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動提出來的。
讓顧時蔓回去再嫁,本就是之前就在思考的事情,隻不過一直沒個定數。如今和顧時蔓一番交涉後,秦玨便決定了。
一來女人多麻煩,二來他如今情況特殊,身邊的人越多,越是麻煩。未免出差錯,秦玨決定放她離開。
當顧時蔓聽到這個消息時,心中的一根弦立馬斷了。
她兵兵砰砰砸東西,又捂臉痛哭,痛斥道:“好你個信王!如今竟然要將我丟棄!我好好一個姑娘家,進了你門又被你趕出去,我以後還怎麼見人?”
此時,顧時蔓全然忘了,是她自個兒說不惜一切代價都想要進來的。
紅杏比顧時蔓還要不解,就算那天晚上顧時蔓沒有成功爬床,但也沒有做出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怎麼就要被遣出門去了呢?
信王……信王以前明明很喜歡她家姑娘的呀!
紅杏道:“姑娘,是不是王妃暗地裏說了姑娘的壞話?”
“她哪還能說我什麼壞話?”顧時蔓冷笑道:“她自個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呢!”
紅杏一頭霧水,問道:“王妃犯了什麼事?”
顧時蔓冷笑道:“她不曾犯什麼事,隻是命不好,嫁給一個斷袖的天閹!”
紅杏已然呆了。
這句話中的信息量過多,她腦子一時半會兒還轉不過彎來,愣在原地。
她之前接受過柳姨娘的調\\教,知道很多高門大戶後宅的肮髒事,並且也對此了如指掌,也想好應對的策略,是有把握讓顧時蔓在後宅中立於不敗之地的。
可紅杏怎麼都沒想到,事情居然還複雜至此。
這信王 ,可比她以前所見所聞的任何一個男主人,都要令人難以接受。
他不僅是個天閹,他還是個斷袖!
這怎一個亂字了得?
紅杏結巴道:“姑、姑娘……這其中是否有所誤會?”
“誤會?”顧時蔓心灰意冷,心中怨懟無比,“你瞧瞧我們自從進來之後,王爺有來看過咱們嗎?沒有!王爺壓根當我們不存在!嬌妻美妾,王爺一概不碰,你說他是個男人麼?”
“這……”這下,便是連紅杏都不得不信了幾分了。
畢竟,這著實不太尋常。
人家都說新婚燕爾,可這信王卻過得像老夫老妻似的,對她家姑娘一點興趣都沒有,那想必信王對女人一點感覺都沒有了。
紅杏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顧時蔓哭道:“我一輩子,就這麼毀了!回家後,我拿什麼臉麵對姨娘呢?老夫人她也不會再為我張羅親事,也沒人要我。我、我這便去死了算了!”
說著又要開始砸東西。
紅杏勸住她,“姑娘,你千萬要鎮定下來。此時,男人事小,生命事大,千萬不能自亂陣腳啊!一旦慌了,我們可能都人頭不保了!”
“難不成,信王他還想殺我??”顧時蔓呆住。
紅杏理智的分析了一波,然後娓娓道來。
“姑娘您想啊,如果信王隻是單單斷袖,他也不會讓自己的血脈斷了,必然也要生一個後人來繼承香火。可如今他已經弱冠,身邊卻還沒個女人,孩子也是連影子都見不著,如此可證明,姑娘說的是對的。他果真是……天閹!信王真的一點法子都沒有了!”
顧時蔓喃喃道:“這不必你說我也是曉得的。”
紅杏又道:“ 若是信王是一般的男人,最多也就是個無後,人丁不興旺也就罷了,礙不著別人。可偏偏……偏偏他是皇子啊!如今太子之位懸而未定,是皇子,就有可能繼承大統。隻要王爺還想,那便還有機會。可……可一個注定不能有子嗣的皇子,是絕對不可能成為太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