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段(1 / 2)

萬別讓她再傷著了。”  “是,二奶奶。”  小夏帶著小姑娘離開,閔思怡在路邊叫了一輛黃包車,黃包車沒有汽車快,但是勝在體積小可以抄小路。  七拐八拐閔思怡也不知道被黃包車的大爺帶到那去了,拐過轉角,閔思怡頭痛欲裂的看到一個神似陸家大爺的背影,懷裏抱著一個小姑娘,親親我我,輕挑風流。  閔思怡趕緊讓黃包車大爺停下車,偷偷摸摸的透過黃包車的空隙偷看,那個神似陸大爺背影的男人轉過身,此人不就是陸家大爺!帶著一副金絲框眼鏡,溫潤如玉的模樣。  突然,風流的臭男人看向右邊的馬路上,閔思怡看不清鏡片下的眼睛,但她明顯感覺那雙薄涼的眼睛看向她,做賊心虛的閔思怡立馬縮會身子,他沒發現她吧?閔思怡趕緊讓黃包車大叔快走。  黃包車的輪胎一滾一滾,跑的飛快,很快看不見陸大爺的身影。  閔思怡坐在黃包車上一想到剛剛看見的陸家大爺,啐了一口牙,呸了一聲,這個道貌岸然的臭男人。  回到家後,閔思怡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立刻將陸大爺拋之腦後。  第二天,閔思怡早早的起床打扮,換上了一件樸素的旗袍,卻非常有心機,旗袍上的滴水領開的有點大,閔思怡穿這件衣服有些寬鬆,微微一低身能看見不一樣的風景,而且它的腰肢掐得特別緊,遠遠的看去腰肢巴掌大小。  閔思怡提著小包,走下樓梯,說:“靈兒,你去通知他們讓上上次的人給我開車,我要去一趟香山拜佛。”  “二奶奶,你去香山幹什麼?”靈兒問。  “我去哪裏需要向你稟告嗎?”閔思怡不怒自威,冷冷的看著她。  靈兒不以為意的搖搖頭,出門。閔思怡看著靈兒的背影,心想,遲早她要將靈兒趕出去,以後肯定是個禍害。  雷軍來到陸正榮的房間,烏煙瘴氣的房間門一打開,他差點以為這群人是泡在煙灰裏,灰蒙蒙一片,隻有陸正榮這個例外,光著膀子打拳。  雷軍站在避風口,對著房裏大叫:“陸正榮,二奶奶叫你去給她開車。”  陸正榮伸拳的手一頓,不敢置信的說:“雷哥,二奶奶叫我給她開車?”  “當然啦!”雷軍臭著臉說。  張大耳尖的聽見他們在說:“為什麼啊?”  “什麼為什麼?二奶奶想讓陸正榮去,就讓陸正榮去了,哪有那麼多理由。”雷軍又加了一嘴,“可能是被小夏嚇到了吧。”  昨天晚上小夏帶著一筐爛菜心回來,整個陸家公館上下都知道小夏載著二奶奶出車禍了。二奶奶指定安排人當司機,誰也沒有懷疑。  “雷哥,我.....”陸正榮為難的說。  “還不快去,愣在這裏幹嘛,讓二奶奶等你啊!”雷軍見陸正榮一動不動。  雷軍的一吼,把陸正榮好不容易建立的心房瞬間破裂,被竊喜和期待充滿,陸正榮認真的換起了衣服。  張大恨鐵不成鋼,耷拉著鞋子說:“雷哥,我也去。”  “你去幹嘛?添亂?”雷軍吼道。  “我和正榮一起去保護二奶奶。”張大理直氣壯的說。  “滾犢子,二奶奶隻是去香山求佛,又不是去香山打架。你既然這麼無聊,給我去跑兩公裏,一群群人隻知道抽煙打牌,沒事多學學人家正榮,空閑時間也不忘鍛煉。”雷軍嗬斥。  他那是為情所困,不得不花耗時光。  我又沒為情所困,憑啥啊!  張大敢怒不敢言,隻得在雷軍的監督下和陸正榮一起出門。  