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有條有理,但根本毫無證據,隻是空口之言。

難道要他因為一個殺父仇人幾句話,就懷疑自己的母親,懷疑自己殺了自己的父親?

南門修不想去懷疑,所以他必須去見王丞相一麵,他要讓王丞相告訴他這一切不過都是司風宿胡口亂編。

想到王丞相,南門修又不經回眸看了一眼身旁的司風宿。

王丞相之前給他的那一封信,上麵寫著的具體地址,是在一處冷宮附近。

南門修大概知道方向,但因為怕暴露行蹤,所以他並未詢問大宮女等人具體位置。

冷宮所在的具體位置,南門修倒是並不頭痛,他頭痛的是應該怎樣過去?

這一次過去要比之前麻煩得多,因為有了上一次的事情之後大宮女就變得格外的警惕,一直緊跟在他身旁,幾乎不曾離開。

有大宮女緊隨在側,又有侍衛一直緊追著不放,他想要獨自離開又談何容易,更何況路上還有許多侍衛看守。

“你能不能不要讓這些人一直跟著朕?”南門修看向四周的那些侍衛。

司風宿聞言,也朝著四周看去。

如今跟在南門修身旁的侍衛比之前多了一倍,不光是殿外門口處有人守著,就連殿內都有人。

“你知道朕不會同意。”司風宿放柔和了語氣,“朕隻是擔心你。”

“把殿內的這些人都撤出去。”南門修看了過去,與司風宿對視,不讓絲毫。

司風宿嘴唇輕動了一下,他想要拒絕,但話卻沒能說出口。

南門修近幾日與他的關係緩和了不少,若是以前,兩人莫說這樣坐著聊天,南門修隻一看見他便會恨得雙眼通紅,如同暴怒的野獸,恨不能衝上來撕咬一番。

司風宿不想讓兩人的關係又變得如之前那樣緊繃。

“還是你一定要把他們留在這殿內,時時刻刻提醒著朕,他們隨時都在監視著朕?”南門修眉頭緊皺,麵露不喜。

“朕知道了。”司風宿揮了揮手,讓殿內的那些侍衛退出門去。

揮退那些人,司風宿又看向了南門修,“朕同意讓他們退出去,並不是因為你所謂的監視,朕隻是不希望他們惹你不開心。”

南門修不置可否。

司風宿要說並未監視他,南門修不信。

但司風宿如此輕易就聽了他的話順了他的意,這讓南門修有幾分不自在,也讓他又想起了司風宿之前的荒唐之言。

“朕先回去了。”南門修起身回屋。

他知道他不應該相信司風宿,哪怕是半個字,可卻總是忍不住想起。

接下去幾日,司風宿總是來這邊,比平時來得更加頻繁。

早朝之後,晚上回宮休息之前,他幾乎一直都呆在這邊。

司風宿倒也不做什麼,隻是聊聊,若他不想說話,司風宿就是在旁邊陪著靜靜坐著也能一坐就坐一整天。

司風宿總往這邊跑,南門修便有些呆不下去了,司風宿來,他就去外麵。

如此兩日之後,司風宿也心中有數,他倒不再像之前一樣動輒就往這邊跑,隻是在宮中偶遇的次數卻隨之增加。

似乎無論他在什麼地方,司風宿都總能與他遇上。

晌午後,南門修避開司風宿,好不容易在宮中尋到一處相較安靜的地方,才坐下,一旁就有宮女上前來。

對方端著一些茶點,南門修一開始以為又是司風宿安排的人,正不悅,對方便偷偷地塞了一封秘信到他手中。

夜裏,南門修在屋內的人都出去之後,才從袖中掏出那封信。

信是王丞相給他的,上麵隻簡潔的說明了當日他會派人幫助他避開其他人,以便他能順利到達約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