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之人,所謂的合作一事不過是掩蓋下的刺殺,哪還會留下活口。
隻是沒見到屍首,顧岩不願相信罷了。
就在雨後的早晨,他又聽到了某個消息說金花教主帶著妹妹逃到了冰寒之地,那地方人煙稀少,隻有少數的原著百姓生活,是躲藏的絕佳之地。
顧岩從恕山教出來,親上冰寒之地,花費了大量的財力,方有線索,那時候的金花教主獨身一人,且她腦子上綁著血紅的紗布,若是顧岩再晚來一步,怕是要被凍死在寒地上麵。
一番奔波才將人救回來,隻是失去了所有記憶,唯獨那份擔驚受怕的心遲遲沒有卸下,就連顧岩對她的救命之恩都不管不顧,一個勁的還想著逃跑。幸虧當地百姓有獨特的傷藥,能夠安撫她的情緒,若日後,縱使記憶沒找回來,但是也沒那麼懼怕生人,對顧岩的態度逐漸轉好。
帶回恕山教後,為了方便照顧她,顧岩難得在教中穿上了他的紅衣裳,變回了女兒之身。
失去記憶的金花教主,在看到她的第一眼,一半是疑惑,一般是詫異,全寫在了臉上,讓顧岩不得不去給她解釋:“不用懷疑,就是我,我就是之前的我。”
“聲音是很像的,可是。”
金花教主摸著自己還幫著一拳紗布的頭,又不敢靠近過去。
“不過是換了衣服卸下了偽裝而已。”顧岩輕輕走過去,攔著她的肩膀說道:“你若不習慣,可以叫我真正的名字。”
“……所以前麵的名字都是你騙我的?”
“不能說是騙,隻能說是無奈。”
金花教主又費解了。
“來來,索性你也不記得之前的事了,我可詳細跟你說一說。”
身旁的平夏見狀,連忙關上了大門,並和妙戈一起奉上新鮮的茶水點心,院子裏的青蓮開得正歡,宛若花中的獨秀。
“我爹就隻有我娘一房妻妾,而我娘除了我之外再無所處,她的命換來了我的降生。於是從我一出來,我爹就偽裝了我的身份,我是當男孩兒養大的。老頭對我可苛刻了,你看看,我左手上的疤痕,就是當初第一次用奪命扇留下的,差點沒讓我真變成獨臂大俠。”
顧岩挽起衣袖,上麵確實留有一道深邃的傷痕,可見當時傷害的有多深。平夏一看見這傷疤,心下一緊,不免的有些難過。事實上那件事的危害性極強,才不像自家教主形容的那麼輕鬆呢!
“我爹帶我到十七歲,隨著我娘去了,至此恕山教歸於我的麾下。這時候我才覺得,我爹讓我表麵上做個男子,是多麼明智的選擇。”
“為何?”
顧岩無奈的吃了塊糕點,雲淡風輕的說道:“女子無才便是德,哪個朝代都不曾改變。你瞧,現在不就挺好?”
金憐雨點點頭,像是沒有辦法反駁。
“所以之前聽說了你的事,確實讓我佩服。”
金花教隸屬中等教派,但是金憐雨身為女兒身,卻能把教派管理的這麼好,相信定是她個人努力而成,並非全是因為教中都是女子。這也是為何顧岩初次見她,便有了親近的心思。
“這依然是個秘密,不要外傳。”
顧岩輕輕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她手指上帶著練武之人的老繭,但是覆上金憐雨的雙♪唇時,卻讓她覺得似乎有股輕挑的意味。
“你還沒告訴我你真正的名字是什麼?”
“那是我娘給取的。我原名叫顧雲,你可直接叫我雅容。”
“顧雅容?”
“好聽吧?”
金憐雨搖頭:“並不特別。”
顧雅容:“……”
看到教主吃癟,平夏和妙戈在一旁笑的特別歡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