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領們多聚在帳裏,上首一張方桌,景昭在正中坐了,臉色仍是蒼白,精神卻還好。趙顯之、潘濯一左一右落座,餘下將領亦不甚拘束,四下裏挨桌圍坐,不時拎了酒壺到處勸酒,推杯換盞,觥籌交錯。
邊疆的將領多曠達豪邁,說話便直來直往,做事便風風火火,喝起酒來更是白水一般往下倒。不時便有人端了酒盞,甚至拎了壇子,擠過來給主帥敬酒。
景昭重傷未愈,不能多飲,恰好潘濯在側,見到來敬酒的,拉住了滔滔談笑一番,敬來的酒最後多半就被潘濯代飲了。景昭知道他酒量甚佳,又是難得能這般痛飲,也就由著他喝。
帳裏帳外歡歌笑語,直鬧到半夜。
時近子時,營盤裏才漸漸有些靜了,空地上篝火的火星兒在夜風裏一閃一閃,頗有些闌珊的意§
一會兒,潘濯動了動,微微抬起腰,讓兩人的手指脫離出來。
一手扶住景昭的肩膀,另一手扶住他身下的炙熱,抵住下`身,然後深吸口氣,緩緩將腰沉下去。
滾燙的硬|物頂開甬道的感覺太過清晰,潘濯渾身都在打顫,立刻被一雙手穩穩扶住了腰。有些許不適的感覺,更多的是嵌合帶來的歡喜。全部進入的時候,潘濯仰頸呻[yín]了一聲,體內的事物立刻跳了跳,又漲大了一圈。俯下`身吻住他,腰也開始緩緩地扭擺研磨。扶在腰間的手離開一隻,轉到身前上下滑動揉撫。
壓抑的細碎呻[yín]開始彌漫在漆黑窄小的帳中。
第二十五章 抉擇
這一夜顛倒翻覆,潘濯困倦至極,也不知何時睡著了。
睡到中途,似夢似醒間,似乎有人附在耳邊輕輕說話,然後細碎的吻落在鬢邊、臉頰、嘴角。潘濯聽不清,想睜開眼卻抵不過沉黯的夢境。口中嗯了幾聲,又昏昏沉沉睡著了。
剛到五更,潘濯猛然驚醒。蓋在身上的氈毯掉落下來,下麵衣裳齊整,連衣結也係的一絲不亂。帳中一片漆黑,隻聽得見自己急促的呼吸聲。
如果不是身上的不適,簡直可以把昨夜當成一場逼真的夢幻。
起身到水盆旁,簡單洗漱梳髻,穿戴齊整便掀簾而出。門口的守衛一驚,行禮道:“王爺留話說,潘大人醒了,便到他軍帳去。”潘濯略一點頭,徑直往軍帳走。
天色尚暗,隻東邊天際有了一層略淺的涅白。
軍帳的縫隙中透出昏黃的火光,門口的守衛通報了一聲便行禮迎入。
桌前隻坐了一個人,正對燈沉思,見潘濯進來便攏袖站起。
卻是景昭手下的幕僚,叫傅寒的,在金州時應招賢令而來,一直頗受倚重,兩人都甚熟識。
潘濯隨他坐下,皺眉道:“晚山,怎麼了。”
傅寒簡單道:“洛京的飛鴿傳書,兩封,先後隔了不到一炷香時間。”說著將信件遞過來。潘濯就著燈火接過來。
又道:“寅時收到的,王爺立刻命人備馬準備,隻帶了十餘近衛,已經走了近一個時辰了。”
上麵一張窄箋帶著玉人樓的青印,是白琚發的,言聖上病危,熙泱生隙,宮中有變,靖王速歸,萬務小心。
下麵一張是宮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