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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彌梵的身世,卻也和你們有些關係。”

“那小和尚是你從哪裏撿來的?”黃回春腦回路也比較清奇,一著急拍了拍腦袋驚訝的說:“他莫不是陳家的後代?可陳繼忠那玩意兒這輩子就娶了一位夫人,且身下頭胎就難產死了呀?不對不對,難道是在外麵的風流債?怪不得陳伯明要抓他,是怕私生子來搶他的帥位?”

“……你好好聽人家把話說完。”於伯晗是在聽不下去了,按住他腦袋讓他趕緊閉嘴。

了空大師這才繼續說道:“並不是跟驃騎大將,而是你們的同門,顏明。”

“顏明?”黃回春反按住師兄的手強勢抬起頭,“這跟他有什麼關係?”

“彌梵是他旁係的孩子,當年他們全族被誣陷通敵賣國,事情鬧得非常嚴重,基本上罪名已經落實,這其中有我的一位故人,他們斬首的日子恰好又是彌梵出生的日子,他娘順產後抱著他偷偷地出逃,我裏應外合,才將這小娃娃救了下來,帶回天恩承寺撫養成人。”

他這麼說起,於伯晗也隱約的覺得這小和尚的眉眼,確實跟年輕時候的顏明是有了七分相似。

“陳繼忠把他一家害得這麼慘,最後顏明也落得了個刺客罪名被處死,現在陳家連無辜後輩都不放過?果然是哪種人就生養哪種子孫!沒一個好東西!”

於伯晗收回了手,摸著自己的下巴思酌半天,緩緩道出一句驚人的話語:“我猜想,師父是不是沒有死?”

黃回春:“……大白天的你盡說瞎話,別忘了是你親手下的葬。”

“可是後來成了空棺。”

兩人都一臉迷茫的望過去,於伯晗隻得把瞞了好久的事情跟他們說了。黃回春聽完都快成傻子:“師父要真真活著,怎麼著也得一百多歲了吧!再說他裝死做什麼?”

於伯晗沒有回答他,而是反問著道:“你猜陳伯明知不知道當年的事?”

“不會不知道,陳繼忠那王八犢子就他一個孫子。而且這孫子為什麼這麼記恨八方風雨?說白了肯定是認為浮雲征和劍譜都是陳家之物,非得把咱們當年辛苦建立起來的一盟四教折騰的半死不活才心甘情願!”

“他將遊梵捉了去,必定也知道他是顏明的旁係子孫,師父這麼寵小師弟,唯有拿性命相要挾,才能逼他說出浮雲征極其劍譜的藏身之地。”

黃回春驚了,師兄分析的果然是頭頭是道。

“阿彌陀佛,可你們的師父臨終前已經將近入魔,陳家為何要把他圈禁起來?”

於伯晗忍不住和黃回春對視了一眼,頭一次這麼默契的說道:“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了空:“???”

“大空啊,咱還是等子衿醒了再討論怎麼去救你的小和尚吧。走走,我的黑糊糊又有新配方了,我現在熬給你吃。”

黃回春邊說邊拉著了空大師走掉了,背後悄悄給他師兄打手勢:你守著你孫兒,醒了通知我們。

於伯晗無奈的點了點頭,又有些擔心,這家夥難不成是想毒死出家人?那黑糊糊十幾年前他就嚐過,差點沒直接下去找於歸他奶奶作伴了。

顧岩從千裏之外的黃土地上回來,滿身的風沙,他在路上聽說了不少的事情,因此腳一踏進江南就迫不及待的想去八方風雨瞅上一眼,哪知外麵都是便裝的官兵,硬生生攔下了他的腳步,隻得去了一趟雙木吟,司空蓮霧和邴江也正著急著,他們拿捏不準戴有梁的意思,三番兩次想要去找說法,但都被煙六爺攔了下來,說是任何人都不見。與白道首領之一的武林盟正麵衝突,代價會非常的慘重,且還沒有確鑿的證據,空口白字說不定會讓人生疑是不是一盟四教之間的內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