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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停了下來,繼而抬頭離開了我的身體,而這一瞬我也攀上了欲望的巔峰,顫唞著釋放了出來。

仿佛仍然漂浮於大海之上無處著力,我在□的餘韻中急促地喘熄不已,感覺他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不覺微感詫異地睜開眼來。

朦朧中,他的眼神驟然冷凝,黑不見底,“有人來了,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裏。”

迷醉飄然的頭腦倏然回複幾分神智,我這才聽到了一陣細微腳步正快速朝此處行來。有此腳力動靜者絕非尋常山野村夫,而來者與我們之間的距離正在迅速拉近。

意識到自己尚且衣不蔽體,我徹底清醒,隨即有些慌亂,連身下的汙跡也來不及擦拭處理,隻胡亂穿上褲子,就在他的催促下朝前方一處密林飛奔。

我和他的事情是見不得光的,尤其是在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以往幽會我和他總是隱藏遮掩的很好,他的家人與朋友雖有懷疑,但從未抓住過任何實質性的把柄,也未曾在明麵上就此事向他質疑過什麼,所以,在我下定決心和要和他了斷的最後一晚,更不容有任何閃失。我不希望他有汙點遭人詬病以致身敗名裂,也不願讓自己暴露在世人譴責與鄙夷的目光裏。

我腳下有些虛軟,身上的衣衫仍然前襟大敞,隻能一邊跑一邊掩懷束衣,手指卻有些微發顫。我知道這次不能讓來人追上攔截,不然一定會出事,在這個時間找到這裏來的人,必定存著要一揪到底的決心與狠勁。

由於慌亂與腿軟,我的速度大打折扣,等我在奔跑中勉強束好腰帶,身後已經隱約可見數條人影。

饒是他山崩於前不變色,此際也不免有些焦急,果斷道:“兩人在一起目標太明顯,我們分開行動,就算被他們截住,隻要你我不承認,他們也無奈我何。”

他說的沒錯,被人撞見我與他在一起,相當於不打自招。若是分開,一來可以分化來人的追蹤,二來憑他的輕功一人獨行想要擺脫來人應該不成問題。

我點頭同意,正要側身向另一個方向疾行,聽他略帶欠然不安地低聲道:“對不起……你回清平鎮等我,最多五天,我一定去找你。”

我頓住腳步,心中有一分的甜,卻有九分的酸與苦,對於他的道歉和保證卻既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更沒有回頭去看他的臉色,隻略停一瞬後便提氣前行。

這種做賊一樣不見天日東躲西藏偷情的日子還是不要再繼續了吧,如果這次能夠順利離開,五天後,清平鎮那座小院應該已經人去屋空,隻是我不想在此時說破而徒增他的焦慮不安。

我不辨路徑一路疾奔,挺過最初的虛軟慌亂後速度逐漸加快,本來緊追不放的四個人在兩柱香的功夫後已經被我甩得不見蹤影。

可是,我終究沒能逃脫,因為最後出山的唯一去路被黑壓壓十來個人攔住了,全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正道高手,有的我認識,有的今天白天剛剛在婚禮上見過,看來這一次他們為了抓住我果真下了大力氣,他們等這一天可能已經很久了。

領頭的兩個人我也不陌生,在清平鎮生活的數年間曾經遇到過多次,而且他還曾經專門為我引見過——商家堡堡主商振聲與其子商千奕。

對方冷眼打量我的表情與看過街老鼠無異,根本不屑與我對話,我的傲氣令我不想主動辯解什麼,而且到此時也實在沒什麼話好說,於是雙方很快動起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