一出大門,張大急急忙忙地問:“你咋的想的?怎麼同意了。”  “二奶奶指定我,我不去,不好。”陸正榮長年板著的臉,帶了一絲喜悅。  “我……我……”張大杯陸正榮氣的話都說不完整,嘴唇上下蠕動,氣急敗壞。  “滾犢子吧!你!想去就直說,說的這麼冠冕堂皇。”張大拉著陸正榮的手,慎重的說:“答應我,你可別忘了,你和二奶奶的身份,你們兩個沒結果的!要是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小心小命不保!那天沒被發現,是我們兩運氣好!”  陸正榮看著竭盡全力為他考慮的兄弟,認真的點點頭。  第二次給二奶奶開車,陸正榮的心理是不一樣的。上一次興奮激動,這一次滿滿的酸楚感。但每一次的目的都相同,必須和二奶奶保持距離。  陸正榮在張大的陪同下,來到前院。離黑色小車越近,陸正榮突然後悔起來,他害怕,害怕看見二奶奶,他一直引以為傲的自持力,在二奶奶麵前分文不值。  腳步緩慢,呼吸急促,心跳加速,短短的幾百米路,陸正榮走了好一會才到。  閔思怡一身淡綠色旗袍,恬靜淡雅的站在黑色小車前,緊張的等陸正榮。聽見沉重的腳步聲,探出頭,笑容甜美:“陸副官?”  張大一下愣在原地,他可算是知道老陸把持不住的原因了。  嬌滴滴的小姑娘,聲音清甜,婉轉勾人,身姿妖嬈,一雙桃花眼含情帶水的看著你,那個男人能抵擋著住。  張大氣憤的眉毛擰成一條繩,警惕的看著閔思怡,在他的眼裏,她就是勾人精魄的小妖精,把他兄弟失魂落魄。  閔思怡頗為意外,沒想到陸正榮身邊還有一個人,身高中等,扁鼻梁,圓臉,但勝在眼是眼,鼻是鼻,隻是一雙鬥雞眼敵意的看著她。  閔思怡想他應該是陸正榮的好兄弟張大,甜甜一笑,微微點頭注視。  張大的眉繩擰的更緊了,成了一個麻繩,美若妖精的二奶奶,他根本無法向她發火。張大覺得他要是再看一眼,哪裏還有敵意,隻怕煙消雲散,笑語宴宴的二奶奶聊天了。  張大心撲通撲通的跳著,立刻朝二奶奶敬了個軍禮,落荒而逃,匆匆留下一句話給陸正榮,“我去跑操了,兄弟你自求多福。”  閔思怡不明所以的見張大風一樣的跑走,竊喜又期盼的看向陸正榮。  陸正榮壓下心裏的悸動,冷漠的看向閔思怡,說:“二奶奶,我們出發吧。”  閔思怡眼裏的光芒消退,憂愁的看向陸正榮。陸家人多口雜,閔思怡隻得等到香山再跟陸正榮好好解釋。  香山坐落著杭州城唯一一所觀音廟,因秋天漫天飛舞的紅楓葉而著名。達官貴人喜歡到這裏秋遊,一邊品茶,一邊說著香山的傳言,有人說香山的紅楓葉是天平天國站亂時用人血染紅的,有人說香山的觀音廟最靈,誰誰家到香山燒香,回家第二天兒媳婦懷孕,最後生了一個大胖小子。  香山靈驗不靈驗,閔思怡不關心,重生一世,她信奉的是信神信佛還不如信自己。  今天觀音菩薩生辰,閔思怡隔著老遠能瞧見香山腳下,人潮湧動。最後陸正榮的車都無法開進,陸正榮為難並疏遠的說:“二奶奶,我們可能要下車走上去了。”  這是陸正榮上車以來對她說的第一句話,閔思怡都不知該歡喜還是愁。歡喜說明陸正榮對她動心,愁陸正榮這個呆子和她保持距離。  閔思怡一下車,不知被誰推了一把,推搡走了好幾步,慌亂中抓住一個結實的胳膊,才穩住身子。  陸正榮身子一僵,愣在車前。