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初七,四方城召集大批誌士舉編新兵,勢力漸旺。
八月初十,無憂莊主宣布聽令四方城,與此結盟,對抗唐門。”
盯著最後一排小字,一舞慘白了一張臉,慢慢抬起頭,壓抑著不可置信的神色——
“始作俑者,歐陽明日。”
第九回
“怎麼是他?”一舞頭痛地揉揉太陽穴,垂瞼凝思。◇思◇兔◇網◇
以明日的性子,不可能這麼興師動眾、大張旗鼓。從各線消息看來,明日雖在努力壯大四方城,卻一直遲遲不動唐門,想來此舉並非他所願。若非他一心想取,唐門也不會有如此多的喘熄時間。
思及此,一舞急忙飄出門外,不顧阿墨阿筆的呼喊,迅速朝著四方城掠去。
四方城,一定出事了!
“哈哈哈哈……國師真是才智雙絕啊,僅幾個小計策就能收買人心,讓多方誌士為你效忠,下一步就是對付唐門。我們的願望達成指日可待了。”歐陽飛鷹大笑,邪惡眼眸裏傾滿了野心。
“城主好象說錯了,不是我們,是你。”年輕國師不著痕跡地避開歐陽飛鷹伸出來的手,冷冷的神情裏滿是遮掩不住的厭惡。
歐陽飛鷹盡量製止怒氣,勉強笑道:“國師如此為四方城勞心費神,一定累了,今日就暫且住在皇宮把,朕送你回房。”言罷便欲來推他的輪椅。
這是歐陽明日一直渴望的父愛,此時卻倍覺辛酸。
有些悲涼地望著眼前的人,默不作聲。
上次是幫你拿到了玉璽,這回又將助你得天下。為什麼你隻有在利益麵前才肯對我表現出一點慈愛?
壓住內心翻湧的激動,看著他一步一步朝自己走來。
隻要微微伸出手去,就能緊緊抓牢自己的父親。
自己幻想的天倫之樂,就在咫尺之間。
然而——
雙手用力將輪椅一轉,錯開了兩人的身影。
歐陽明日背對著他,以淡定而疏遠的語調拒絕道:“不勞城主費心,明日隻怕不能適應皇宮生活,給城主添了麻煩。還是自、己、家住得好。”
然後決絕地、催動輪椅靜靜離去。
離開這片不屬於自己的傷心之地。
歐陽飛鷹望向他漸漸縮小的背影,單薄、清倦而又落寞。
輪椅所過之處,好像一切都作個了斷。
煙消雲散。
不知為何,歐陽飛鷹很想叫住兒子,欲要吐出的言語卻哽在喉嚨裏,無法發聲。
似乎有什麼東西,無論往後再怎麼努力地想要抓住,也回不來了。
回到歐陽山莊,歐陽明日疲憊地揮退下人。一動不動地坐在小院裏,好一會兒,才輕抿一口茶,笑道:“閣下若想觀景,何不大大方方下來看個夠?”
“唉——”熟悉的歎氣聲起,一舞自屋頂飄下,向下人要了張椅子坐在桌前,支頜看他:“枉我自負輕功冠絕天下,卻逃不過賽華佗之耳力,這要給人說出去多沒麵子?”
歐陽明日輕輕一笑:“反正一舞公子的臉皮超乎尋常的厚,也挺得住。”
一舞頓時笑翻!
“沒想到賽華佗也會開玩笑。”一舞鳳目微闔,嘴角彎起一絲淺淺的弧度,慵懶而妖魅。
歐陽明日瞥他一眼,像是在說:難道賽華佗就不能開玩笑?
一舞無奈笑道:“好好好,你開什麼都行。”孰不知,他的話語與眼神裏多了份連自己都察覺不到的寵溺。
歐陽明日皺皺眉頭。他總覺得兩人之間好像有點怪異,卻又說不出是哪裏不對勁。
不自在地移開眼,道:“一舞公子三番五次不走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