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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青木準一提著一大堆吃的回到病房的時候,夏已經斜靠在家屬等候室的那張小沙發上睡著了。他恬靜的睡顏依舊像嬰兒一般,準一把手中提著的東西輕輕地放在桌上,慢慢走到他身旁,坐了下來。手指劃過那白瓷一樣的肌膚,指尖感受到的是一種溫潤的滑膩。長長的睫毛像蝴蝶的薄翅一樣輕輕地抖動了幾下,眼睛卻沒有睜開。微微開啟的嘴唇,擺出了無聲邀請的姿態,緩緩地靠近,終於把那對粉嫩的唇含在了自己的口中,舌尖細細地描摹著飽滿的唇形,那種甘甜的滋味讓他難以自控地用力地吸吮起來!
櫻庭直樹走到病房門口想抬手敲門,卻發現門並沒有關。輕輕地推開了一道小縫,剛想邁入的腳步卻被眼前的景象生生地止住了。微弱的燈光下,青木準一半覆在夏身上動情地吻著,由於角度的原因並看不到青木夏此刻的表情。他的手緊緊地抓著門把,一秒、兩秒、三秒……在胸中積聚的暴怒快要戰勝理智的時候,他卻突然轉身掩上了門,沒有驚動任何人。走到值班的服務台,櫻庭直樹將自己手中的一大捧紅色的康乃馨交給了一個護士,“請幫我轉交給704病房的青木先生。”說完就毫不猶豫地離開了!□思□兔□網□
強烈的窒息感讓夏猛地睜開了眼睛,看著眼前放大了數倍的準一的臉,他先是愣了一下,緊接著下意識地推開了他。他氣喘籲籲地瞪著看上去有些受傷的青木準一,顧及到這裏是病房,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卻沒有掩蓋其中的憤怒,“準一,你!你是不是瘋了?!”聽到他這樣的質問,青木準一苦笑著跌坐在旁邊,“嗬嗬,是啊,我是瘋了,我早就愛你愛得發瘋了……”“你…你說什麼……”夏的一雙大眼睛因為突如其來的震驚而瞪得圓圓的,“不…這不可能…我們是兄弟……”準一笑得更加放肆了,“哈哈……兄弟?夏,我們沒有血緣關係,你忘了嗎?”“可是…可是我一直都把你當成是我的弟弟啊……”“可我…從來沒把你當成哥哥……為什麼我不行?難道你還忘不了櫻庭直樹?”青木夏沒有否認亦沒有承認,青木準一臉上的笑容慢慢僵硬,最後一點一點地消失。沉默了半晌,他把桌上放的食物推到了夏麵前,語氣恢複如常,好像剛才什麼都不曾發生過,“吃點兒東西吧,我還要回趟公司,明天一早再過來!”夏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呆呆地坐在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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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糊的意識在接近35個小時的睡眠之後更加混沌,嗓子有種火燒火燎的感覺,隻能靠口中僅有的一點兒唾液止渴。幹燥的嘴唇突然沾上了一些水,他費力地睜開眼,視線從一片模糊慢慢變得清明。隻見青木夏正拿著一支棉簽蘸著杯子裏的水一點點地塗在自己已經幹裂的唇上,這樣的場景讓他有些恍惚,以為自己還在夢中。看到他突然醒來,再看看自己手上拿著的棉簽,夏有著一瞬間的尷尬,“我去給你倒杯水……”端著一杯溫熱的水重新回到床邊,夏將病床的上半部分稍微調高了一些方便他喝水,不知道他是否有足夠的力氣能拿起杯子,隻好自己端著送到了他的唇邊。床上的人愣愣地張開嘴把整杯水都喝了下去,他把杯子放到旁邊的桌子上說:“準一去買你最喜歡的海鮮粥了,一會兒就回來。藤井醫生說你暫時不能吃太油膩的東西,隻能先吃些流食……”夏看他一直望著自己卻不說話,有些緊張地問:“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我叫醫生來!”這時男人才回過神兒來,“哦,不用了,我沒事兒。我…我隻是沒想到你會來……”
夏有些難為情地低下頭,輕聲說道:“我這段時間都會在醫院……”男人的眼中閃過一絲光,他明白這句話的意思,突如其來的激動心情讓他的手指緊緊地絞著身下的床單。他走到窗前把薄紗窗簾拉上,讓照進病房的陽光更加柔和一些。隻聽男人在身後小聲地說:“夏…你…能不能叫我一聲爸爸?”青木夏轉過身來,看到男人臉上近乎乞求的神情頓時有些心酸,他努力擺出一個平和的表情,輕輕地叫了一聲:“爸……”男人的眼角閃著淚光,顫巍巍的手握住了他的手,緊緊地握著……
青木準一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情景,嘴角隨即揚起一抹欣慰的笑。“爸,您感覺怎麼樣?”他走到病床邊上,夏和他對視了一瞬馬上錯開了自己的目光,昨晚的事還是讓他的心裏有個疙瘩。“準一回來了啊!我現在感覺好多了。”他把手上提著的海鮮粥遞給了一旁的夏,看到他另一隻手上拿著的一束紅色康乃馨,夏忍不住問道:“怎麼想起去買花了?”“哦,這個是……”青木準一突然停頓了一下,“旁邊正好有個花店就買了,病房裏的味道太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