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閱率不足60%會見到此章· 兩人說話間便以上了劍閣。雲鬆見到了劍閣山門前立著的約莫有十丈高的試劍石,見著試劍石上蒼勁有力的劍閣二字, 忍不住問雲鬆:“這是劍主手筆嗎?”
越鳴硯見過秦湛的字, 自然知道不是。他搖了頭, 雲鬆也不失望,反而道:“劍閣先輩的字, 自然也是極好的!”
越鳴硯:……作為秦湛的追隨者,師兄你愛屋及烏真的做得很到位了。
劍閣今日大開,眾人甫一登入山門已能感覺到籠於全山,傳承千百年的巍峨劍氣。選劍樓立在劍閣後,似狂劍出鞘, 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所有人都知道——秦湛就在那兒。
秦湛確實在這兒。
她答應了的事情很少有做不到的, 此刻她已開了劍樓門,手執燕白立於樓前, 靜靜等著將要入樓的魁首。
雲鬆終於見到了秦湛。
在見著秦湛前, 他有想過一萬遍天下第一劍到底是什麼樣, 但無論怎麼想, 都不及他此刻親眼所見。直到他親眼見到了,才明白他的想象是多麼貧乏又無味。白裳墨發的秦湛就像是潑入了人世間的山水墨,立於萬千顏色之中,你卻偏隻能瞧見她劍身上的黑與白鋒, 隻能瞧見她。
她就是此代的劍道之巔。
燕白劍在一旁見到了雲鬆的神情, 晃了一圈, 撇嘴著嘴道:“那小子怎麼回事, 我看他瞧你就和蓮華寺的和尚瞧佛像似得,怪滲人的。”
秦湛:“……”你是從哪兒學的這些亂七八糟的形容。
秦湛見到了向她行禮的越鳴硯,自然也見到了雲鬆,和他身後一眾過來瞧熱鬧的。她既想到了要開劍樓,便一早預料到了今日場景。沒有說隻許魁首一人登劍閣的,宋濂提了她便也應了。
但她確實沒想到,二十年過去,愛看熱鬧的人一下有了這麼多。
燕白還在一旁數著人頭:“安遠明來我能理解,獲勝的是他徒弟嘛,桃源的兩位也來我就很不理解了。你和她們的塢主綺瀾塵不是早就分道揚鑣了嗎?”
燕白顧忌著秦湛,還用了“分道揚鑣”這樣中性的詞。秦湛心想,她和綺瀾塵之間哪裏是分道揚鑣啊,說是徹底撕破臉已成了仇人都不為過。
桃源塢主綺瀾塵恨秦湛恨到什麼地步呢?秦湛上次因朱韶下劍閣的時候,聽了一耳傳聞。說她在桃源外立了一塊碑,碑上隻寫了一句話“秦湛與狗不得入”。綺瀾塵怕狗秦湛是知道的,但秦湛萬萬沒有想到,有一天她居然在對方的心理,令人憎惡的程度甚至達到了狗的程度。
燕白又道:“嗨,來的人還真不少。大概桃源是不想抹了宋濂的麵子吧。秦湛那小子看著你呢,你是不是該給他開門了?”
秦湛回過神,便見雲鬆正恭敬地仰望著她。
乍然被這樣的眼神注視,秦湛還有些不適。她頓了一瞬,才開口問:“魁首?”
雲鬆愣愣點頭:“魁首。”
秦湛看著他這副愣頭愣腦的模樣笑了,她說:“我是要小越給你的東西。”
雲鬆這才恍然,連忙攤開手,露出眠冬凝出的一朵冰花。
秦湛接了這朵類似信物的冰花,指尖一籠便將其化成了一陣輕霧。她對雲鬆點了點頭,而後又對越鳴硯道:“小越,你去開門。”
越鳴硯有些驚訝,但既然秦湛這麼吩咐了,他便走到了秦湛已經解了鎖的劍樓門前,伸手握住了劍樓漆黑沉重的門栓,用力一拉——
閬風對外極富神秘色彩的選劍樓開了。
劍樓一開,哪怕隻是站在劍樓外的弟子們都能瞧見第一層的兵器架上,那些擱置的上古神兵。所有人都以為劍樓中隻有劍,其實隻有去過劍樓的人才知道——劍樓裏以劍居多,但絕不是僅有劍。
連宋濂都是第一次見到劍樓真正的樣貌,他聽見了身旁別派的議論:“那是不是風鳴槍?很多年前紫琅門花吟用過的那柄?”“那是傳說裏的碧空扇吧,是從前昆侖派的寶物,昆侖分為八派後便下落不明了,原是在當年的閬風劍閣閣主手中嗎?”
這初露在眾人麵前的一層裏已有著不勝數的神兵利器,眾人眼露豔羨這時方才真切的明白秦湛大開選劍樓到底是多大的手筆,又不得懊悔起未出全力,如今這天大的便宜竟被祁連劍派撿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