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的分布,卻分外的協調,這兩種顏色的玫瑰似乎確實不適合種在一塊地方上。

勞倫隻是親吻了紫色的玫瑰,而對於手上的紅色玫瑰則選擇了欣賞,正如他不敢去親吻紅衣主教一樣,想到親吻紅色玫瑰的場景,勞倫隻覺自己在褻瀆那位偉大的大人,那簡直是不可饒恕的罪孽,而又令人感覺那樣的不——協調,不錯,就是不協調。

“弗朗索瓦公爵,陛下朝這裏來了,您最好快點站起來。”私自放了勞倫休息的褲爾勳爵快速的從另一麵的窗口走來。

如果讓國王看到偷懶的公爵,那麼他一定會被懲罰,雖然不知道國王為何執意於教導弗朗索瓦公爵宮廷禮儀,但是隻要是皇帝陛下下了命令,他們這些人根本沒有反駁或者疑問的可能。

勞倫一聽國王來了,嚇的立即從椅子上跳起來,慌張的抓過旁邊的托盤頂在頭頂之上,那是張銀製的托盤,上麵放了一個茶壺,裏麵的水被勞倫偷偷的倒掉了一半,在他因為無法保持平衡而不得不換掉六套濕衣服之後。

國王來的很快,幾乎是勞倫剛把盤子放到頭頂之上,門口就傳來權杖擊地的聲音“國王駕到”

非常有節奏的腳步聲,國王在眾多侍從的擁護下進入偏廳,金色的地板將這位太陽之子襯托的更加高貴而耀眼,所有的人在他麵前都要低頭,哪怕平時是多麼的不可一世,哪怕在他的領地上是多麼的耀武揚威,在這樣耀眼的光輝麵前,不低下頭的,都會被刺傷眼睛。

“看來您學習的不錯,我親愛的公爵”在見到勞倫頂著托盤對他行了一個標準的禮節之後,國王滿意的說道。

“是勳爵教導的好。”勞倫心虛的將頭上的茶壺交給侍從帶走,如果被國王發現那壺裏少了一半的水,後果不堪想像.

“陛下,梅奧爾公爵、馬克西米將軍還有辛尤萊先生請求覲見。”

“讓他們進來吧,我有好久沒有見到他們了。”國王的心情不錯,他很樂意在他高興的時候賜予任何人恩惠。

“陛下”梅奧爾公爵優雅的欠身。

國王招呼了他們坐到自己的下首,而他自己則同勞倫坐在了一起,盡管這與禮不合,但是國王卻不想坐在其他的任何地方。

辛尤萊並沒有坐下,他徑直上前兩步,站在國王麵前,他依舊是一身蝴蝶緞帶,這位偉大的詩人連他的衣服都這麼具有詩情畫意。

國王優雅的依靠在柔軟的沙發上,他知道他的這位詩人又想出了什麼讚美他的東西,他期待著聽到關於他的一切讚美,那令他愉悅,卻絕不會令他感覺庸俗,或者無地自容,他也許謙虛,卻絕不製止別人說實話。也許在有些人眼裏國王是一個喜好歌功頌德粉飾自己的人,但當他的能力與詩歌並等的時候,你會發現那些誇讚也許並不過分。

梅奧爾也隨意的靠在了沙發上,這並不會顯的不恭敬,這與他的身份相稱。

陽光在枝葉上跳動,位於國王寢宮西麵的白色偏殿籠罩在一片綠色之中,白色的建築體上爬滿了精心修剪的植物,自然而又充滿風韻,辛尤萊的聲音平和而有意味,就好似夏日的風一般,他確實有成為自然界之神代言者的資格.

辛尤萊的詩歌非常的優美,隻是過於深奧,對於勞倫來說是這樣,不過國王顯然不覺得那些來自全國各地經典的引用有什麼聽不懂的。

“我親愛的朋友,這就是你帶給我的驚喜嗎?”

“是的,陛下”辛尤萊在國王身側找到了一個合適的位置,在與國王談論了一會詩歌並將他最近創作的作品讀給國王聽之後,他們的話題轉到羅馬史詩,最後竟然談論到了聖經上。作為一個虔誠的天主教徒,國王與辛尤萊都是十分精通教義的,他們談論舊約,談論主耶和華和耶穌,談論馬太福音和以賽亞書,而這一切都讓勞倫聽的昏昏欲睡,正確來說在國王與辛尤萊談論羅馬史詩的時候他就已經成功的睡著了,隻不過國王還沒有發現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