他們纏綿下弄個豔照門什麼的。”

陸修黑線。還要再說什麼,卻聽外麵小飛咳嗽一聲:“巡邏的要來了,你們好了沒?”

李懷樂一聽立刻收拾家夥,應了一聲:“好了!”

隨即兩人竄出偏殿,潛行,再度爬牆而出。

李懷樂翻看著相機裏的照片,越看越歡喜,樂滋滋地哼起了《紅拂傳》:

“在相府每日裏承歡侍宴,也不過與眾女鬥寵爭妍。雖然是舞衫中常承恩眷,辜負了紅拂女錦繡華年,對春光不由人芳心撩亂,想起了紅顏老更有誰憐……”

陸修說:“你還真得瑟起來了,小樂同誌我提醒你下,你這夜奔計劃可是失敗了,就隻拍著了幾張豔照。”

李懷樂白他一眼,蘭花指推他一下,捏著女聲嗔道:“爾等俗人真沒情調,敢在我一品誥命夫人麵前沒大沒小,我該扣你幾個工錢!”

陸修給他說的雞皮疙瘩起了一身,決定轉一個話題:“為什麼你哥要我護著你?我覺得憑你自己也不見得吃什麼虧啊。”

李懷樂幹咳了兩聲,恢複了男兒郎的聲音說:“嗬嗬,因為想讓我死人的很多,我哥比較擔心我雙拳難敵四爪。”

“什麼人要殺你?那個趙老板?”

“切,趙老板算個鳥。那麼多要殺我的人中他是最不讓我擔心的。”李懷樂不屑道,他眯起眼,“真正能殺我的……是我親手養大的一匹狼。”

陸修越發不明白,不過他也不準備弄明白:“總之我保你不死就行了,你那些糾結的事我沒興趣。”

李懷樂豎起手指頭搖了搖,擺出一副老學究的樣子:“你錯了,我死不死都無所謂,但是我希望在我死前把那些糾結的事都給了結。小夥子你聽我說,一個人隻擁有此生此世是不夠的,他還應該擁有詩意的世界。”

“這話是你說的?”

“不,是王小波說的。”

“王小波是誰?”(不能怪他,陸修不是丁一,對中國文壇了解得不多。)

“大概是……王大波他弟吧。”

“你覺得你的世界是個什麼詩?”

“大概是……打油詩吧。”

……

兩人瞎扯淡扯回了小洋房,時間已經是清晨六點。

陸修一進門就看見秦術盤坐在沙發上打瞌睡,額前一小撮劉海隨著點頭的幅度上下搖擺,也沒蓋被子,好在屋裏開著暖氣挺暖和,還不至於受涼,秦術臉頰睡得有些發紅。

李懷樂看了覺得奇怪:“他幹嘛呢?”

陸修一臉得意的賤笑:“等我回來呢,他難得起這麼早哇,果然是擔心我的。”

李懷樂眨眨眼,一時語塞。

陸修走過去,在秦術耳朵邊吹了口氣:“小騙子,我回來了。”

秦術立刻被驚醒了,眼神恍惚了那麼幾秒,定在陸修身上來回看了幾遍,確定他沒事,聲音有些啞地“哦”了一聲,抬手看了看時間,起身準備去洗漱。

陸修趁著他頭腦還不怎麼清楚,拉著他說:“喂,你慰勞我下吧。”說完就往他麵前湊。秦術知道陸修死皮賴臉起來就是個無賴,不達目的不罷休,兩人在家也折騰習慣了,一時間他也沒注意到周圍環境,就這麼手一勾在陸修嘴上親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