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食堂,汪華天熟門熟路地去到還沒幾個人的窗口,要了四份涼皮,刷卡的時候,鄧言搶先在刷卡機上放了自己的飯卡。
“這多不好意思啊!”汪華天想要換上自己的飯卡。
“給我講題的報酬,別客氣。”鄧言一手按住汪華天遞過來的飯卡。
“那行,我去買飲料。”
鄧言飛快地把軟膠卡套裏的飯卡抽出來,看到了那人高中時候青澀的學生證件照,然後笑得好似偷吃了燈油的老鼠。
坐著這動作的時候,鄧言無比唾棄自己——因為自己現在的行為真的很想一個變態。一個,對未成年女學生有非分之想的死變態。
【我就看看,並不是想做什麼壞事。我就看看而已。】
他如此這般地開解自己,貪婪地看了一寸照好幾眼,想要把這張照片記在心裏,然後又在汪華天回來之前飛快地把飯卡插回卡套裏頭。
等汪華天拿著可樂回來,食堂大師傅也把四份涼皮拌好了。
鄧言默默記下老汪給打包的兩份中那一份多辣少醋的添加比例,心說:【難怪那時候遇到她,看她九宮格火鍋紅油涮毛肚吃得那麼歡。】
等汪華天和鄧言坐在食堂吸溜吸溜吃涼皮的時候,汪甜甜和許諾才不緊不慢來了:“老汪,謝了啊。”
許諾也衝著桌上二人說了一聲謝謝。
汪華天道:“今天別謝我,是老鄧請客的。”
“這怎麼好意思……”許諾伸手就準備從口袋裏拿零錢。
鄧言一下子站起來說:“反正沒幾塊錢,不用了!不用了!我,我就是想明天借一下你的筆記,可以嗎?”
許諾楞了楞,然後抬頭看著餐桌對麵的高個男孩(人)點頭笑笑說:“當然可以啊。”
【她真的很甜,年少時居然像甜美得仿佛奶油蛋糕一般。】
【如果,如果後來沒發生那些事情,她是不是可以永遠做一個甜姐兒……】站著的鄧言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嗆了一聲,接著開始咳嗽。
“老鄧,你這是不能吃辣?”汪華天拍了拍鄧言的背。
“咳咳咳,咳咳。”鄧言狼狽地握拳堵嘴。
許諾拿起自己那份涼皮,從口袋裏掏了一包餐巾紙:“不能吃辣就少放一點辣椒油吧,這個……給你。”
鄧言手忙腳亂地接過來抽出一張,捂嘴擦了幹淨:“謝、謝謝。”
“不客氣。”許諾把對方剩下的紙巾又收袋子裏,衝著鄧言和汪華天擺了擺手,“那我們先走了。”
鄧言有些懊惱地狠吃了一口涼皮:【我是不是又丟人現眼了!說好的風度翩翩呢?】
…………………………
也許是講台前的位置真的風水極好,鄧言坐到前排之後,成績一點一點開始有了起色,賴老師想著:【十月月考,也許鄧言同學還是最後一名,但是分數應該不會像前一次這麼慘烈了。】
不過第二次月考之前,校運會,開始了。
身為高三學生,原本是不需要參加校運會的,但是許諾因為是才卸任的校電視台台長,秉承優良傳統,要在高三的時候參加校運會,去跑五千米長跑。
這對於她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反正從小到大她都是德智體美勞全麵發展的極好學生,雖然如今修為隻不過前世十之一二,但是區區五千米卻依舊瞬息可達。
汪甜甜握著拳對許諾說:“作為你的好同桌,我一定會犧牲寶貴的自習時間去給你加油的。”
“那可真謝謝您了。”
……
校運會時間安排在十一假期之前,是九月二十九和三十號兩天,而高三的十月月考則是在十月四號。
因此,盡管這兩天學校給高三同學們課表安排的都是自習課,但是願意相應學校號召‘張弛有度、勞逸結合’走到操場上的畢業班學生們還是不多,硬是被班主任趕出去放鬆一下的,也多是帶著書本或者單詞本的。
參加運動會取得名次能夠獲得班級素質分加分,每學期每個年段的班級素質分前三名是有集體獎學金的,所以哪怕運動會於高三大部分學生無關,但是其中體育特長生們定然是會參加。
高三一班,是重點班中的重點班。
沒有體育特長生。
所以報名參加運動會的,隻有許諾和汪華天——後麵這一位是剛退下來的學生會體育部長,也是鎮海中學多年來打破四肢發達頭腦簡單這個定律的少數人。
一旁的鄧言問:“那我們班就沒別人報項目了?”
“沒有了吧,整個高三都這樣,隻有體育特長生去露露臉,還有退下來的學生會幹部去跑個情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