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上來嗎?”勞倫坐在馬車的右麵衝還站在車下的布朗西蒙比了個上車的手勢,盡管他是坐在別人的車上邀請本該是主人的人,卻依非常隨意,這是一種非常俞禮的行為,但是勞倫似乎根本不在乎這些。
布朗西蒙聳聳肩,對於這位公爵大人的某些舉動明智的選擇的忽略,雖然這樣的舉動非常不合適宜,但是就他本人來說,他並不討厭勞倫這些“失禮”的舉動,相反這些失禮的地方還讓他感覺到不同一般的真誠,這樣的勞倫像一個真正的朋友,他的朋友,他布朗西蒙的朋友,而不是多倫斯伯爵的朋友,難得可貴。
月亮從雲彩裏探出頭來,照亮前方的去路,黑色的紋飾著家徽的四輪馬車噠噠的沿著宮廷的道路行走著,道路兩邊是山毛櫸與樺樹所組成的龐大森林,隸屬於宮廷,是國王狩獵的地方,也就是平常說的皇家園林,由於是夜晚也由於人跡稀少所以看起來還是陰森森,並不是一個晚上娛樂的好地方,當然,要是國王在那裏舉行什麼活動的話那就是另一番光景了。
勞倫單手撐著下巴看著車外鬱鬱蔥蔥的山毛櫸,手上的寶石戒指在明亮的月光下泛出淡淡的寶石的光澤,布朗西蒙拿著手杖坐在他的對麵,依舊衣著筆挺不失貴族風度。
車廂並不狹窄但也稱不上華麗,畢竟這隻是一輛運行中的四輪馬車我們不能要求他大到什麼程度,其實即使是國王乘坐的馬車也並不是很大就是了,比起國王過於空曠的寢宮來說。
布朗西蒙小小的清了清喉嚨,他認為現在有些聲音比較適合,相對的沉默並不太適合友人的交往,於是他說道:“您剛才的演講非常精彩,真的。”
勞倫並沒有想到布朗西蒙會這麼看的起他那一番“慷慨發言”,而由於他本身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說了些什麼,或者說他也不能理解自己究竟“努力”的表達了什麼樣的觀點,所以對於布朗西蒙的誇獎他並沒有什麼準備甚至不知道要如何應對,所以隻能一笑火速的帶過去,不過由於布朗西蒙的話頭,勞倫倒想起那個反對他的人所說的話來。
“你知道拉羅謝爾的事嗎?我是說、就是主教領兵攻陷拉羅謝爾的事,我想知道事情的經過,具體的”勞倫盡力的讓自己顯現的不是那麼無知,雖然他隻是想弄清楚那個反諷他的男人說的是什麼意思,但是他還是努力的將問題轉化成了對具體細節的詢問,作為弗朗索瓦公爵他不能無知到連別人對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都不知道,尤其是對方還是懷有惡意的時候,這實在是太丟臉了。
布朗西蒙顯然並沒有想到勞倫會問自己這個問題,但是顯然他也想到了剛才發生的事情“您不必太在意剛才的事情,您的言論雖然有些——”布朗西蒙斟酌了一些詞彙“有些與眾不同,但是賀狄納伯爵的舉動確實也太過失禮了,您知道那位大人是一位非常正直的人,他將王室榮譽以及信譽看的高於一切,您的那些以利益決定一切的論調,顯然觸動了他的一些觀點,他是一位非常固執的人,也因此很不討陛下的喜歡,您不必太過放在心上。”接著布朗西蒙又加上了一句“您知道他是宮廷裏最為正直的人,所以陛下雖然不喜歡他,但是依舊高居要位,而且他的脾氣一直是這樣,如果可以的話您應該適當緩解一下賀狄納伯爵對您產生的‘誤解’,畢竟他在政治上也是一位非常有影響力的人。”
樹林裏的絕代佳人(五)
◆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勞倫並沒有想到反對他的人竟然有這麼大來頭,但是他依舊看的出那個出言反駁並毅然離去的男人確實是非常的正直。勞倫聳聳肩,對於這種固執的人,他認為他要是自己湊上去的話,反而更容易自取其辱。不過勞倫同樣也知道,這種正直的人有著別人所不能擁有的善良,就如撫養他的神父,顯然他們是同一類的人,雖然一個貧窮一個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