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的低沉醇厚,帶著深切的愧疚與自責。
“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你若留在這裏,對不起的人就不是我了。”
我淡淡開了口,有些佩服自己此時還能這般鎮定地說出這番話來。
春夜寒凜,他的懷抱仍是那麼溫暖寬廣,可我心裏卻感受不到一絲溫度。
他有些急了,握住我的肩膀,扳正我的身子讓我與他麵對,“塵,你還在怨我是不是?我對你的心意天地可鑒!即便我娶了她,但我愛的依然是你!唯獨隻有你!”
我睜開眼睛,對上他深遂如穹的眸子,輕輕一笑,道:“我知道,謝謝你如此愛我。可是,既然你娶了妻,從今以後你愛的人就應該是她了。”
盡管言不由衷,可我隻能這樣說,我不想像個棄婦一般和他哭鬧糾纏或爭執吵鬧,丟掉自己最後一分可憐的尊嚴。
他眼中閃過一抹痛苦糾結的微光,抓著我的手貼上他的胸口,“塵,你別這樣說,我的心都要裂開了。難道你不知道麼,除了你,我濟滄海這輩子絕不會再愛第二個人……”
“不必再說了,你回去吧,莫要讓新娘久等。從今以後,忘了我吧,我也不會再出現在你眼前令你為難了。”我打斷他,然後坐直身體,輕輕將手抽回。
你的心很痛,難道我會比你好受一分麼?
彼此間山盟海誓不知許過多少,你的愛我從不懷疑,你不得已的苦衷我比誰都清楚。
但是,現在再說這些又有什麼意義?我累了,實在有些累了。
不過,即便不能如約相守終生,我也真心感謝你與我傾心相愛過一場,讓我深切領會過情之甘甜與美妙。
好聚好散吧!我想,有了這份記憶,後半生我應該不會太過孤單寂寞。
他神情一僵,旋即惱恨地將我重新拉入懷中,力道大得根本不容許我反抗,緊跟著俯身噙住了我的唇,一邊用力地廝磨吮xī,一邊含糊地呢喃:“塵,我忘了自己也不會忘了你……別離開我……你來到我們初次相遇的地方,說明你也是舍不得我的,對不對……塵,以後,我們還在一起,像原來一樣,好麼……”
他說著漸漸鬆開了禁錮我的雙臂,左手順著我微敞的前襟探了進來,在我胸`前腰側靈活熟稔地遊走撫摸。
他熟知我身上每一個敏[gǎn]的部位,他的愛撫我從來無力抗拒。我渾身酥軟下來,口中不自覺逸出聲聲低吟,無力抵在他胸膛上的雙手與其說是在推拒,不如說在邀請。
明知這樣不對,我卻對自己無能為力。在他麵前,我的身體總是不受意誌的控製。
番外 春逝(中)
整整五載,從青澀懵懂的十五歲少年,到二十歲的成年男子,足夠讓我從裏到外,從頭到腳,從靈魂到發梢,每一寸每一分都深深烙上他的印記。
也罷,最後一次吧,最後放縱一次,新的一天到來時,我就可以真的再無牽掛遺憾地離開。
我微微弓起身體迎向他,抬起手來,手指眷戀地在他深遂英挺的眉目間緩緩逡巡,想要將這張麵容再深一些鐫刻在我的心底。
他喘熄加重,濃長的睫毛在我掌心輕輕顫動,下頜微仰在我掌心印下一吻,然後迅速翻身將我壓了下來,頃刻間解開我的衣衫,灼熱的唇舌旋即如火點般自我頸中一路向下傾灑,最後輾轉來到我身下。
他張嘴含住了我,溫柔細致而極富技巧地舔舐吞吐。
意識瞬間飄離於體外,我緊緊抓住他的肩頭,身體仿佛被卷入巨大的黑暗漩渦,身不由己地隨之沉淪顛簸,徹底迷失了自我,隻有在他的掌控下低吟呢喃:“恩……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