低頭看向二奶奶,順著旗袍的水滴領望去,眼前白花花一片,白饅頭被人一擠,竟然擠到他的身上,甚至還彈了一下。  今天天氣真好,挺藍的,太陽都藏在雲裏,對於他看到的那一幕景,羞紅了臉。今天的日曆上一定寫了不宜出門。  閔思怡被擁擠不堪的人死死的擠在陸正榮的身上,光明正大的靠在陸正榮的身上,真是天助我也。她甚至趁著人多,放在身側的手在人看不見的地方繞到陸正榮的身後,讓兩人的距離更近一步。  和上次夜晚的接觸不同,閔思怡被下了藥,腦子暈乎乎的,很多事情都記不太清了,這次當著眾人的麵抱在一塊,讓人刺激又興奮。  尤其她還不用擔心有人離開,兩人相擁在車前,靜靜地等著人群散去。  閔思怡數著陸正榮的心跳次數,心想:算了,算了,都知道陸正榮是個呆子,不跟他計較了。閔思怡好心情的原諒了陸正榮的反常。  立夏的陽光暖洋洋的,照在人身上並不覺得燥熱,反而舒舒服服。  人潮離去,陸正榮輕輕地拍了拍閔思怡的後背,輕聲說:“二奶奶,人走了。”  這次閔思怡無法當個裝睡的人,紅著臉說:“陸副官,謝謝你。”  閔思怡隨意的整理好衣服,偷瞟了一眼陸正榮,見他黝黑的臉龐染上不正常的紅暈,高興的朝著香山走去。  陸正榮隔著一個人的距離跟在身後,閔思怡心情好的踩著高跟鞋健步如飛,來到觀音廟。  觀音廟的正門香客如潮,門口擺放著一個大銅爐,旁邊擺放著蒲團,貧苦人家隻能在正門請香。  見觀音娘娘的金身需額外付錢,閔思怡在小師傅的帶領下來到觀音娘娘的金身所在的正廟。閔思怡站在偏門,朝裏瞧,隻見一排排剃光頭發的和尚跪在蒲團上念經誦佛。  觀音娘娘右手持蓮,左手置於胸`前,金光閃閃的立在正中央,前排擺放著貢品和香火,香火連綿不斷。香客虔誠的依次排序拜佛,振振有詞的說著心願,每位香客都對廟裏的和尚十分恭敬,話都不敢大聲說,  閔思怡走進偏門,一股幽幽的檀香飄來,讓人心曠神怡。她從手包中拿出大洋遞給旁邊的小師傅,恭敬的說:“小師傅,我想請香。”  “施主,稍等。”小師傅接過大洋,行禮走開。  小師傅沒一會拿了三枝香出現,左手遞給閔思怡,說:“施主,有請。”  廟內不許喧嘩,隻能聽見陣陣寧神的誦經聲。上一個香客離開,閔思怡跟著小師傅的指示點燃香,右手在上左手在下持香,朝身後的陸正榮瞥了一眼,跪在觀音娘娘金身下。  香舉至額頭高,閉眼許願,用兩個人能夠聽見的聲音說:“觀音娘娘在上,信女閔思怡有三事相求,一求父親姨娘身體健康,二求父親同意和離,三求一個如意郎君,白頭到老。”  話畢,閔思怡虔誠的舉香三拜,起身,繞過蒲團,左手分別依次上香。  結束後,閔思怡朝小師傅行禮,拿出一個荷包遞給他,說:“小師傅,這是我的一點心意,還請菩薩收下。”  “施主有禮了。”小師傅接過荷包,行禮道。  觀音廟下山的路和上山的路不同,下山的路需要經過觀音廟姻緣樹,再走五百米到達後門下山。觀音廟的下山的路,人煙稀少,四周靜悄悄,隻能聞見淡淡的檀香味。  拜佛後,閔思怡的目的達到,帶著陸正榮朝香山下走去。漸漸身後沉重的呼吸聲不見,閔思怡轉身看向心神不寧的陸正榮,嘴角的笑容幅度越來越大。  小樣!還不是被我吃的死死的。  陸正榮也說不清現在他是什麼樣的心情,在聽見二奶奶求父親同意和離時,他懵了,二奶奶想要和二爺和離!  那.....那是不是意味著二奶奶並沒有和二爺圓房?  陸正