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也不想。

聞言,司風宿身體輕輕一顫,他臉上更多了幾分死灰。

他胸口的位置更是輕輕地顫了兩下,看樣子像是要咳嗽,卻又被他強忍了下去。

“但是這裏有太醫,也有對此有所研究的醫女。”司風宿幹巴巴地說道。

南門修冷笑,對於司風宿想要讓他消失這件事,他眼中隻有不屑。

南門修的情況他自己最清楚不過,比任何外人都要清楚,所以他更加不屑。

司風宿看出南門修眼中的不屑,他心中湧現出一股愧疚,如今的他,已經無法再像之前那樣恨麵前這個霸占了他的南門修的身體的人。

隻是他心中愧疚,眼神卻依舊堅定。

無論如何,他都絕對是站在南門修那邊的,絕不會讓任何人拿走屬於南門修的東西。

司風宿垂下的手緊握,他努力的讓自己鎮定,然後他道:“一切都已經結束了,剩下的日子應該是他的,是南門修的。”而不是麵前這人的。

南門修並未理會他,隻是繼續望著窗戶的位置,心中一直盤算著逃走的可能。

因為剛剛的事情,門外的院子當中已經站滿了士兵,那些人一直緊繃著神經,注意聽著屋裏的狀況。

一但屋裏發出聲響,他們立刻就會衝進來。

能被安排在這宮內守衛的,都不是普通士兵,真要動起手來,在這屋裏他討不到好處,屋子外麵還稍好些。

他如今出現,體內的內力也隨之恢複。

以他的本事,若司風宿當真不舍得傷了這身體,那他逃跑的希望還是很大的。

隻是逃出去之後,事情卻是有些麻煩。

翼國如今已不複存在,離開了這皇宮,他就等於一無所有。

他倒也不至於活不下去,可總歸是要連累這身體吃些苦頭的。

“你叫什麼名字?”司風宿的聲音突兀的打斷了南門修的思緒。

南門修回頭看的過去,司風宿正望著他。

南門修微微皺眉,不明白司風宿又在搞什麼鬼。

“他說他有一個哥哥,叫做南門謹。”司風宿語氣柔和下來,像是在與麵前的人聊天,不再像之前那般劍拔弩張。

南門修略有些意外,但他並未打斷司風宿的話,他對司風宿的話還頗有興趣。

他一直存在,他和南門修不同,他知道一切,但南門修卻對他一無所知。

這還是他第一次從別人的口中,聽到南門修對他的評價。

“你以後就叫南門謹可好?”司風宿問道。

司風宿不再說南門修的事情,南門謹立刻就對他的話失去了興趣,又繼續回頭去看窗戶那邊。

他之前已經出去走過一圈,大概知道從這邊到禦花園的路。

從當時的情況來看,禦花園那邊離出宮的地方還有很遠,並不是什麼好選擇。

思及至此,南門謹臉上流露出幾分不悅,他的時間太短,還並未能完全掌握環境。

若再給他多一些時間,他一定能想到更好的辦法,安全的把南門修帶出去。

南門謹不理會,司風宿卻笑了起來,他道:“你不拒絕,朕就當你是答應了,就這樣定下了。”

南門謹並未理會擅作主張的司風宿,他依舊沉默,盤算著自己的勝算。

他若是狠了心要拚出一條血路來,倒也不是沒有離開的可能,但他不能讓這身體傷得那般的重。

南門謹沉默不語,司風宿卻走到一旁坐下,又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他說他的哥哥一直十分照顧他,是個十分溫柔的人。”司風宿說道,“他說你十分的聰明,總是保護他,對他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