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布朗西蒙,我的朋友,您還沒有告訴我拉羅謝爾的事。”盡管勞倫是真的想要知道關於那位大人的豐功偉績,但是坐在他對麵並剛剛安慰完他的布朗西蒙卻將之理解為——由於過於羞恥而將話題岔開——這樣一個很符合常理的舉動,否則又有什麼原因能讓這位非同一般的公爵去屢屢詢問那件眾人皆知的事情呢?

“咳,當然,如果您想知道的話。”布朗西蒙清了清喉嚨,“您還記得那位大人率領軍隊將英國人趕出雷島的事情吧,”布朗西蒙這樣說隻是想要一個開頭,所以他並不需要勞倫給予回答,而我們可愛的勞倫自然不會暴露出他根本不知道這樣一個事實。想想那場戰爭爆發的時候他在幹什麼?是偷盜還是為永遠也無法填飽的肚子哀鳴?顯然無論是什麼都不會讓他知道別的地方正在發動戰爭,盡管他看到過武裝而出的國王衛隊以及盛裝打扮的火槍手們高頭大馬路過的樣子。

“那位大人親自帶領軍隊將英國人趕了出去,在那之前所有的人都不知道那位大人還是一位將軍,畢竟他已經那麼出色,可在戰場上的他更加的出色,如果他不是紅衣主教的話,我是說如果,我絲毫不懷疑他將成為全法國有史以來最偉大的將軍”布朗西蒙的聲音充滿讚歎與崇拜的意味,無疑在他眼裏紅衣主教已經成就了不可動搖的地位,是啊,那樣的一個人,無論站在哪裏都能發出耀眼的光輝,像寶石一樣,有什麼人能否認他的偉大呢?他的敵人因為他肝膽俱喪畏懼不出,他的朋友因為他而榮耀,他的國家因為他而光芒四照。

“將英國人趕出去之後,那位大人立即領軍包圍胡格諾教徒所在的城市——拉羅謝爾,他們廣聚於此,我的父親有幸參加了那次戰爭,他親眼看見城牆倒塌,猖狂的異教徒們豎起白旗。

而那位大人是仁慈的,他完全承襲了上帝的慈愛與包容,他上書國王為那些異教徒們求來了赦令,作為一個天主教徒,上帝的子民,教皇的牧守者他放過了那些不臣服於上帝的人,正如上帝寬容了那些曾經違逆他的人一樣。”

布朗西蒙頓了頓,似乎在回味當初的戰場,也似乎在感歎那位偉大的大人同樣偉大的胸襟與氣度,然後他繼續說道:“國王應主教的要求簽署了阿萊斯恩典敕令,新教徒的不再被允許擁有軍隊,並將那裏的工事拆除,但是國王恩賜給了他們禮拜自由。”

“但是這一切顯然並沒有結束,與那位大人的仁慈相應對的是他同樣雷厲風行的手段,取消巴黎最高法院諫諍權,剝奪胡格諾派享有的政治和軍事特權,大批反叛的貴族被處死或者流放……”短暫的沉默,隱藏在其中的血腥被一帶而過。

“我相信現在還有人不願意提及當年的事,畢竟那是一場大清洗,宮廷裏更為突顯。”布朗西蒙聳了聳肩“你知道,那位大人畢竟是一位非常虔誠的天主教徒,對於那些異教徒來說已經很寬容了,而且就我來看主教清洗異教徒也是有政治成分在其中的。”至於是信仰還是政治占了主要成分,那就不是別人可以說的清楚的了。

又是一陣沉默,勞倫並沒有搭話,他在努力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